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其他法寶是她的本命法器,其實不然,隻能說是保命法器,能被她當做本命法器的,也就隻有這歸一了。
為此,餘瑾把臨近外門大比的最後幾天,全都用在磨煉歸一上。
到了大比當天,還是餘音來叫餘瑾的。
待看到餘瑾灰仆仆的從煉器室内出來,拿着歸一就想直接往考場走,餘音趕緊拉住餘瑾,讓她先回去洗漱洗漱。
餘瑾這才發覺,自己原本在方旬師叔那帶了一身屍臭味出來就直接進了煉器室待了好幾天,現在身上的味道實在難以言喻,她避開餘音想拉住她的手,這才沒讓自己身上的味道沾臭對方的手。
主要是她太興奮了,隻想快些拿歸一再去同人比試比試。
不知道這次是不是歸一浴血而戰的原因,還是用了紀明延這高階鑄台和工具鍛煉鑄造的原因,總而言之,歸一居然升階了!
這如何不讓她興奮,不過一經餘音的提醒,她還是盡力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渾身髒臭确實叫人難受的很,餘瑾同餘音道謝後便直奔住所。
三年一小考,五年一大比,餘瑾當年的大比輸了,名聲揚地,雖然當初覺得很恥辱,但時過境遷,她本不是什麼臉皮薄的人,比起名聲,她現在更想要名次,這樣她就能從家裡拿到份例了。
五年的份例欸!
到時候就可以拿着那筆份例去找個專業煉器師看看歸一了。
從歸一到她手上那一刻起,她就沒離過身。
當初還以為歸一是個‘死物’,即不能認主,又沒法結合她的根性使出它該有的能力,若不是歸一實在稱她心意,又極為順手,她真心沒法把歸一該有的威力給使出來。
誰能想到,歸一還有升階的一天!
真想現在就使一使,餘瑾自從煉器室出來後,就能感知到自己同歸一産生了某些說不上來的聯系,這種感覺實在微妙,讓她忍不住想揮刀耍上一番。
不過大比已經開始,消息都已經顯現在令牌上了,她隻好先匆匆洗漱一番,便先趕去大比現場了。
大比現場,熱鬧非凡。
隻是這番景象,餘瑾五年前便見過一次,這次便沒有亦如當年那般逗留了,而是繞過人群密集之地,趕至參賽弟子所聚集之處。
她老遠就瞧見紀明延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
餘瑾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見紀明延視線投向她這個方向,揮手呼喚。
“老餘——老餘——這邊!”
這家夥嗓門還不小,這一嗓子下去,幾乎那片的人都朝她投來了目光。
靠,老紀你不用喊那麼大聲我也能聽見!
她真想一棍子把紀明延敲暈!
饒是餘瑾想裝作不認識紀明延也不可能,因為這家夥附近一幹人等,餘瑾都認識,對方自然也都認得餘瑾。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餘瑾趕到後,一把拽過紀明延,壓低聲音斥道:“老紀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你!”
“我怎麼了我?”紀明延撓頭不解。
還真心眼缺得死死的!
餘瑾剛想繼續‘教育’紀明延,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
“餘瑾?”那聲音明顯帶着鄙夷的笑意,餘瑾就算不用回頭也能猜到對方什麼表情。
額,果然是薛逸。
“還真是你,我還以為你還閉關呢,怎麼五年過去,你這修為不升反降了。”薛逸是南乾薛家親系孫輩,排行第四,和餘瑾同齡,兩人自小就不對付。
“莫不是當年被壓着打,法器打碎了也就罷了,連修為也打散了?”
對方練氣九層幾近圓滿,餘瑾雖然因着歸一的升階所牽連出的那縷聯系快突破到練氣八層了,此刻也不是沖動置氣的時候。
反正對方的陰陽怪氣也不是頭一回聽了,餘瑾不甚在意,甚至輕易便能回怼過去。
“薛公子記性不太好啊,當年敗給她的又何止我一人?”餘瑾背到身後的手猛戳了一下身旁紀明延的後腰,對方立刻反應過來,指着薛逸道:
“薛逸!你自己不也輸給了人家,哪來的臉皮笑話老餘,老餘至少戰到了最後,不像某些人,比試節節落敗就以身份壓制人家,見人不搭理,就投降認輸。”
“你!”薛逸氣急,當年就因餘瑾的賭局和戰敗才轉移了衆人的關注點,現在舊事重提,他原本過來譏諷餘瑾的氣勢瞬間落了大半,隻好扔下一句“你就祈禱咱們不在一組吧”便拂袖而去。
紀明延撇着嘴,不屑的看着薛逸走遠,因着這番動靜,衆人也歇了一些旁的心思,安分等待開場。
紀明延這才反應過來餘瑾方才為何說他缺心眼了。
“嘿嘿,老餘,别在意這個了,你不是在我那煉器室鍛造東西了嘛,如何了?”
說到這,餘瑾可有話說了,隻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負責大比的外門執事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