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瞳仁睜大,這裡是後花園。
腦袋不知是不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竟然沒推開他。
津液混雜着紅酒味交纏,溫妍腦袋開始有點發暈。
賀岩霆滿意的松開她,她唇角邊殘留的人紅酒漬全部被吻幹淨,看着她紅撲撲的臉,賀岩霆擡手捏了捏,她的肌膚細膩柔軟,捏起來很舒服。
“你想讓我安排他什麼工作。”
溫妍發暈的腦袋清醒一點,“我不懂,你說了算。”
“送他去橡膠廠如何?”
賀氏集團下的橡膠産業主要在南部,如果是這樣,明帆是要去南部?
“舍不得?”
溫妍搖頭,“我隻是覺得不太合适,如果能留在曼谷……”
她看到賀岩霆笑容放大,不敢繼續說下去。賀伯母的本意是讓賀明帆在賀岩霆身邊學習管理,而不是去橡膠廠做工人。
依照賀岩霆的态度也不太可能是讓賀明帆去下面當管理人員。
“你這樣說,我真不知道實習生做什麼好,實習生不就是打雜的?難不成他想坐我的位置。”賀岩霆笑聲蕩漾,溫妍看的發怵。
“等你實習的時候我倒是可以讓你來我身邊。”
溫妍:……
“溫妍,你心甘情願被當棋子,我可沒那麼好心。”
所以剛才他是在騙她,他根本沒想過幫忙。
“好了,外面熱,進去吧!”賀岩霆低頭在她發愣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端着酒杯進去,留溫妍一個人愣在原地。
王培雅連在家中客廳張望了好幾日,終于尋得機會,跑出去喊住賀岩霆的車子。
車窗落下,賀岩霆高大的身軀端坐在後面,王培雅略顯卑微地站在邊上,“岩霆,我想和你談談。”
溫妍前幾日告訴她,賀岩霆沒答應。
賀岩霆将她請進家中,王培雅渾身不自在地坐在沙發上,才短短幾個月,她已經不是這棟别墅的主人。
“太太,喝茶。”
王培雅點了一下頭,傭人退下去。
王培雅看着換了衣服下來坐在正中間位置上的人,心有不甘,這麼多年那個位置一直是她與丈夫的,如今卻落得什麼都沒有,還要低三下氣求人。
“岩霆,你弟弟馬上要實習,你看看能不能安排他去公司。”
如果不是怕賀明帆在外亂來,她是不會拉下這個臉來求賀岩霆的。
“溫妍應該告訴你了,我已經安排了。”
“橡膠廠?”
賀岩霆點了一下。
王培雅驚愕住,怎麼可以,她的兒子好歹是賀家少爺,怎麼能去南部那麼遠的橡膠廠工作,豈不是要被人看笑話。
“這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當年我母親一個人拿下南部的種植地才有今天賀氏集團橡膠業的發展,橡膠廠對我們而言都挺有意義的,不是嗎?”
“你……你什麼意思。”王培雅一臉詫異。
賀岩霆勾唇勾起,眼眸深邃狹長,“當年我母親在洛坤府周旋奔波拿下橡膠市場的時候,王女士你不是正躺在我父親和我母親的床上嗎?”
“你……”
王培雅沒想到賀岩霆會搬出當年的事情來羞辱她。
“我母親在洛坤府辛苦工作,你在這裡像條狗一樣賣力匍匐,橡膠廠這個地方很适合賀明帆。”
“你……賀岩霆。”王培雅面露愠色,憤怒的站起來指着他,“我好歹是你繼母。”
“我母親當年看在你父親同為華人,年紀大不好找工作留他下來當司機,她怎麼都不可能想到農夫與蛇的故事會在她身上上演,司機的女兒勾搭上她的丈夫,司機還夥同衆人瞞着她。”
王培雅的父親是賀家的司機,王培雅偶爾也會來莊園玩,這樣一來二去就和賀有華搞上了。
賀岩霆冷眼看着正處于發怒邊緣的人,“我的提議應該沒問題。”
“賀岩霆,你遲早會遭報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對溫妍做的事情。”
賀岩霆修長的腿交疊,嘴角牽起弧度,“你不提我都要忘了,溫妍是你的棋子,可不代表我蠢。”
心思被看穿,王培雅臉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我……”
“在闵城二叔家,我和她躺在一起,你不就是知道了嗎?”
“賀明帆出事,你在她耳邊哭的混天黑暗,不都是你一手算計的?那姑娘傻傻的要報恩跑來找我,這不就是你正想要的。”
王培雅吓得跌坐沙發,他竟然什麼都知道。
“如果我現在讓溫妍滾出去,你還會待她如親生女兒?不可能,哪怕你們母子現在什麼都沒有,你也不會接受溫妍嫁給賀明帆。”
“你胡說。”王培雅面目猙獰,聲音顫抖,就算賀岩霆說的再真,她也不會承認,“是你威脅溫妍,就算她和你上了床,我也會歡迎她。”
“王女士這麼大度,我明天就把溫妍趕出去。”
“你……”王培雅氣的差點暈過去,賀岩霆是字字把她逼在境地。
“你利用溫妍我不計較,那與我無關。但你再在溫妍面前颠倒黑白,我會讓賀明帆直接知道我和溫妍的關系。”
“你不可以這樣做。”王培雅被吓得臉色大變,他要是這樣做的話,明帆會瘋掉,他最在意的就是溫妍。撲過去一把抓住賀岩霆,賀岩霆用力甩開,人沒站穩直接摔在茶幾邊緣,恰好磕到額頭。
“賀伯母。”
溫妍瞳仁放大,丢下書包跑過來,怒斥賀岩霆,“你在做什麼?”
溫妍看到王培雅出血的額角,擔心不已,王培雅拉着溫妍想賣慘,卻想起剛才賀岩霆的警告,惺惺作态地說:“沒事,是我不小心。”
“我都看到是他推你的。”溫妍擡頭怒視賀岩霆,做錯的人還一副沒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