淩素雪沒見過如此厚臉皮之人，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突然天旋地轉。施萬棠扣住她十指按在榻上，垂落的發絲在兩人之間織成暧昧的網。

“雙修可以，吸走靈力不行。你看的那篇功法不對，師姐教你個更好的。”

“這樣……”她把下巴擱在淩素雪肩頭上，靈力順着相貼的肌膚緩緩渡來，“靈力交融，毒素自可解除。”

淩素雪渾身一顫。

與粗暴地抽取靈力的方式不同，這種靈力交融如同溫水漫過四肢百骸，連那些蟄伏在經脈深處的沉疴都被溫柔地包裹，一點點消融。

“不錯吧。”

施萬棠抱着她，像抱個瓷娃娃。

肌膚相親，靈力順着連接處一點點滲入。

随着她的動作，淩素雪感覺自己仿佛沉浸在海洋裡，無意識地仰起脖頸，像離水的魚終于回到河流。

屋外不知何時下起雨，雨滴敲在屋頂上，将滿室風光襯得愈發旖旎。

施萬棠現在教淩素雪的功法，是她在六長姥創作的雙修功法上改進的。

原本的靈力運行路線實在過于不可描述，她擔心淩素雪難以接受，便改成這種溫和的方式。

不過改進後的功法就不如六長姥原來的創作簡單粗暴了，需要兩人的靈力長時間保持共鳴狀态，且需要多修幾次才成。

雨聲漸密。

施萬棠的手指沿着淩素雪脊背一點點滑下。

如此反複。

淩素雪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像春雪在陽光下緩緩消融。

“呼吸别亂。”施萬棠輕咬了下她唇瓣，“跟着我的節奏走。”

淩素雪眼尾泛紅，擡手抱住施萬棠的背，與她更加緊密的相貼。

随着兩人靈力交融漸深，她感到身體某處突然震動了一下，一下變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