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受到頸側的濕意姜嫚笑了一聲,瞧着在月光下崔望有些發紅的耳廓,伸出舌尖微微輕舔一下,激得崔望把人緊緊禁锢在懷裡,讓她感受到自己被她引起的一系列變化。
姜嫚聽着他急促的呼吸聲,手伸到崔望背後慢慢捋毛,等到崔望平複下來拉開兩人距離,從懷裡掏出兩支木簪,姜嫚就着微光瞧着是朵朵桃花,戲谑的看着垂着眼的崔望,“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嗯?”
“是,也不是,我知你去青州跑商市,特地找了皇覺寺住持要了幾根老桃木給你做了兩支桃木簪,桃木驅邪消災,我在上京隻願你平平安安。”崔望瞧着姜嫚沒有反感,試着把兩支桃木簪并列插在發髻上。
這麼好的氛圍,姜嫚可不舍得放棄,右手撫上崔望的後脖頸輕輕按壓,等他插好簪子微微一用力,紅唇就迎上去,崔望哪裡不知她,配合的低下脖子,這次他主動貼合上去。
兩人的親吻在一個煙花燃上夜空時結束,為了幫助崔望分散注意力,姜嫚拉着他的手仔細瞧了瞧,發現隻有繭子沒有傷口,有些埋怨他:“多好看的手,留了傷口多糟蹋。”
崔望聽着她的埋怨,心裡倒是熨燙,剛剛在街上看到那一幕産生的酸氣也随着夜風消散,“上巳節挑的,做了三個月,本想你沒多久便會回來,結果你至今才回來,而我無公差不得随意離京。”
姜嫚知道他家風嚴肅,兩人沒名分,他不敢寫信更不敢托人送東西,不是她去了青州大半年,激得他拉着她到角落行越矩之事,估計這家夥又得找各種理由在随心書肆琳琅館甜心屋偶遇她了。
“那你要是想與我寫信便把信拿去琳琅館給三娘吧,她十日便會與我通一次信。”
崔望聽她這話心下倒是有些不爽,“既你對我也有意,我讓母親找官媒上門提親吧。”
姜嫚一聽他這話,有些支吾了,剛剛脫離一段婚姻恢複正美好的單身年華,不想又被束縛在另一個婚姻裡,崔望瞧她眼神輕飄,心裡明白她的意思,心裡有些委屈,但又沒法,娘子不同意郎君提親,除非他動用家裡的關系,不然到時拒了,他以後怎麼找機會見她。
姜嫚見他垂下眼不說話,心裡一軟,“我剛剛從忠勇伯府裡出來,不好立刻又接一門親,而且如今姜氏商号需要我,舅舅幫我許多,如今正是缺人手的時候,我哪裡能拍拍手就走。”
“我們成婚分出去單住又不影響你出門做生意,我不是那等迂腐的人。”
眼看崔望又要炸毛,姜嫚趕緊捋,“那我一出去就大半年甚至一兩年,左鄰右舍不說閑話?你家裡人和親戚不問你?”見崔望軟和下來接着說:“我們現在這樣不好嗎?你想見我大大方方的來找我,想寫信給我就讓三娘轉交給我,我在上京就約你出去郊遊,可好?”
崔望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姜嫚,她的心在青州這些日子就野了,扼了扼腕,隻得小聲說:“那你什麼時候走?”
“估計月底吧,你不是每月逢五旬休嗎,二十五咱們一起去邙山下跑馬?你順道給我們幾人畫一幅畫。”
崔望點頭,有其他幾個娘子在,有人瞧見了也不說他什麼,那他把家裡兩個小月老也帶上,姜嫚聽他說帶上他侄子侄女,想到一個裝作老成的可愛模樣,一個會撒嬌的小團子,就說那日讓六娘準備軟和好吃的。
崔望看着巷子那頭老婆婆的炸果都炸好一波換新的了,知道耽擱的時間有些長了,拉着姜嫚的手挑了五個大小差不多的炸物遞給姜嫚,送她到街口,看到不遠處喬三娘幾人說笑的身影,忍不住親了親姜嫚的嘴角,不死心又把她腰間的香囊扯下來重新拐回巷子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