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蘇醒了,可他現在連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小爺我剛剛是一口氣去紹興跑了個來回嗎?好累呀!”
眼看都快到了子時,也就是夜裡12點,孫濤也是焦急了起來,下放委托的是兩個人,一個是可說是蘇杭最大房地産公司的老總,至于另一個,便是那個早些時候前來的青年。
孫濤也是給虛弱的飛羽講起了委托,起因是那房地産公司看中了青年家裡的房子,那時候青年也不在本地,家裡就隻有一個寄宿的老太太,雖然和他非親非故,倒也算得上熟悉,青年也是善良,知道老太太沒有住處,也就收留了下來。
這不,當房地産公司想要買下房産的時候,就遭到了老太太的阻撓,其實按照公司給的遠超房價的價格來看,青年要是知曉了,也是可以商量的,但是在阻撓和推脫之間,那老太太好似犯了些心腦的病,竟然就那麼死在了家裡。
青年回家之後知道了這事情,雖然難過,但是從當地派出所那裡知道了事情的來由,倒也沒有過多糾纏,應下了公司的賠償和購買,但是得等到老太太頭七下葬之後。
可在這段時間當中,就開始了怪事頻頻,由于那青年總不在家,所以這房産的看護和老太太的守靈也就由那公司代勞了,事情到這裡,也是能看得出公司還非常人性化的。
也就在這段時間裡,那守靈看房之人總是會遇到些怪事,要麼是老太太的遺像突兀眨眼甚至大笑,要麼就是那老太太夜裡總是雙眼瞪得大大的,看房之人給公司彙報,公司也以為他出了幻覺,派了幾個文秘一起前來。
來了之後可好,又多了幾個被吓得尿褲子的人,不僅那看房之人的胡言亂語被印證了,還多發生了幾件可怕事情,那應該是給老太太守靈的地四天,那個老太太的雙手一到夜裡12點的時候,就會詭異地舉起,像是要抓住什麼,就連嘴巴都是大大地張開着。
而接下來的幾天更是恐怖,老太太竟然總是會動不動地出現在靈堂的各個地方,有時在靈位後面站立着,有時又會在靈堂門口躺着,更有些時候,老太太會緊緊抓住那充當靈堂的帳篷一角,幾個人都拽不開她的手。
眼看要到了頭七,第六天的晚上,老太太的頭發和指甲竟然都開始變長,披頭散發的樣子讓趕回家裡的青年都是一陣驚訝,其實在聽到那個守靈之人的彙報之後,青年已經下了委托,也隻是想替老太太的子女盡孝,所以下的隻是個超度,也是找到了茅山正統。
可當茅山的一位遊曆弟子接下委托又到現場看了的之後,一眼就斷定老太太是堵了口氣要詐屍,可是青年卻以其招搖撞騙為由将道士趕了出去,那遊曆弟子也不惱,隻是留下了孫濤師兄的聯系方式。
這不,親眼見識到了恐怖場景之後,那青年也是趕忙聯系了孫濤,但是孫濤壓根就不想理會,他隻是借着委托之名出來玩的,既然不信不敬,那怎麼可能還給好臉色。
可這幾日與我相處的時間裡,他也總是能接到那個遊曆弟子的傳信,知道這次恐怕是遇到了個大幺蛾子,那個遊曆弟子其實一直都沒離開,而是默默觀察着,随着觀察他也确信了,這次的事情,可能自己還真沒有解決的本事。
最後一次傳信給孫濤的時候,也讓孫濤認真了起來,并不隻是普通的詐屍,原來老太太當時根本沒死,隻是進入了無息的假死狀态,那個老太太是被放進棺材裡活活憋死的,也算是法醫的疏忽了。
這不,捏着一口氣不說,魂兒還是個枉死的,陰差帶走的時候也是發現她還是個生魂,也是疏忽之下随意丢棄了,頭七之時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的氣息,老太太必然會回魂。
到了那時候,鬼魂上了詐屍身,恐怕閻王來了也搖頭,這也是為什麼孫濤如此着急的原因,真到了那時候,可就真的因為他的懶惰和傲慢而造出了個驚世邪祟了。
“哇靠,那趕緊走啊。”聽到這裡,飛羽強忍着頭疼和虛弱,也是趕緊起身要和孫濤一起前去。
“帶上王輝吧,有鬼典的約束,王輝也是能抵抗住吸魂行屍的誘惑的,老頭子我就不去了,要是真的一個不小心被那東西給摸了一下,怕是要永世不入輪回咯。”老鬼的聲音适時響起,王輝也成了飛羽的挂件,可不同的是,此時的王輝讓飛羽感受到了至少有着書包般的重量了。
“姐,你吃胖了嗎?咋這麼重了?”飛羽因為虛弱,在王輝再次騎跨其肩膀時,都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小腳來緩解負重。
“不知道,但是我感覺我現在能幹很多事情了,而且,貌似我也能搞出鬼氣了喲。”聽着王輝有些驕傲的話語,飛羽也是打心眼裡為姐姐高興,至于一邊的老鬼,也隻是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意,看來這手段是出自他手了。
“為啥摸一下都不行啊?”飛羽倒是注意到了老鬼話裡的重點。
“行屍不同于僵屍,僵屍會自我産生屍氣,可行屍不一樣,既有人的陽氣也有僵屍的屍氣,而且,還可能有鬼魂的陰氣,三相合一,誕生出的東西,與陰間那黃泉就有了些類似,黃泉與鬼,堕而侵染又消融,恐怕就算以老鬼這千年以上的修為,都得落得個魂飛魄散。”孫濤說完也是得到了老鬼的點頭認可。
“小娃娃真不錯,比當年的牛鼻子黎世高強得多。”老鬼的一番話也是讓孫濤驕傲出了天際。
“别嘚瑟了,話說咱們用不用搞點糯米啥的,而且等咱們到了,估計都12點多了,聽說12點的鬼可比人兇得多。”飛羽越說越害怕,脖子都快要縮回那寬松道袍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