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次你要記住了,”忽地,姬秋雨聲音冷了下來,手上卻溫柔地為她擦去額上冷汗,“不是你手段高明,瞞天過海。”
“而是我放過了你。”
揚州到汴京,相距千裡,百裡葳蕤身家貧寒,一邊賣畫一邊趕路,今夜抵達壽州,找了家便宜的客棧歇腳。
将行李整頓好後,她緊繃的身子終于有了一刻的放松。百裡葳蕤手中緊緊握着塊麒麟玉,正出神地想着事情,指甲嵌入白玉的紋路裡。
忽然,紙窗外閃過一道黑影,混淆了燈影,百裡葳蕤耳朵一動,噌地站起來,警惕地看着窗外。一瞬間,一把利器穿透了紙窗,擦着她的臉釘在身後的木牆上,迎面而來的冷風掀起了她的發絲。
百裡葳蕤僵在原地,緊接着窗棂被人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一個身影翻了進來。
百裡葳蕤慌忙舉起燭燈一照,隻見來者緩緩将面上黑罩取了下來,正是元五冷然的臉。
百裡葳蕤呼吸一滞,将麒麟玉藏于身後。
元五露出一道森然的笑,道:“好久不見了。”
姬秋雨俯身将柳青竹拉了起來,兩人再次做回筵席上,隻是此時心境有所不同。
柳青竹沏了一杯茶,慢慢挪到姬秋雨那側,将茶一舉,道:“多謝殿下。”
姬秋雨不明,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謝我什麼?”
柳青竹隻将腦袋埋得更低,道:“謝殿下的不殺之恩。”
姬秋雨嗤地笑出聲來,仍是沒有接過這盞茶,道:“何必裝模作樣,有話便直說。”
柳青竹眼珠轉了轉,她刻意地将杯盞一傾,滾燙的茶水淋濕了長公主胸前的衣裳。
姬秋雨被燙得嘶了一聲,還未等發作,柳青竹撲了上來,拿出手帕擦拭她的胸口,虛情假意道:“哎呀,是我的不是了,殿下您沒事吧?”
布料被茶水滲透,沁在姬秋雨的兩胸前,柳青竹還于事無補地拿手帕擦着,一雙手在上頭肆無忌憚地煽風點火。
姬秋雨眯起眼睛,垂眸看着她,已經猜出她想做什麼了,輕輕地笑了聲,捉住了她的手,道:“大病初愈,就這麼迫不及待麼?”
柳青竹一臉無辜地看着她,道:“殿下在說什麼啊?”
姬秋雨不說話,饒有趣味地看着她。
兩人對視,空氣變得焦灼起來。柳青竹目光下移,看着她紅潤的嘴唇,鬼使神差地湊上前,在她唇上蜻蜓點水了一下。
姬秋雨的呼吸一瞬加重,掐住她的脖子,更加激烈的回吻,最後兩人雙雙滾到地上。
衣衫被褪去,姬秋雨吻她的紅唇、耳垂,最後吻落在眼角,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柳青竹眨眨眼,轉動着眼珠,看着姬秋雨,笑道:“殿下,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你曾說若我再讓您看見這雙眸子,就要我再也看不見麼?”
姬秋雨輕輕舔舐着她的耳尖,道:“如今不同了。”
柳青竹穿着氣,手伸進她的衣襟,問道:“哪處不同了?”
姬秋雨咬住她的耳朵,啞聲道:“你是我的了。”
姬秋雨抱着她,兩人的胸脯相互抵着,無法做到緊密無隙的擁抱,卻都想把對方揉進骨子裡。
水乳交融,一室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