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東西!”飛羽懷中小女孩朝着孫濤做了個鬼臉。
“我不是東西,不對,我是,我,是不是啊。”孫濤被小女鬼弄得有些口齒不清了。
“王輝?”飛羽試探性地朝如同挂件一般摟着飛羽脖子的小女鬼輕聲問着。
“是呀!”小女鬼王輝聽到這個名字瞬間高興地脫離飛羽滿屋子飄蕩。
“真是你姐啊,哎?你姐咋跟你還不是一個姓嘞?”孫濤默默收起一張黃符,可是也突兀地起了些好奇。
“啊,老媽是二婚嫁給老爸的,先前還有個丈夫,是個姓王的,算是英年早逝吧,那時候确實還有個孩子,不過才八歲的時候就夭折了。”飛羽也是聽母親講過,倒也算了解。
“八歲?這他喵的八歲?”看着王輝微微隆起的胸口,配上她那一件過膝雪白長裙,還真吸引了這小道士孫濤的眼球。
“咋?想當我姐夫?”飛羽也是賤笑着看向了孫濤。
“額,人鬼情未了咱可幹不來。”孫濤也是猛然愣住,甚至還連忙念起清心咒。
“死牛鼻子,老娘發育的早不行嗎?”王輝也是聽到了孫濤和飛羽的對話,飄來就繼續充當飛羽的挂件還不住對着孫濤做鬼臉。
“你背後有個東西。”孫濤卻隻是死死盯着王輝的後背。
随後他擡起右手,一口咬破指尖,疼得眼淚都緩緩流出,隻見他在手心飛快地畫着什麼,雖然不認識,但是飛羽當年可是親眼見過自己的師父也是這樣用血在手心畫了幾下,随便一巴掌就能把一隻水鬼打個半死。
“你幹什麼?還想小爺偷你桃是不是?”飛羽趕忙将王輝護在身後,即便夭折的王輝早已成鬼魂怕有十餘年,可對于自己這素未謀面卻總聽母親講述的姐姐,飛羽可不希望有人傷害她。
“不是,我是想把你老姐背後的東西取出來,這個符咒叫拘魂碼,除了招魂以外也能讓我畫符的手穿過靈魂的身體。”孫濤下意識夾緊雙腿,也是做起了解釋。
“諒你也不敢耍花樣。”随着飛羽點頭,孫濤也是忙碌起來,不知怎的,看着孫濤将手掌深入一個凝實的人的身體,要多怪異就多怪異。
“一張紙,上面寫得啥玩意啊?看不懂。”孫濤擦掉手心的血液,一邊吸吮着還在流血的手指,一邊盯着剛剛自王輝體内掏出的有些泛黃還寫滿似鬼畫符般字迹的薄紙。
“我也看不懂,姐,你上過學,你看看這上邊寫的啥?”飛羽也湊近看了看,卻想起來貌似自己連幼兒園都上過,也隻好看着騎跨在自己脖子上的姐姐詢問了一番。
“你姐也隻是上過小學一年級好不好,我哪知道這是哪國的字兒。”王輝隻是掃了一眼就跳起又落下,用屁股狠狠砸了飛羽脖子一下。
“得,哎,孫濤,你會擺靈堂不?啊不是,靈......叫啥來着?”飛羽一時語塞,竟然開始語無倫次。
“你丫的是想說靈位吧,等着。”畢竟是個比較全方位的店,靈位還是常見的,看着揮毫的孫濤,飛羽也沒閑着,将一個擺滿各色之人的高腳堂桌收拾了出來,随後又找來香爐和供盤,半斤細砂用作香堂接引,倒也算得全面。
那邊孫濤也揮毫完畢,帶着生辰八字的王輝二字還帶有這朱砂特有的豔紅,一處靈堂也就擺好,飛羽也不墨迹将那疑似裝攜着王輝的骨灰的壇子擺在了靈位後方,又随意拿來四根長香,三根平行一根朝外,火柴點燃拜了又拜。
“好香啊,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祭拜我嘞。”王輝飛身坐在靈堂之上,一邊吸着香一邊開心地晃悠着雙腿,畢竟早夭的她連祖墳都進不去,随意埋葬的地方估計飛羽母親在世都不一定找的見,還真不曉得飛羽父親是自哪裡找來了她的骨灰。
“那個,小姐姐,不是,小施主,啊女菩薩,您這樣坐,都......都走光了。”孫濤那一臉賤樣被飛羽看在眼中,一記斷子絕孫腳就讓這道心不純的小道士再次慘叫連連,滿地打滾。
“女菩薩?小牛鼻子要不剃度算求。”王輝笑盈盈地再次成為了飛羽的挂件。
“姐,你好輕呀。”飛羽能感受到王輝騎跨在自己肩膀,可是那可有可無的重量還是讓飛羽有些疑惑。
“鬼魂的重量也就和一勺鹽差不多。”孫濤站起身到飛羽身邊百科了一番。
“你小子,真抗揍啊。”飛羽的這一句評價讓王輝都忍不住站直身子踩着飛羽的肩膀掩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