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要?”
賀岩霆捏她臉蛋的手改成掐,疼的溫妍小臉皺起,心髒跟着劇烈顫抖。
“你這麼想逃走,我給你選路私人飛機送你去,還不好?”
她就是不要,都是他,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想要離開。
憤怒湧上,濕漉漉的眼瞪着他,“是你出爾反爾,我也不會······”
“大白眼狼你是代言詞吧!我幫你救了賀明帆兩次,損失一千萬,規則你來定,你還有理了。”
溫妍咬着唇無話可說,當初她提出來,誰讓他不反駁的。
“是你自己不反駁的。”
賀岩霆笑了,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溫妍不似表面的溫柔順從,真正的爪子還沒伸出來。
“那又怎樣?”
賀岩霆擡手擦着她臉頰上的淚水,她真的太愛哭。
“你有女朋友。”
“溫妍,你耳朵是聾了,還是眼睛瞎了。”
溫妍心不斷往下墜,重重砸在深淵裡,陷入沼澤地,她真的沒希望了,可她不甘心。
被窩裡的小手緊捏成拳,不願臣服,對上賀岩霆深邃的眸,“我們談談。”
“談什麼?”
賀岩霆将被窩裡的手拉起來,看着她捏成拳頭的手,一根一根手指的給她扳開,在她掌心慢慢畫圈,那每一道圈就像是畫在她心上,一圈一圈套住。
“半年,我最大的退步。”
“半年後去南蘇丹?”
溫妍愕然看着他斯文的面容,他分明就是在胡攪蠻纏。
根本沒有談判的餘地。
賀岩霆握住她的手親了親,嘴角勾着邪惡的笑,“南蘇丹有在我身邊好?”
溫妍猛的抽回手,激動的坐起來,“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賀岩霆雙手枕在腦後,道貌岸然的面孔好整以暇看着她,“最近事多,理解錯誤。”
惡人,歹人。
真的很想把他虛僞的面孔撕下來。
“我父親的房産我已經轉到我的名下,半年後我會搬出去。”
在曼谷多的那一套,她已經讓中介幫她挂出去出租,每月的租金足夠她讀完書。
“不管你和譚小姐之間達成什麼協議都與我無關。我跟着你永遠見不得光,我想要正常的生活。”
賀岩霆深邃的眼微眯起來,猝不及防的伸手拉過溫妍,溫妍重心不穩趴在他身上,些許粗粒的手指撫着她後背,“你想要我給你名分?”
他哪隻耳朵聽到她想要的。
“我不想要。”
溫妍推着他胸膛要起來,賀岩霆死死壓着,手指纏繞着她的秀發,一圈一圈的往上,突然手往後一扯,溫妍痛的被迫仰頭。
“溫妍,是你先招惹我的。”
雖然是他早就想棒打鴛鴦,奪人所愛。
“什麼時候我膩了,你就可以走。”
溫妍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用力拍開他的扯着她頭發的手,怒瞪無用,發狠的一口咬在他胸前,隔着布料賀岩霆疼的眉心緊擰,一把推開她。
狠厲的掃她一眼,胸前整整齊齊一排牙印。
他現在敢肯定,溫妍屬狗。
不溫順的狗,他可以慢慢訓服。
溫妍已經是魚死網破的心态,不在佯裝乖巧聽話,露出鋒利的爪牙,“要麼我死,要麼我走。”
有意思,從來沒有人這樣威脅過他。
賀岩霆唇角勾起,圈主女孩,“忘了告訴你,商人的本質是利益最大化。給你兩條路,要麼踩着我的屍體過,要麼躺在我身下過。”
-
一場雨後,太陽出來溫度照舊炎熱。
王培雅讓傭人過來叫溫妍過去吃點心,溫妍跟着過去。
茶幾上擺着各式各樣精美的點心,說是譚明明讓人空運過來的。
一個勁在溫妍面前誇譚明明懂事聽話,和她一樣的貼心。
“妍妍,你和明帆好好相處,等着岩霆和明明婚事定下來,我就開始操辦你和明帆的。”
溫妍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不再像往常一樣支支吾吾,遮遮掩掩。
“伯母,我和明帆不可能繼續在一起。我很感激您和伯父對我的養育之恩。”
“溫妍。”
王培雅臉色陡然一變,不再像從前那般溫柔,“你和賀岩霆的事情,我和明帆不計較,各退一步。”
“伯母,對不起。”
“是不是賀岩霆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沒有。”
“他生性壞,當初覺得是我破壞了他們原本的生活,所以才要報複我們。溫妍,你是聰明的女孩,不能被他蒙蔽。他和譚明明結婚是定下的事情,你跟着他不清不楚,伯母心疼。”
溫妍似乎看不穿一向溫柔的王培雅,她現在的行為是給賀明帆戴綠帽子,她身為母親竟然不介意。
令人匪夷所思。
“我和明帆緣分已盡,我相信他可以尋得真愛。”
溫妍站起身,微微颔首,“伯母,我先回去了。”
等溫妍走後,賀明帆從二樓走下來,狠毒的目光盯着已經走到馬路上的背影。
“都聽到了吧!”
