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岩霆低頭看着她迷戀的眼神,嘴角牽起弧度,小女孩似乎都喜歡,看到煙花都會高興半天。
溫妍的不快樂随着絢爛的煙花一點點炸碎開,燃燒成灰燼,風卷起殘灰,連同最後一點全部帶走。
情動之際是随波逐流的放浪,溫妍迷離雙眼看着窗外依舊絢爛的城市,湄南河兩岸盡情享受的人群。
承受着身後如同遠洋大船快抵達時卷起波濤洶湧的海浪,撞擊礁石的力量,卷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礁石被猛烈撞擊,浪潮後退得到片刻緩解,又因船隻逼近,浪潮肆意兇猛,一次接一次,刻不容緩、跌宕起伏的撞擊,終于在錨抛入水中時逐漸平息,迷離的雙眸在那一刻焦距渙散,乍現白光。
溫妍全身無力身體往下墜,賀岩霆從後托住他的身體,退出後将她抱起放置床上,摘下套子丢進垃圾桶,低頭親吻着面色坨紅,唇瓣微張的女孩。
溫妍在酒店休息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段立來接她。走到酒店大堂,溫妍看到不遠處的人,下意識要往段立身後躲,但已經來不及,賀明帆已經看到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很心虛,就想躲開。
像是出軌、或者是偷|情被當場抓現行?
賀明帆怒氣沖天沖過來,二話不說給段立一拳,溫妍整個人直接懵住。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溫妍站出來,怒斥着賀明帆,“你在做什麼?”
賀明帆面臉猙獰,沖着溫妍怒吼道,“我還想問你做什麼,竟然和……和一個下等人來酒店開房?”
賀明帆氣的血管都要爆裂,他可以對她和賀岩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她怎麼可以和一個保镖。
溫妍驚愕,一向斯文儒雅的賀明帆竟然能說出這種話,哪怕段立是保镖也不能說他是下等人。
“賀明帆,段立是我朋友。”
“可以上床的朋友?”賀明帆一把抓住她,段立要上前,溫妍擋了一下,“他都可以,是不是我也可以。”
“你瘋了嗎?”
大堂裡聚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但因他們說的中文,很多人聽不懂,但大概也能猜出來。
“我沒瘋。”賀明帆指着段立,“他隻是一個保镖,他能給你什麼,既然他都可以,現在我也可以。”說罷,賀明帆拉着溫妍就要去開房。
溫妍用力甩開他,“賀明帆,你冷靜點。”
她發現賀明帆不是受不了賀岩霆的刺激,是他本身就不可理喻。
“我冷靜不了。”
“好,你冷靜不了,那我們就别談。”
溫妍滿眼失望,轉身就走。
賀明帆想拉住她,被段立擋住。
賀明帆還想打段立,段立一把接住,一臉冷意,“明帆少爺,抱歉了。”
段立膝蓋一擡,頂在賀明帆的小腹上,疼的賀明帆墜倒地上,瞳孔聚集,看着遠去的背景逐漸消失。
賀岩霆那邊得知賀明帆鬧事的事情,他今天是故意把賀明帆安排去那邊陪同接待人,但他料到他看到溫妍會失控,隻是沒想到他的弟弟會愚蠢到以為溫妍和段立有關系。
王培雅也知道發生的事情,哪怕知道段立打了賀明帆她也沒有說任何,反而把賀明帆狠狠罵一頓,她的兒子怎麼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段立是賀岩霆的人,怎麼可能和溫妍有關系,段立敢和溫妍有關系,賀岩霆第一個廢了段立,還輪不到他。
現在調查賀岩霆的事情毫無進展,溫妍對她還有用,要是他繼續這樣鬧下去,依照溫妍的性格就算再搬出賀有華也留不住她。
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生出這麼笨的兒子。
路過花店時,賀岩霆讓司機停下車,吩咐段奎去買束花,段奎愣了一下,買花這種事情他還沒做過。
賀岩霆又喊住他,他自己去選。
想起溫妍昨天的配合,柔軟的身段,曼妙的身姿,窗戶上印着她動情的神态,賀岩霆心頭愉悅,她值得他逗她開心。
段奎被老闆弄的暈乎乎的,推下車門跟着去。
賀岩霆記得溫妍喜歡粉玫瑰和風信子,但他不懂花,隻能一一問花店老闆。
段奎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認真挑選鮮花的男人是自己的老闆,這讓他都快懷疑老闆是不是以後還要為溫妍小姐洗手作羹湯。
這完全不符合老闆對女人的态度,從他在老闆身邊起,老闆不屑于女人,也從不會柔情的去哄女人,甚至在澳城面對那些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他絲毫不給情面。
最近老闆一次次跌破他的眼界。
第一次溫妍小姐和他冷戰,珍珠養殖場損失慘重的情況下,他還能去給溫妍小姐找南洋珍珠。
第二次溫妍小姐和他冷戰,他趕緊處理完工作,忙裡偷閑跑去給她買最新款手機,甚至還去定制了一對戒指,女士的他看到溫妍小姐戴手上的,男士的老闆沒戴。
除夕夜又帶着溫妍小姐看煙花,現在又來買花。
他都懷疑老闆是戀愛了。
看到老闆的眼神立即回過神來,趕緊付錢,準備接過花店老闆包紮好的鮮花,老闆已經拿過去。
段奎直接懵圈,一個聲音在腦中回蕩,老闆真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