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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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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逸帶着雲婳衆人剛離開淵域,雲啟望就暗中對淵域進行了全面搜尋。

當然,他們是找不到人的,薛逸衆人已經抵達漠域邊界了。

他們僞裝成商隊打算和其他商隊一起進入大漠,因此行程也得按着一般商隊的時間來定。

薛逸剛去打了份酒回來,便被叫去了雲婳房中。

他們如今在大漠邊緣的客棧歇腳,畢竟隊中還有不少傷員,為了盡快離開淵域避開追捕已然是強弩之弓,若非隊中有薛逸加入,恐怕會比原先的腳程還要慢上好些。

而薛逸身上的傷除了幾處被腐蝕的傷口外都好得差不多了。

他來到雲婳房中,意外發現雲少傑也在。

雲少傑早在三天前就已清醒,隻是變得十分沉默寡言,整個人比前幾年的公孫芷還陰郁,臉上也沒有半點血色,雙頰瘦削的過分。

他腹部自胸腔至下腹留了一道猶似縫補過的傷疤痕迹,增生的瘢痕宛若肉瘤般猙獰地攀附在原本平整的腹部,十分駭人。

楊青黛作為醫者自然希望醫治過的預後能更好一些,隻是濁氣所引發的腐蝕性太強,她施法難以抑制,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最優解了。

由于傷口過大,雲少傑又靈力微弱不能自愈,這傷口自然愈合的十分緩慢,如今坐在輪椅上都不能太彎腰,隻能靠雲婳給他渡靈力來幫助愈合。

薛逸進來的時候雲少傑甚至沒有看他一眼,整個人神智不清,注意力飄忽不定,薛逸習慣了,便自顧尋了個位置落座。

“聽店家說近日風暴将至,晚輩在想還要不要在這個時候強渡大漠,前輩以為呢?”雲婳找薛逸來,就是為了商量此事。

薛逸将酒壺往腰間一挂,思索片刻,反問道:“隊裡傷者過半,雲少主已經有抉擇了不是嗎?”

雲婳才是雲家真正的繼承人,這是如今雲啟望當家後雲家人的一緻想法,對内對外,都直接稱其為少主了。

薛逸作為外人,自然客随主便,也跟着這麼稱呼。

“是,晚輩并不想強渡,隻是雲啟望的爪牙已經往外伸了,漠域距離淵域不遠,若是被追上,我們……”

“嗯,這事我也想過,不過被追上于我而言也不過殊死一戰罷了,倒是你……你還帶着一隊人馬,我如今倒是有個想法……”薛逸的視線飄到雲少傑身上,逐漸滞留。

雲少傑似有所覺,但他反應太慢,等他挪動眼球,薛逸早已不緊不慢地撤回視線。

雲婳忙問:“前輩可是有解法了?”

“這倒不是,我得問問。”

“什麼?”雲婳還沒聽明白,薛逸卻已經起身離開了。

雲婳無奈看着阖上的門,感慨道:“真是個我行我素的前輩啊。”

餘前輩的朋友好像都有點奇怪。

“不說餘前輩和王前輩,先前帶我入東淵秘境的賀前輩不愛說話但相當可靠讓人安心,楊前輩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的生物,方才的薛前輩我迄今都不知道長什麼樣,不過紀前輩好像……還算正常?”

雲婳向雲少傑細數着近來接觸到的各位前輩,話語中皆是對他們欽佩和仰慕。

雲少傑眸光稍黯,卻仍舊不作任何反應,像是在傾聽,卻沒有給予回應。

“可他們好像也不是特别幸運,他們也付出了代價……”

隻是這個促使他們變得厲害的代價,雲婳無從得知,也難以推測,隻能模糊的從他們本身上獲悉一些感覺。

一些,令人惋惜的感慨。

……

大昭,安和縣。

明明隻是秋末,天氣卻不尋常的越來越冷,氣溫越來越低,呼嘯的北風和淩厲的飛雪洋洋灑灑下個沒完。

就從走來安和這一路,餘瑾他們已經不知道看見過多少路邊凍死骨了。

然而此時距京還有半月腳程,距京宴開啟也還有半月之餘。

【你想帶走雲少傑?】餘瑾剛探查完此地的氣運,呼吸間吐出白霧,卻并未出聲,直至聽完薛逸闡述自己的想法。

約摸這事還有待考量,薛逸這才來找他們商量,否則依着這人的性子,恐怕會先斬後奏。

【也不失為一計。】公孫芷聽完後給出了肯定的态度:“有你在,或許還能掩飾一時,可那到底是涎咀的本源力量,注定會被尋到,帶走雲啟望和那嬰胎中的其中一個也可減少一下雲婳那一方的壓力。”

【不。】薛逸卻說:【我想兩個都帶走。】

【量力而行。】楊青黛出言提醒。

【我的意思是,我想帶他們去斷天機。】薛逸露出狡黠的笑,隻是掩蓋在面具下無人能看見。

衆人不語,聽他繼續說下去。

【天機閣門口那尊大佛理智猶存,我将人帶過去先看看祂願不願意收,不願意再另尋他法。】

薛逸話鋒一轉:【我還要去尋天衢,伏寤那可以掩飾他們的氣息,是目前于我們而言最安全的地方。】

這倒是,薛逸和賀微蘭本來也是為了得到天衢的消息才去的天機閣,如今線索雖然拿到,可賀微蘭卻因此受傷陷入昏迷,他們又卷入了淵域病災和雲家糾紛中,一時難以脫身。

也該回到初衷上了。

【話說,那條尾巴還跟着呢?】薛逸指的自然是從複州開始就一直跟在餘瑾和穆曉後面的人。

【那個啊,隻是一個煉氣期的小輩,靈識倒是敏銳,我們先前在茶攤駐留片刻便吸引了她,說是也要去京都參加盛宴,便捎帶上了。】

其實是想着有個熟悉凡間的人在行事也方便些便帶上了。

凡間靈氣有限,難免體内會混入濁氣,幫她淨化濁氣當作報酬好了,想到這,餘瑾扭頭瞥了眼後方和宋柳庭相談甚歡的蔺昕。

靈界的時間流速和凡間雖然差别不大但也是有的,按着這個時間差來算,蔺昕甚至比餘音年歲還小上一倍,面對這樣一個小輩,餘瑾倒是好奇她是怎麼在凡間修煉到煉氣五層的。

這對于凡間的修士而言已然是佼佼者的存在,盡管濁氣也幾乎混雜在靈力中衰減修煉的上限,但蔺昕還是做到了。

雖然無法設身處地,畢竟她們的成長環境和家庭背景不同,但在某種層面上,餘瑾還是很欣賞這位後輩的。

蔺昕處事圓滑,辦事幹脆利落,除了跟蹤他們是一時興起沒有考慮到實力的懸殊外,跟她一起上路倒是方便不少。

餘瑾把注意力撤回到幾人的聯絡中。

【你去天機閣也好,微蘭的情況……我很擔心。】餘瑾鮮少直接地表露對夥伴的擔憂或是關心,他們如今是被綁在一艘船上的團隊,在所有人都身負無解命數的前提下,仍需一個穩心骨,餘瑾作為将其牽系起來的橋梁,自然不能輕易表露任何脆弱的想法。

但賀微蘭還有個行将就木的命數牽絆着,她沒法估測明天是不是就是賀微蘭的最後一天,便做不到不擔心。

即便身體裡住了一個冷心冷意的神,她自己,是個還流着熱血的人。

她不能忘記這一點。

【我沒事。】即便是在識海中的聯絡,依舊能表現出其人的狀态,賀微蘭的聲音突然闖進,微弱卻也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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