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倔強這模樣與男人對視着,直到敲門聲響起,吓得溫妍哆嗦。
“岩霆少爺,明帆少爺在樓下。”
溫妍猛然轉身就要往門的方向走,手腕被賀岩霆捉住,溫妍掙紮,手腕被勒紅也沒有掙脫掉。
“你放開,尚叔會誤會的。”
賀岩霆冷笑,尚叔都能來這裡敲門,還能不知道他們之間有關系。
他也不是故意想讓人知道的,有天早上睡過頭從溫妍房間出去,碰到尚叔從樓下上來。
尚叔滿眼震驚,不過也是一兩秒恢複平靜,自然的打着招呼。
能在賀家工作幾十年,都是精明的人。
暫時不點穿,避免吓到她。
溫妍跑下樓便看到賀明帆被段立攔在樓下,她趕緊上前拉住賀明帆的手,“明帆。”
“賀岩霆呢!我要見他。”
男人信步從樓上走下來,冰冷的目光落在兩人拉着的手上,朝段立揮揮手,段立退到一邊。
“有事?”
賀岩霆自然惬意地走到沙發上坐下,擡頭望着跟過來的人。
溫妍死死拉着賀明帆的手,生怕他一個沖動打人。她以前也不知道賀明帆性情沖動,暑假她勸她不要調查,賀明帆好幾次發火,把她給吓到。
“爸爸的家産你都拿去了,為什麼連基本的保障都不給我們。”賀明帆終究是沒有出社會的學生,指責賀岩霆的時候都沒有底氣,“我母親好歹也是你的繼母,你可以不認她,但是不能否認她是父親的妻子。”
“然後呢……”
賀岩霆冷眸落在溫妍的臉上,溫妍立即垂下頭,不敢和他對視。
“該給你們的,我按照遺囑一分不少的給了,難不成你們家以後的開支都要我來承擔?”
賀明帆沒有底氣,但依舊兇狠,“我不信遺囑是真的,父親不可能對我和母親這麼狠。”
溫妍驚慌的拉住他,就算他還在懷疑,也不能直接對賀岩霆說出口啊。
“賀明帆,就算遺囑是假的,你有什麼資格去繼承賀家的産業。”
溫妍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遺囑是假的?
“更何況遺囑本身就是真的,别忘了那是五年前父親立下來的。”
溫妍燃起來的一點希望徹底覆滅。
賀岩霆站起身走到兩人跟前,賀岩霆人很高,比賀明帆都要高出一點,居高臨下看着兩人。
“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
溫妍和賀明帆同時臉色一變。
賀明帆被徹底激怒,一把甩開溫妍的手,溫妍人清瘦一時間沒有承受着這麼大的力量,摔在地上。
“賀岩霆,今天我和你拼了。”
溫妍大驚失色,“明帆,不要。”
賀明帆拳頭還在半空中就被段立接住,直接就着他的手臂一個過肩摔。
咔嚓,手臂脫臼和痛苦的悶哼聲同時響起。
段立擡腿要踩上去,溫妍顧不上自己的腳,撲上去,“段立,不要。”
他要是踩上去,賀明帆的手會徹底廢了的。
段立大腿懸着,看了一眼老闆,賀岩霆看着旁邊感情至深的情侶,紮眼的人,但還是揮了揮手。
溫妍哭着跪在賀明帆身邊,看着他痛苦不已的模樣,眼淚簌簌滑落。
他為什麼還要這麼沖動,他答應過她會沉住氣的。
明明賀岩霆就是故意刺激他的,偏偏要上當。
真的太傻了。
賀岩霆看着恩愛模樣的一幕,眉心突突跳。
“送明帆少爺去醫院。”
溫妍踉踉跄跄站起來也要去,但被賀岩霆一把抓住,腳剛剛崴了,整個人沒立住,跌靠在賀岩霆懷中。
“剛才演的真動人。”
溫妍霧蒙蒙的眼瞪向他。
惡魔、瘋子。
溫妍掙紮着,賀岩霆注意到她的腳,攔腰抱起。溫妍震驚的亂踢着腿,客廳裡的傭人面面相觑,但誰也不敢議論。
賀岩霆抱着她上樓,放在床上,檢查她的腳踝。微微腫起來,隻是輕微崴到,并未扭傷。
“原來你就喜歡這種喜怒不定的男人。”
溫妍憤怒地望着他,明帆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不是他激怒,明帆不會這樣做。
“要是今天這一拳真落我臉上,你覺得我該怎樣處置賀明帆。”
溫妍不說話,賀岩霆擡手掐着她的臉蛋,拇指在她紅唇上反複來回,弄的她不得不說話。
“我不知道。”
“要不我就直接告訴他,我倆同床共枕。”
“你敢。”
真的是瘋子,徹徹底底的瘋子。
賀岩霆笑起來,手指微微伸入她因為憤怒生氣微張的唇瓣間,“沒什麼我不敢的,就看我願不願意。”
她當然知道,剛才當着莊園裡傭人的面不顧及她的感受抱起她,她就知道,它沒什麼不敢的。
賀岩霆抽出手指,拉過她的手掌抹着沾上她口水的地方,慢悠悠地說:“别生氣,這次是段立下手重了點,賀明帆的醫藥費我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