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計在于晨,在孫瑞澤還在呼噜震天響的時候,飛羽已然出現在朝陽之下負重奔跑了,除去卧床的半年時光,飛羽也少說自律訓練了十月有餘。
二十公裡路程還負重了十餘公斤,這一圈下來,那洗漱過後就囫囵吞下的一屜肉包也算白吃了,不得不說男人從小到大洗澡這一塊,是真的快,三兩分鐘沖涼,飛羽就再次懷揣郁悶踏上了迎接大小姐一起上學的征程。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啥子背上了炸藥包,我去炸學校,今天不遲到,一拉弦,我就跑,轟隆一聲學校炸飛了......”飛羽搞怪的歌聲讓何傾嬉笑不已。
“飛羽哥哥,你的紅領巾呢?”何傾看着飛羽空蕩蕩的脖頸也是疑惑詢問。
“我去年買了個表!忘球個屁的了!”飛羽登時加快腳步朝着學校門口不遠處的一家小賣鋪飛奔而去,兩元錢的花銷也是纏着何傾報銷。
當看到何傾自書包夾層當中取出一嫩粉色還鑲嵌着一顆紅寶石又鼓鼓囊囊的錢包時,飛羽的淚水不自覺地從嘴角滑落,尤其是錢币改革後,那一沓平時都很難見到的豔紅票子出現後,飛羽看向何傾的目光,好似餓狼見到羊羔。
“飛羽哥哥,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呀?”何傾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疑惑地盯着面露十二分貪婪的飛羽問道。
“沒啥沒啥,那個,你看哈,我這每天都寸步不離地保護你,是不是,嗯......得表示表示。”飛羽一撇嘴,随後又再次露出了十分邪惡的表情。
“啊!不許耍流氓!”說完何傾狠狠在飛羽小腿處踢了一腳,直教飛羽跳腳痛呼不已。
女孩子向來要比男生早熟一些,這何傾顯然是理解錯了飛羽的意思,這讓飛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一瘸一拐之下也是随同何傾一起進了教室,看着身邊氣鼓鼓的何傾,飛羽也不清楚自己哪裡惹到了這位大小姐。
“各位同學交一下作業。”一進門就開口大喊的,可不就是體委兼班長咯。
“壞了,忘記寫作業了!”飛羽這一嗓子瞬間引起了班長的注意,這班長本就看飛羽不順眼,這下可算是被其抓到了把柄。
“夏飛羽,你的作業呢?”班長來到飛羽身邊,可飛羽隻是微微擡頭與其對視一起,就讓這小小年紀就突破了一米六身高大關的班長都不自覺地膽怯退後了一步。
“劉宇成,小爺我就是沒寫,你能怎麼樣?”飛羽這一身痞子氣息散發而出,登時讓這些個富家少爺小姐們都紛紛側目觀望。
“我我我,我去告訴老師!”劉宇成班長也顯然是被飛羽吓破了膽,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出了教室,隻是将将出了教室門口就與一人撞了個滿懷。
“毛毛躁躁的,去幹什麼?”來人正是這班級的班主任,她的名字叫做劉玉靜,富家高材生,修完碩士就到了這家貴族學校,據說正在準備進修博士研究生學位,還有一點也要強調一下,這個班主任呀,還是咱們這位小班長加體委的親生姐姐。
“姐,那個新來的插班生,他沒寫作業,還欺負我!”劉宇成好似一下子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臉委屈地開始告狀,可他那比之劉玉靜還要高出半頭的身高,讓這場面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哼,敢欺負我弟弟,反了他了!”姐弟倆年紀相差了少說一輪還多,自然是十分寵幸家中這最小的娃娃,劉玉靜聽到這裡,大踏步地就走進了教室,隻是将手中教案丢在講台前的課桌之上,就讓整間教室登時鴉雀無聲。
“嗯?”飛羽看着那立于三尺講台之上的女子,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代表疑問的輕哼。
自打這劉玉靜将将走進教室之時,飛羽就覺得不對,雖是班主任,但是單看年紀的話,這劉玉靜也是正值青春,可飛羽明顯在其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子暮氣,而且若飛羽剛才觀察得不錯的話,這劉玉靜走路之時,腳跟竟還距離地面有着半寸餘的距離。
“誰是夏飛羽?”整個班級也就隻有飛羽一個生面孔,而這一句問話劉玉靜也顯然是看着飛羽喊出。
“老師您好,我就是夏飛羽,是新來的同學,請老師您多多關照。”飛羽趕忙起身小跑着來到劉玉靜身前,九十度鞠躬加上溫柔且禮貌的問候,讓本還一肚子火氣的劉玉靜一時間都找不到理由去教訓飛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