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萬棠隻覺溫香軟玉撞了滿懷,後背抵上牆壁的瞬間,下意識伸手護住淩素雪後腦。兩人鼻尖相抵,呼吸交錯,連對方睫毛根部都看得分明。
“你……”施萬棠眨眨眼睛,看了眼她身後滿屋狼藉,笑出聲道,“素雪剛突破修為就要謀殺親師姐嗎?”
“金丹修士就是不一樣,推人都推得這般驚天動地。”
淩素雪這才驚覺自己還摟着她腰肢。
正要松手,卻見她突然閉眼靠向她肩膀,碰瓷:“頭好暈。”
淩素雪:“……”
她暈不暈,自己還能不知?好拙劣的演技。
輕聲問她:“如何才能不暈。”
施萬棠“唰”地擡起腦袋,手指擡起,點點自己的嘴唇:“素雪親一口就好。”
淩素雪沉默片刻,捏住她下巴,湊唇貼上去。
施萬棠勾唇偷笑。
“老婆。”一吻作罷,她額頭抵着淩素雪的額頭,嗓音暧昧,“你真好,即便修為突破也沒有抛下我,還給我親親。”
“老婆?”第一次聽到這種稱呼,淩素雪不懂什麼意思,隻是覺得太過膩歪。也搞不懂這人一次又一次次踩自己底線,自己為何能容忍到現在。
抛開共感加倍不說,這絕不是個好兆頭。
“對,你是我老婆。老婆就是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親親。”施萬棠握住她的手,說話同時,另一隻手滑過她腰間,緩緩解開她衣帶。
衣衫盡褪之際,淩素雪猛地按住她那隻手,整間屋子瞬間冰封 。
蓬勃的殺氣逼來,施萬棠倏然直起腰,疑惑地掀開眸子。
“素雪怎麼了?師姐看你身上這身衣裳髒了,想給你換件新衣裳,你看喜歡不喜歡。”
說着,舉起剛從儲物袋中舀出的嶄新衣裙,抖摟了下,展開。
淩素雪這才注意到,施萬棠也換了身新衣。
不是素日裡那襲清簡宗袍,而是一身暗金流雲紋的長裙。那沉斂的暗金色澤在她身上竟顯出幾分矜貴風流,廣袖垂落時如流金瀉地,行動間又似碎金浮光,将那份與生俱來的不羁氣度襯得愈發奪目逼人。
“如何?”施萬棠将手中衣裙塞她懷裡,廣袖輕旋,笑吟吟問她,“這身衣裳是六長姥特意為我倆道侶典禮特别定制的,可還入得了素雪的眼?”
淩素雪眸光微動,指尖無意識摩挲手中的同色宮裝,半晌才淡淡道:“尚可。”
施萬棠忽然逼近,暗金衣擺拂過她腳尖:“隻是衣裳不錯?”溫熱的呼吸纏上來,“穿衣裳的人呢?”
淩素雪倏然後退,卻撞上身後冰牆。施萬棠順勢撐臂将她困在方寸之間,垂落的發絲掃過她頸側:“素雪可知,凡間新婦婚前見到新君,都要贊一句‘郎君俊俏’,你我雖都是女子,你就不能誇誇師姐?”
“荒唐!”淩素雪掌中凝出冰刃。
施萬棠取走那隻冰,按住她手腕,尾音消失在相貼的唇間。
“素雪硬硬的嘴,隻有多親幾次才能親軟……”
直到飛身上天,淩素雪都沒搞明白,自己為何會與施萬棠糾纏到現在。
她皺緊眉,把一切歸咎于施萬棠體内尚未完全解除的情毒。
飛劍飛得很快。
獵獵風聲中,淩素雪回頭對施萬棠道:
“回去多修煉幾次,盡快把你身上的毒解了。”
她可不想再處處受她鉗制。
整天渾身濕哒哒的,像什麼樣子。
施萬棠眯眼笑笑,摟緊她腰。
“嗯。不僅要把情毒解了,還要想辦法解決共感加倍的問題。雖然你太愛師姐,令師姐很感動,但我總擔心你會因此受傷……”
“小心!”
兩人一路向西飛行。
行進方向上,前方忽然顯露出一群透明形态的蜂類妖獸。
施萬棠抱起淩素雪就往反方向跑。
“是隐形妖獸!”
“我想起它們是什麼了。”
“我中的情毒和它們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