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岩霆一上任快刀斬亂麻的處理方式赢得人心,以及穩定軍心。
段奎敲門進來,将手中的黃皮文件袋遞給賀岩霆,“根據調查,秘密資金在瑞士,但具體在哪裡,怎樣獲取,我們還不知道。”
賀岩霆慵懶的靠在大班椅上,手持着文件袋,嘴角揚起森冷的笑。
賀有華祖輩一支系定居泰國後,帶來的錢财被揮霍完,隻能靠做苦工維持生活。到賀岩霆爺爺這一輩才開始好轉,賀岩霆爺爺當年靠不正規手段發家,越做越大。但也因為他的背後的權勢不夠,被人擺了一道,在泰國的資産被洗劫一空,一二十年的心血歸于零。
後來賀有華靠着自己母親帶來的資産,以及爺爺留在泰國僅有的一點點資源,憑借他和母親的聰明能幹,攜手很快把生意做大做強。
知曉爺爺當年得罪的人權勢還在,怕重蹈覆轍,才有了秘密資金這一出。
如果再遭遇洗劫,日後有足夠的退路。
不得不說,他的父親永遠是高瞻遠矚,思前慮後。
“明帆少爺背地裡還在調查。”
賀岩霆唇角勾起弧度,目光緊鎖在文件袋上,“他可能是嫌命太長,由他去,必要的時候推他一把。”
段奎微微颔首。
放學後,溫妍不想回去,賀明帆來接她說王培雅為了慶祝她正式進入大學,做了豐盛的晚餐,等他們回去。
溫妍沒法拒絕,隻好上車。
路過花店時,溫妍讓賀明帆把車子停在路邊。王培雅是一個很懂儀式感的人,特别的日子都會在家中小小慶祝,每日家中都會擺上新鮮的花束,自從賀伯伯去世後,王培雅幾經難受,都沒有再搗騰。
溫妍挑選了王培雅喜歡的鮮花,抱着鮮花走出花店。
對面等候紅綠燈的車子裡,“老闆,好像是溫妍小姐。”
坐在後排的男人按下車窗,看着女孩穿着校服,臉上洋溢着笑容,抱着一束鮮花往路邊的車去。
車窗是落下的,恰好能看到兩人交談的畫面,女孩把鮮花遞到男孩臉前讓他聞聞。不知道兩人說什麼,男孩的手落在女孩的後脖子處,拉過她,很自然地親吻。
賀岩霆眉心一跳,眸色瞬間冷下去,吩咐道:“回家。”
副駕駛座上的段奎一愣,飯局不去了嗎?
老闆的指令,他也不敢違抗。
溫妍心情很好,今晚是他們這麼久來最開心的一頓晚餐。王培雅也逐漸走出賀伯伯離世,賀伯伯沒給她留下财産的痛苦之中。
對面弧形窗台前,男人指尖夾着香煙,火光在黑暗中越發明亮,幽深的黑眸望着對面别墅門口站着的男女。
兩人手拉着手,像是熱戀中難分難舍的小情侶,女孩低頭淺笑,分别前踮起腳尖在男孩臉上啄了一下。女孩羞紅着臉要跑,男孩拉過她,在女孩紅唇上親了一口,才放女孩走。
賀岩霆看着這一幕,隻覺得諷刺。
他們的幸福快樂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如果沒有他母親帶來的巨額資産,哪裡會有他們享樂的今天。
所以,他要親手折翼。
棒打鴛鴦。
溫妍洋溢着笑容踏入莊園,她很開心大家都走出痛苦,也開心賀明帆今晚上向她保證不再查賀岩霆以及遺囑的事情。
溫妍想的很簡單,隻要他們不奢侈浪費,每月在信托基金裡面支取的錢是完全夠用的。等賀明帆畢業,再去找份工作,或者是不找工作,也足夠養活。
隻要賀明帆不再執着,她想他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溫妍推門進去,啪嗒一聲,房間通亮。下一秒,手腕被扯的生疼,書包掉落地上,擡眼便看到男人陰沉着臉站在她的房間。
高大的身影籠罩着她,從他背後投來的光線被擋住,彙成一團陰影,溫妍詫異,臉上的笑容止住,心尖猛顫,結結巴巴的喊:“大……大哥。”
她和他都兩清了,他還來做什麼。
賀岩霆黑眸盯在溫妍的紅唇上,腦海中想起兩人在車内、别墅門口親吻的畫面,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生生覺得被背叛。
抓過她,扯入懷中帶進浴室裡,粗魯地将她推到洗手台前,打開水龍頭,“洗幹淨。”
溫妍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他了,委屈的從鏡中看着燃燒着熊熊烈火的人。
“不會洗,是嗎?”
溫妍還在錯愕中,腦袋被人壓下,粗粝的手指捧着冷水重重的搓在它嬌嫩的紅唇上,生疼。
溫妍承受不住他的力道,用力推着他,“你走開。”
賀岩霆就着衣領将人抓起來,溫妍看到鏡中的自己一身狼狽,領口前的衣服被水打濕,緊緊貼在皮膚上,若隐若現。
溫妍哽咽,眼淚汪汪,“我們已經兩清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兩清?
誰告訴她,兩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