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田組裝完手槍後,降谷零立馬接手當機立斷開槍射斷繩子。
千久繪裡和工人一起墜落下來,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早已張開雙臂穩穩接住他們。
“咳咳咳咳!”因長時間缺氧終于能夠呼吸新鮮空氣的千久繪裡癱坐在地上劇烈的咳嗽着。
松田陣平立刻為她解開纏在脖子上的繩子,見千久繪裡還有意識,原本懸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但當他看到千久繪裡脖子上那道觸目驚心的青紫色勒痕卻是皺了皺眉:“你這家夥,下次就算是救人也得注意下自己的安全吧?”
雖然脖頸還是火辣辣的疼,但這并不妨礙千久繪裡插诨打科,“咳咳……松田,你應該慶幸……上去的不是鬼冢教官,以他的體重挂在天花闆上那麼長時間,唉,我們隻能和鬼冢教官……陰陽兩隔了。”
将工人安排妥當後的萩原研二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千久,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畢竟以鬼冢教官的性子,他肯定會第一時間掙紮,供氧肯定會不足,難怪你那個時候都不反抗一下……”
千久繪裡:不,我是真的做好了等死的思想準備。
降谷零認真思考,贊同萩原研二的說法:“如果是鬼冢教官的話,确實不知道能不能挺到我開槍。”
聞言,衆警員心裡默默的為鬼冢八藏捏了一把汗,雖然千久同學剛剛沒能成功救下工人,但在潛移默化之中救了教官一命呢!
越想越歪的衆人聯想到之前的維修工人,等等,怪不得剛剛千久同學制止了鬼冢教官給工人帶路的動作,原來是早有預料啊!
降谷五人救了千久同學,千久救了鬼冢教官,真是一場未雨綢缪的救援啊!
思想解放的諸伏景光敲了敲手心:“那這麼說來,千久繪裡就是鬼冢教官的救命恩人吧。”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稱是:沒錯!一定是這樣!
而另一邊,沉浸在教官離去想象中的千久繪裡擦着并不存在的眼淚,拍着節拍唱出了那家喻戶曉的BGM向其揮淚告别:“再見了教官,今晚我就要遠航~别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周圍的警員們聽着這歡快魔性的曲調沉默了一秒,随即面朝鬼冢八藏一列站好,一齊拍手唱了起來,彌補了另一條時間線上未能和教官親自告别的遺憾:“再見了教官,今晚我就要遠航~别為我擔心,我有快樂和智慧的槳……”
被迫在衆人想象中去世的鬼冢八藏:“……”
鬼冢八藏的臉色由黑轉青,再由青變紅:我不是還活生生站在這裡嗎!?辦什麼告别會啊!
心髒十分不舒服的鬼冢八藏急忙掐住人中給自己續命。
原著教官:你們這群混蛋啊!就完全沒想過我還好好活着的時間線嗎!?
在短暫的小插曲過後,鬼冢八藏提前給學生們下課,并安排小宮裡奈幾人送千久繪裡去醫務室。
背上挎包,吃完食物回複完血條的千久繪裡多次向醫務室的醫生表示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但醫生還是給她開出了修養幾日,避免劇烈運動的建議。
而至于松田陣平在槍支使用上的嚴重違規,也因鬼冢教官為其說話,不再追究他的責任。
一切都在朝着完美的結局發展。
除了……
射擊場内,千久繪裡和降谷零,諸伏景光,鬼冢八藏三人對峙。
“醫生不是說我不能運動嗎!?為什麼我要在這裡練槍!?教官,你就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嗎!”千久繪裡企圖喚醒鬼冢八藏的良知。
“哼!别想糊弄我,動動手指頭的事情,算什麼劇烈運動。”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的鬼冢八藏毫不留情的戳穿了千久繪裡的小心思,“還有!别成天把救命恩人挂在嘴邊!已經不止一個同事拿着補品跑來慰問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更離譜的是鬼冢八藏當天就做了個夢,真實到讓他醒來後背吓出一身冷汗,莫名的給鬼冢八藏一種那天在天花闆上吊挂着的人是自己的錯覺。
如果不是小宮裡奈再三向自己保證千久繪裡最近沒有外出采購什麼奇怪的東西,鬼冢八藏十分懷疑千久繪裡給他下咒了,讓他也感受下被繩子繞頸的痛苦。
眼見在鬼冢八藏這裡碰壁,千久繪裡立刻将目光放到降谷零身上,“降谷,難道你不想拿到全優的成績在畢業典禮上作為優秀畢業生代表,閃瞎之前歧視你發色的人嗎!?”
降谷零聞言笑了笑,笑意隐隐的看向千久繪裡道:“我确實很想。”
千久繪裡重重的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有志氣!那就快回去刻苦學習吧,降谷君!不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這個射擊白癡身上。”
降谷零低眸看着眼前試圖耍賴的同期,眼裡閃過一道不明的笑意:“我已經把畢業考試要考的科目自學完了。”
學校裡的課餘時間這麼多,怎麼可能不好好利用起來呢。
如同被一道晴天霹靂劈過,千久繪裡備受打擊的後退幾步,她捂着自己脆弱的心髒,懷揣着最後的希望看向了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摸了摸臉,溫和的藍色眼睛中帶着一絲歉意,雖然他不想打擊千久繪裡,但他還是覺得幫自己的同期提高成績更重要:“……我也學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