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無，信息也無。

莫婉甯歎了口氣，“果然找差人做男友就要習慣被放飛機啊！”

她站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出了法醫科大樓。

在公寓樓下随意打包了一份叉燒飯，習慣性檢查了信箱，夾着厚厚的信封上了樓。

電話鈴聲響起，犀利妹在電話裡嚷嚷道，“阿Lin！我和二哥，還有飛Sir出來打球，你要不要來啊？二哥說這次一定要扣籃給你看啊！”

莫婉甯看着手中的相片，有些呆愣，“犀利妹，你們已經收工了？”

“是啊，今天天下太平，早就收工啦，對啦，我看Lo Sir早早就走，我猜啊，他肯定又回去給你煲湯咯！讓我猜猜，今日是什麼靓湯啊？牛奶紅棗花膠凍還是淮山枸杞烏雞湯啊？”

莫婉甯看着面前早就冷掉的叉燒飯，扯了扯嘴角，“……犀利妹，今天太累了，就不去打球啦，你幫我和二哥，飛Sir問好呀。”

“沒問題！阿Lin，你不舒服要不要我們陪你去看醫生？”

“不用啦，最近熬夜太多，睡一覺就好啦。”

“那就放心啦，你好好休息，喂！二哥！你偷襲啊！阿Lin拜拜！”

“拜！”

***

“對不住啊，我在香港也沒有其他可以麻煩的人。”

Nickole蒼白着臉躺在病床上，“本來在飛機上就不太舒服，是我太逞強，沒想到是肝炎，還搞得要住院。”

盧天恒細心倒了溫水，遞了上去，“我們是friend來的嘛，呐，認識這麼多年，還說這種話，你啊，好好休息，其他的事不要想。”

Nickole點了點頭，全身繃緊的狀态終于放松下來，在藥物作用下，很快陷入了沉睡。

盧天恒看着手機屏幕上空蕩蕩的信息欄，心頭不知怎麼有些失落。

他編輯了好久信息，終于還是發了出去。

阿Lin，意外有點事，對不住啊，我們改日再約，Good Night！

一小時，兩小時……

整整一晚，都沒收到回信。

盧天恒看了一眼病床上的Nickole，精神已經恢複大半，放下心來，說道，“Nickole，我幫你問了醫生，你的檢查報告沒問題。”

“多謝你！”

Nickole接過盧天恒遞來的白粥，淺笑道，“這兩天麻煩你了，不過，經過這次，我才發現，原來Gordon你這麼會照顧人。”

盧天恒笑道，“不學會照顧人，等以後結婚有了BB，豈不是一團糟？”

“BB？”

淩敏嘉有些驚訝，“我從來不知道你還會想那麼遠？你也會想要結婚生子。”

盧天恒自然道，“呐，我都計劃好了，五年内能升任總督察最好，升職加薪，這樣養老婆和BB就有底氣，之前呢，我想着結婚以後能像我媽咪和老豆一樣，移居澳洲，也想我太太将來可以在家陪伴BB。”

“但是，我知道，阿Lin啊，就是我中意的女友，她那麼要強又倔強，一定不願意放棄事業，所以，我有改變計劃，等将來存夠錢，就買間大屋，等她什麼時候願意生BB呢，就請菲傭幫忙照顧......”

聽着盧天恒的絮絮叨叨，淩敏嘉異常耐心，像是第一次才真正了解面前這個認識了十多年的伴侶。

“對不住啊，我說這麼多，打擾你休息。”

淩敏嘉搖搖頭，“我是真的有些好奇阿Lin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仔？”

盧天恒想到仍舊沒有半條信息的手機，歎了口氣，“她啊，讓人又愛又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