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香港還是那麼熱鬧,時可凝帶着張一健坐在車上,漫無目的地穿梭在車流中,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晚風,說不出的惬意。
“呐,Madam,其實我也不是很介意啊,我隻是想問一下,我們今日是不是打算通宵遊車河啊?”
“噗......”
聽着耳邊讷讷的詢問,時可凝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穩穩地将車子停在路邊。
“往前看看。”
張一健順着時可凝的手指,擡眼望去,隻見漫無邊際的墨藍色星空下,鑲嵌着鑽石般璀璨的繁星,忽明忽暗,就像在眨着眼睛。而在此時,突然,一道光芒飛逝而去,消散在天邊。
張一健呆愣地長大了嘴巴,指着那像煙火一樣閃瞬即逝的流星,低聲道,“那......那是流星?”
時可凝放低兩人的座椅,打開天窗,好讓視線更加一覽無際。
“不止哦,是流星雨,金牛座流星雨。”
“流星雨......”
張一健轉頭望向身旁的人,看着她眼裡閃爍的光芒,看着她朝着自己露出的笑容,渾身的清冷好似被星星的光芒融化了,暖暖的,不,是灼熱地像是要把自己的心燙壞。
“上次沒看成的流星雨,唔......”
話沒說完,唇上便被軟軟又溫暖的觸感覆蓋,時可凝蓦地睜大了雙眼,又淺淺地閉了起來,将自己沉浸在男歡女愛的濃情裡。
天幕下的滿天星鬥看着這對情侶耳鬓厮磨,也羞羞地被雲朵遮住了雙眼,隻有偶爾飄過的流星點亮漆黑的夜幕。
“叮鈴鈴,叮鈴鈴”
一陣嘈雜的鬧鐘聲響起,宿醉的張一健揉着額角,慢吞吞地往洗手間而去。
早早端坐在餐廳,吃着三明治的時可凝看着炸了毛的張醫生,不由得跟了上去,倚靠在門框上,問道,“頭還痛嗎?”
洗了一把臉的張一健搖搖頭,“好多了,幸好喝了你煮的解酒湯。”
“昨晚怎麼喝這麼多?”
“老師他出去開診所,我作為弟子,怎麼也要恭喜一番。”
“那這麼說,你不是要來一個新老闆?”
張一健點了點頭,想到師父提到的那個名字,心裡不由得有點打鼓,應該不會這麼巧的吧?
望着自家男友變幻了幾番的神情,時可凝看在眼中,舉了舉手中的三明治,說道,“早餐放在桌上,這幾日,我們要封閉訓練,恐怕趕不回來參加小龍的入學宴啦。”
“沒事啦,搞不懂我老媽啊,小龍上幼稚園嘛,這也要慶祝?”
“小龍沒有媽咪,笑姐也是想讓小龍開心嘛。”
“呂小益這家夥,不聲不響搞出個兒子,還瞞着我們,要不是我和阿Ben跟蹤他,還不知道他日日請假是為了照顧我幹兒子啊!”
說到這裡,張一健又将眼神落在換下家居服的阿Lin身上,看她套上T恤,牛仔褲将玲珑有緻的身材罩住,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啞聲道,“阿Lin啊,入學宴不要緊,隻是......下周日的約會......”
時可凝背上背包,轉頭便看到張一健莫名的眼神,不由得揚起了嘴角,走上前,在對方的唇瓣上印上自己的氣息。
“我知啦,一定不會爽約,等我回來。”
“這群家夥可真能躲!”
“可不是!”
“趕緊解決了這一波,我好趕回去給Mandy過生日。”
穿上重重裝備的時可凝将自己掩埋在雜亂的樹叢裡,聽着耳麥裡傳來的聲響,緊張的情緒也緩和了許多。
經曆了五年的飛虎生涯,作為隊裡唯一的女性隊員,依靠着周密的作戰思維,領先衆人的身體素質,以及輕松整合全隊資源,出色完成各項任務的能力,時可凝早早升為A Team的Leader,而早先不服的阿Tim等人更是成為了自己重要的左膀右臂。
更别說羅文希以及後來新進的隊員,簡直将Madam當做偶像啊......
阿源看了看身旁全身緊繃的時可凝,忍不住道,“安心啦,阿Lin,這次都是些小喽啰,肯定能早早解決,讓你趕上張醫生的約會啦。”
時可凝扯了扯嘴角,緊盯着前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所有人,盯緊了!”
“Yes Madam!”
指示着衆人一一潛入破舊的建築物,時可凝跟在後頭,左顧右望,時不時地找着隐蔽物遮掩自己的身形。
“砰!”
“砰砰!”
連續幾聲悶響在衆人心頭炸響,不好!
耳麥裡是羅文希剛剛還生龍活虎,如今卻虛弱不堪的聲音,“有埋伏!快走!”
“撤退!所有人立刻撤退!”
時可凝壓低了嗓音,朝着耳麥裡吼道,“阿源,你跟我繼續前進。”
“是!”
兩人對視一眼,棄了之前的路徑,打算從側面攀牆而入。
等順利進入建築物後,便看到地上遍布的鮮血,以及各種纏鬥的痕迹。
“看來情報有誤,他們比我想象的更加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