事情鬧到今天的地步,王培雅知道攏絡不回溫妍的心,與其這樣不如讓她走。
“您知道秘密資金的事情嗎?”
“秘密資金?”
王培雅眉頭蹙起,在賀家二十多年,她從來沒聽說過。
“二叔和賀岩霆的談話我聽到了,爸爸在很多年前在瑞士存下一筆秘密資金,他們都不知道這筆錢存在瑞士哪個地方,用什麼辦法去獲取。聽他們的口氣,數目不小。”
王培雅努力回想着,在這個家這麼久她真的沒聽到,真有這筆錢的話,誰先找到誰就得到。
“賀岩霆在找這筆資金。”
王培雅眸中浮現亮光,“看來是真的,我們也找,一定要搶先一步找到。”
賀明帆點頭,那樣他就有錢,隻要拿到錢他要把溫妍奪過來,這些日子她對他的種種冷眼,一一還在她身上。
她現在的底氣不過是因為在賀岩霆身邊而已,等到譚明明進賀家,溫妍不過就是條狗,随便被人宰割,被人上。
“您仔細想想爸爸會把信息留在什麼地方。”
那些年她一味讨好賀有華,根本沒注意到這些,她早謀劃的話也不至于落的這般下場。
“對了,去找你父親的律師萊克先生,很多事情都會經他手。”
賀明帆不認為有用,萊克先生可能不會知道。
“遺囑的事情我們沒有去逼問萊克,我現在有個猜測,萊克被賀岩霆買通。”
王培雅突然被自己的猜測震驚到,這段時間他一直在想遺囑的事情,本來查到一點眉目斷了後她也沒再找人查。
現在她是越想越不明白,賀有華可以不給她留家産,不可能不給明帆。
賀明帆找萊克律師後的第一時間,賀岩霆那邊就知道。
那天他和二叔談起秘密資金的事情,他是故意讓賀明帆知道的。
那筆錢對他來說毫無作用,他不可能愚蠢的讓家業敗在手中。
二叔倒是提醒他,不管用不用得上,還是要找到所在的地方。
賀明帆知曉一定會發了瘋似的去找,他現在最渴望的就是錢。
欲望的驅使會讓他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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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和賀岩霆談判失敗,溫妍沒給過他好臉色,她不會再有求于他,所以沒有任何顧忌。
新的一學期,她索性常住學校,賀岩霆倒沒找她麻煩。
偶爾路過報亭,看到報紙上他的新聞,近期好像很忙,在越南的産業遇到一些麻煩,甚至下面的人與越南政府人員發生沖突。
賀氏集團高層領導第一時間趕去,賀岩霆結束印度尼西亞的考察立即搭乘私人飛機前往胡志明市。
雅拉拿着報紙認真思索着,摸了摸下巴,“不得不說賀大哥真帥,出了這麼大的事都還能坦然自若面帶微笑的面對鏡頭。”
溫妍不以為然,“你知道這叫什麼嗎?笑面虎。”
賀岩霆從不會在外露出除了溫和待人以為的表情,看似好相處,實則是頭猛獸。
“就算是笑面虎也是最帥的。”
溫妍笑着搖頭,抱着書本往前走,“小心素功學長知道你對其他男人犯花癡。”
“咦,你該不會吃醋吧!”
溫妍哼哼,笑說:“一個歹人,值得我吃醋?”
溫妍在三天後,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見到的賀岩霆。
她的去路被段奎擋住,不得不跟他離開。
車内的男人消瘦不少,五官分明,棱角更加分明。看來越南的事情把他好生折磨了一番。
男人銳利的眸子猛然睜開,對上她明亮的眼,“怎麼?不認識人了?”
溫妍直言不諱,調侃着,“我倒是想。”
看到新聞時,她還多希望他被越南政府的人弄死,在那邊掙了那麼多黑心錢,排出的廢水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弄死賀岩霆也不足惜。
有錢能使鬼推磨,賀岩霆出面輕輕松松幾十個億擺平,越南政府想為難賀岩霆都不行,畢竟誰會和錢過不去。
苦的隻有底下的民衆,廢水排放問題到底能不能被解決那就不得而知。
“溫妍。”
賀岩霆伸手将輕輕揉捏着溫妍的後脖子,剛碰到時溫妍想躲開,慢慢的逐漸适應,賀岩霆的手法不輕不重,很舒服。
被他喊一聲又不說話,溫妍心慌的厲害。
“你說賀明帆擺我一道,這筆賬怎麼算。”
溫妍愣住,什麼意思?
賀明帆擺他一道?
越南工廠排放廢水問題是賀明帆挑起來的?
“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好歹你們在一起三年有餘,他最在乎是什麼?”
她真不知道。
緊接着又聽到賀岩霆玩味的笑起來,“最在乎你。”
溫妍不懂賀岩霆繞這麼大的圈子到底想說什麼。
“我現在和賀明帆沒有任何關系,他擺你一道,你去找他。”
溫妍不想和他在這狹窄的空間猜測對方的想法,推門就要下車,賀岩霆捏住她脖子将人往身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