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有一人一個沒注意就被張紅軍的母親一口自肩膀處撕下一大塊血肉,而看着老太太一邊吞食血肉一邊露出開心笑容的樣子,衆人愣是不敢再上前,隻好将其關在了鄰居的家裡,而被救出的鄰居一家也不久就斷了氣。
“起屍?你等會,我去問問師父。”飛羽說完就要起身上樓。
“你去吧,先收定金。”孫瑞澤在飛羽将将起身之時就推開房門走了出來,随意交代了一句就催促兩人離開。
“小先生不做些準備嗎?”張紅軍看着隻拎着一個葫蘆還背着一個肩包的飛羽,也是善意提醒了句。
“本來是有準備的。”飛羽此時緊皺眉頭,隻因剛剛自己的便宜師父硬生生将老鬼留在了店裡,沒了這個大靠山讓本還信心滿滿的飛羽多少還是有點打怵。
一天兩夜的火車讓飛羽一下車就直奔一家鋪子而去,那比之手掌還要大上許多的肉蛋包子才是飛羽這個東北娃子的最愛,那種一口吞下七八個的小籠包實在是讓其嫌棄得很。
“兄弟,别光顧着吃呀,都不說來和好兄弟擁抱一個。”飛羽将将打包好一袋大包子,一口還沒咬下去,就聽到接站口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你大爺的!小爺我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就不能讓我先吃完嗎?”飛羽看清來人,那熟悉的深藍色道袍和嬰兒肥,讓飛羽一陣白眼加皺眉。
“走了走了,帶你去吃正宗東北雲南過橋米線。”孫濤走來摟着飛羽的肩膀就出了站去。
“兩位小先生這是認識?”張紅軍趕忙上前拎過飛羽手中的一袋包子,也是發出了詢問。
“何止是認識,這家夥還欠我十幾天的夥食費呢。”飛羽口中的大餡包子也止不住他的吐槽。
“嘿,道爺我給你長門面,你還要收費不成?”孫濤一邊搶奪着袋子裡的包子一邊回怼。
“廢話多得很,話說你咋跑東北來了,你不是跟着源辰去江西了嗎?”飛羽幾個大包子下肚又幹了一整瓶礦泉水才做詢問。
“偷跑來的,還不是因為你家師父跟我師父告狀,我現在回去,還不得被那老頭扒了皮。”孫濤一臉無所謂地回答,看來這位小道爺一時半會是回不去茅山了。
“好了,給講講啥情況吧。”兩人到了松原的一家名叫鴨脖王的米線店,老闆熱情招待了一番之後,飛羽也是一臉嚴肅地看着孫濤問道。
“情況很棘手呀,老太太已經開始長毛了。”孫濤也是收起了玩世不恭,回答的語氣也是嚴肅至極。
“長毛?”飛羽的眼睛裡出現了大大的問号。
“恐怕要進化成毛僵了,不過說來也蹊跷,不過死了半個來月,怎麼可能進化成毛僵呢?除非......”孫濤摸着自己将将長出幾根的軟黃胡子,一臉的不理解。
“除非有人加以煉制。”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突兀在三人身後響起。
“誰?”飛羽率先警覺起身,可看向身後,除了鄰桌有着一位一身黑色運動服的青年以外,也看不到其他人,可那聲音稚嫩得該也是個小孩,鄰桌那位的打扮和身形,怕要比張紅軍還顯得成熟。
“别看了,我在你腳下呢。”飛羽循着聲音一低頭,險些吓得跳上桌子,這讓張紅軍和店裡的其他食客都是震驚觀望。
隻見此時飛羽的腳下,一個嬰兒的腦袋就那般鑽出地面,正正好好卡在飛羽兩腳之間,看樣子估計是個嬰靈,孫濤也是饒有興趣地盯着地上隻露出腦袋的嬰靈,甚至在他的眼中還出現了一絲溺愛。
“咳咳咳,我不是被吓到的嗷,我是,我是......”飛羽看着孫濤玩味的表情也是開始了狡辯。
“得了吧,小家夥,我們現在沒時間管你,等處理完手頭的事情,會回來找你的。”孫濤說完就拉着二人走出了米線店,三人一同攔下了一台三蹦子,将近一小時之後,就到了目的地。
“人,啊不,毛僵呢?”飛羽一馬當先将關着毛僵的房門踹開,可裡面除了一地幹涸的血迹以外,哪有什麼人影。
“卧槽,壞了!”孫濤說完就朝着屋子中央的一個大概有一尺直徑的坑洞跑去。
“咋了?”飛羽依舊是一臉不解,可當他看到地下的坑洞邊緣處的破碎的衣物,也是嚴肅起來。
“毛僵成了,還他喵的覺醒了土行遁地之法。”孫濤起身呐呐自語,話語落入了飛羽的耳朵,也是讓他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
“師父說過,回魂鬼魂和詐屍,都會先找家人。”飛羽說完就盯上了雙腿不住顫抖的張紅軍。
“小先生,您這是?”張紅軍一臉驚恐地盯着壞笑着的飛羽,一股莫名的寒意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