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來得突如其來。
賀望星還在反應,剛剛那四個字其中的含義。
我喜歡你。
大哥喜歡小妹。
這是她一直以來的理解,也在這麼多年來說過無數次這樣的話,但現在有了另外的意義,将他們之間更改了關系。
至于願不願意,終究該怎麼定義,賀松年把決定權交給了她。
他不着急要她的答案,他讓她好好考慮,讓她直面自己的感情。
所以,大哥是真的喜歡她,從一名異性的角度。
這樣他之前的那些越界行為就有了完全合理的解釋。
主動親吻,帶着情欲味道的唇舌糾纏。
不是一個哥哥對妹妹該做的行為,這顯然是将他們的定位放在了男女之間。
那還要考慮什麼,她不要他做自己的哥哥,她想要賀松年做男朋友,想光明正大地和他牽手,接吻。
困惑已久的事情得到答案,賀望星迫不及待想要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既然如此,明天早上就去找他說明白。
賀望星安安心心地睡了一覺,次日醒來神清氣爽,她飛快地穿好衣服洗漱下樓,餐廳隻有賀知嶼一個人,桌上也隻有兩副碗筷,她拉開椅子在賀知嶼對面坐下,故作随意,“大哥呢?”
“走了。”賀知嶼掀起眼皮,神色淡淡,“一大早就知道找他?我這麼大個活人坐在這看不見嗎?”
賀望星心下一沉,“走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去工作了,進組了,拍戲了,去賺錢給你花了。”
這消息太過突然,賀望星剛拿起的勺子一下砸到碗裡發出清脆的一聲響,嘴角壓下去,“什麼?”
“我說的不是人話?”
意識到賀知嶼不是開玩笑,賀望星才察覺不妙,頓時早飯也不想吃了,黑着臉站起來就想走。
賀知嶼盯着她,“坐下,不允許浪費糧食,我辛辛苦苦做的。”
“哦。”賀望星又不情不願地坐下,胡亂扒拉了兩口,吃得食不知味,然後拿起書包上學去了。
走在路上,她翻出手機,微信沒有任何消息,點開他的微信,無論怎麼刷新,聊天記錄都停留在上一次。
所以說,賀松年昨天跟她說完那些話就跑了,一聲不吭地消失了。
沒有給她一點準備。
賀望星不死心地給他撥了個電話,耳邊傳來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巨大的情緒落差,令賀望星陷入慌亂無措,她被打得措手不及。
賀松年這又是什麼意思?
不是他讓她考慮的嗎,人跑了是什麼意思?逗她玩兒嗎?
賀望星沒搞懂,她煩躁地抓着頭發,眼睛已經覺得酸澀,心情極差地上完一天課回到家,她再一次打了個電話,這回終于接通了。
“喂……”
電流将他的聲音傳遞過來,居然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賀望星?”
賀望星鼻子一酸,“你怎麼突然走了?”
“抱歉,沒有提前告訴你。”其實高姐已經催了很多次,但賀松年一直在拖,就是想等到元宵節,陪賀望星過完生日。
攤牌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勇氣,于是他卑劣地選擇了短暫的逃避,因為害怕最後會得到讓他不願面對的答案。
同樣也不希望賀望星會一時沖動,他想要給她一個冷靜期,讓她慎重地考慮。
顯而易見,賀望星不是這麼想的。
“那你也不能什麼都不說啊,連個消息都不發……”她抑制着自己的哭腔。
昨天挑明,今天失蹤。
好不負責任的渣男行為。
“是這次太臨時了,我剛到酒店,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好不好?”電話那頭的他停頓了片刻,“賀望星,哭了?”
“才沒有。”她深呼吸幾口氣,怕再多說幾句就露怯,“你安全到了就行,我挂了。”
說完,她立即挂掉電話,揉了揉眼睛,擦掉差一點流出來的眼淚。
不過想想還是很生氣,賀望星翻出了他助理的微信,給對方發去了消息,做出了人生最出格的一項決定。
第二天,賀望星照常起床吃飯出門,卻沒有按部就班地去上學,而是打車去了機場。
書包裡裝的不是書本,而是行李。
假已經請好,因為她一向是個好學生,所以班主任沒有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