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生盡能有什麼想法,他自然是很樂意的,于是沒再去在意旁人,低頭簽了字,也微笑着看回去:“好啊沒問題。”
新鮮出爐的結婚證并不顯得沉甸甸,習容鷗看着證件上兩個人的照片,他笑得很僵硬,似乎是有點緊張,反觀他旁邊的言生盡,微微勾起嘴,隻看這個仿佛他倆就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夫妻。
【人設值+25】
“這個你需要拿給你父母看嗎?”言生盡如願聽到人設值的聲音,見習容鷗盯着結婚證看了兩秒,拿出手機咔嚓拍了一張照片,想了想,把自己的結婚證遞過去,“或者你存放也可以。”
他倆在甜品店時基本對對方進行了一點簡單的了解,習容鷗想要找一個人結婚隻是因為年紀到了父母一直在催婚,而言生盡則笑盈盈說自己想要一個家。
一個家。習容鷗當時眼神都帶上了可憐和心碎,言生盡隻是微笑,他才不管習容鷗從他父母雙亡的背景裡發散出了什麼思維,所以在習容鷗欲言又止和他說“你以後可以把我的父母當你的父母”時他硬是裝出一副有些驚喜的樣子。
說實話,他對自己這次的身份隻有父母雙亡是滿意的,但既然習容鷗給他一個合理的借口那他就順杆向下爬。
習容鷗搖了搖頭:“沒事不用,我隻是發個朋友圈。”
他說完看看手機,問言生盡:“你等下有什麼安排嗎?”
言生盡自然是沒有的,沒有了危在旦夕的續命問題,他現在可以說是一身輕松。
聽到習容鷗的問話,他看看時間,才四點,除去他們在民政局花的時間,他們從見面到談妥結婚隻花了一個小時,這才是真正的效率:“沒有,有什麼事嗎?”
“咳,”習容鷗咳嗽一聲,心虛地往左邊看,盯着路燈杆看,“我媽看到朋友圈了,希望能帶你回去看看,如果你覺得很冒昧的話可以下次。”
他或許有偷看言生盡的臉色,但言生盡沒在意,可有可無地點點頭:“如果不打擾的話,我去買點禮物?”
這算得上言生盡第一次結婚,他隻能根據自己認知裡的嫁娶知識來想。
“不用,”習容鷗見言生盡答應,樂滋滋地,“我帶你去買衣服,家裡親戚可能會有些多。”
他又想剛想起來,補充:“也不會有很多人,你不喜歡的話可以不去。”
言生盡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他雖然對習容鷗很有眼緣,但他對習容鷗的一些行為總是覺得不舒服,不過這種不适隻是一閃而過沒讓言生盡多想:“沒關系,聽你的吧。”
言生盡隐隐意識到習容鷗不像他掩飾出來的這樣天真,魯莽,故作成熟,他似乎在把自己裝成一個标準的omega。
探究别人不是言生盡的目的,更何況他倆隻是協議上的婚約,言生盡實在是懶得多想,他現在要想的是,該去什麼地方用什麼辦法找到一個能讓習容鷗心動的人,或者一個可靠的alpha讓他們意亂神迷。
各種方案在言生盡腦中一閃而過,最終被在他面前打開的車門中關上。
車是習容鷗家的司機開的,一路上習容鷗和言生盡坐在車的後座,各自靠窗,中間隔得很遠,然而車子就那麼一點空間,言生盡還是能聞見習容鷗身上的露水味,淡淡的潮潮的帶了點甜味。
言生盡又往窗邊靠了靠,開了窗。
車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就很貴的店樓下,剛從車上下來便有人迎上來,那是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身上有很濃的香水味。
言生盡往後退了兩步,然而當聽到這人邊走過來邊說了什麼時,他停住了腳步。
“習先生又來啦?這次把你心上人帶來啦?”
那是很明顯的男性聲音,言生盡看到習容鷗幾乎是下意識往他這看了眼,然後有點像強壓着怒氣,向那個“女人”指了下言生盡:“bily,那是我今天結婚的丈夫。”
言下之意就是你不要亂說。
至于是不要亂說我的绯聞還是不要在我新婚丈夫面前亂說我的風流史,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反正對于言生盡來說,這簡直是個天大的好消息,所以在這位bily為他打理發型時和他閑聊時,他自然地揚起一抹笑:“對了,你剛開始是把我當成别人了嗎?”
bily的手都僵了一下,餘光瞄了眼在外邊坐着的習容鷗,他們隔了一整片玻璃,隻能看見動作聽不見聲音:“言先生你别吓我了,我就一時口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我吧。”
“我就隻是好奇,我和他沒有感情,你不必怕得罪我。”言生盡給他打安心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