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工作如何?張醫生,看你都好疲憊,其實啊,你也是普通人來的,不是上帝,不用每天都繃那麼緊的。”
張一健聽着耳邊柔柔的安慰聲,一身的倦怠都消散一空,他揚起了嘴角,笑道,“我知啊,今天來了幾個houseman,一個個都素質堪憂,尤其啊,有個叫洋蔥的,聽說在校成績很棒,但整個人呢,卻吊兒郎當,毫無責任心,我是恨鐵不成鋼啊。放心啦,老婆,工作壓力呢,我有調節好,保管活到九十九,陪你到老。”
捧着面前近在咫尺的帥臉,時可凝淺嘗了一口軟軟的唇瓣,挑了挑眉頭,回道,“houseman嘛,剛畢業,初生牛犢不怕虎,很正常,想想我們張醫生,也有年輕的時候嘛。”
兩人似乎是同時想到當年某人的糗樣,忍不住地撲哧笑出了聲。
“喂喂喂,我知我當年懵懵懂懂啦,要不是有親愛的阿LinBB讓我迷途知返,我被告上法庭不說,良心也難安。”
“呐,不如這樣,你就辛苦再當一回引路人咯,耐心一點,溫柔一點,讓那群懵懵懂懂的houseman成為救死扶傷的好人醫生咯。”
張一健抱過時可凝,讓她坐在自己腿上,觍着臉道,“老婆發話,我怎麼敢不聽?不過……有沒有獎勵來的?”
時可凝笑着點點頭,努努嘴,指着鍋碗,“洗完等你。”
話音剛落,張一健便以光速收拾了碗筷,又細細打掃了廚房,興奮地跟在老婆大人身後乖乖地進了房間……
一大早,早起鍛煉的時可凝便收到好侄子炳燦的問候短信。
“小姨媽~good morning~"
“這麼早?你是早起還是根本沒睡啊?小心精盡人亡!快說,要借錢還是借車啊?”
“拜托小姨媽你别這麼小看我啊,呐,正事啊,一根筋那間公寓嘛,子庭他們一個個都結婚搬出去,我呢,突然覺得有點空蕩蕩嘛,不如呢,我再找幾個同事來合租……”
“OK啊,我會和一健說一下。”
“那房租的事……”
看到這裡,時可凝無奈地歎了口氣,打完字後,便将手機鎖進了口袋。
“房租照舊,其他的你看着辦。但是,你這個二房東,小心别在其他同事面前敗壞大房東的形象,要是被我發現,哼!”
看到回信,完全無視後面那句話的劉炳燦猛地握拳,“Yes!”
炳燦哥以最大的熱情完成了作為二房東的使命,這屆的houseman幾乎都住了進來。既幫助了這群無助又叮當窮的新生,又給自己賺了一筆零花錢,簡直是win-win!
“Madam,深水埗又發生了一起失蹤案,報案人稱他上中學的女兒在昨日傍晚放學後,就沒了音訊。小圓和李Sir已經前去調查,剛剛接到電話,這宗失蹤案很可能和前兩起綁架殺人案有關。”
時可凝猛地站起身來,兩口吞下手中的三明治,帶頭往外走去,“去現場。”
來到深水埗一處人迹罕至的荒野小山上,望着被雨水沖刷的痕迹,時可凝緊皺着眉頭,“阿升,怎麼樣?”
“阿Lin,我們剛剛找到了失蹤的李文婷,懷疑和之前的綁架案是出自同一人手,無論是抛屍地點,還是綁架手法,還有繩子打結的方式,簡直如出一轍。”
“不過!這次和之前不一樣的是!李文婷沒有死!”
見到時可凝疑惑的樣子,一旁的小圓趕緊解釋道,“Madam,不知道是不是這次兇手很緊張,還是心軟了,居然沒有把抛屍的塑料袋系緊,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有氣。我們已經将她送去了仁愛醫院。”
“做得好。隻是為什麼這次兇手會留這麼大的失誤?”
時可凝皺眉凝思着,圍繞着早早被警方圍起來的地點走了一圈又一圈,細細觀察着整個山坡的樣子,希望能找出突破點。
“昨夜的雨太大,将所有證據都沖沒了。”
時可凝點了點頭,“嗯,和之前兩次一樣,總是挑有大雨的天氣作案。看來,這次的突破口,隻能從李文婷身上找。”
“張醫生,傷者頭部遭鈍器重擊,懷疑有顱内出血。”
張一健仔細查看傷口後,謹慎回道,“立刻給她照CT。call 莊醫生,準備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