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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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澤妹妹,你這次又沒躲過去子彈啊,早就和你說過,你應該選鐵劍做你的武器,等到子彈打過來的時候,就把它們全部打飛嘛!”少女邊為床上男孩腹部的消毒包紮,邊喋喋不休道。
包紮完後,女生将男孩的衣服蓋在他的身上,鼓勵他道:“睡吧黑澤妹子,我幫你守着,明天也要堅強的活下去啊!等我拿到背包,我就把炸彈全部塞進他們的褲子裡,讓所有人原地爆炸,BOOM!”
“你今天沒有實驗?”男孩額頭冒着冷汗道。
“沒有哇。”
“……騙子,你胳膊上明明有新針眼。”
千久繪裡剛想朝他伸出大拇指表示不愧是她成為農民王之路上遇到的第一個夥伴,太敏銳了,與此同時一道亮光在她眼前劃過。
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地面上,六點鐘,千久繪裡體内的生物鐘準時響起,她睜開眼睛,滿血複活,思緒從早期模拟器世界被她卡了BUG之後便從此天崩開局的回憶慢慢回籠。
不知道是夢境還是昨晚的藥物作用,身上仍殘留着些許刺痛感。
千久繪裡擡手擋上自己的眼睛,淚默默的流了下來。
早知道昨晚自己就不和萩原研二打賭了,這下子她的錢包要危險了,不知道長大後的黑澤還能不能讓自己喊他妹子。
不過,黑澤比自己還能活,真好。
她不行,遇到這種地獄開局,沒玩多久就想重開,一點都不爽。
系統:【宿主你終于醒了哇!久違的血條清零體驗感覺如何?】
千久繪裡沒有回複系統,而是從冰涼的地闆上爬起來,背上挎包将背帶攥緊幾分,掌心傳來粗麻布料摩擦掌心的觸感。
一時間千久繪裡感慨萬分:「還是這樣有安全感。」
系統見狀立刻雙手交叉在桌前,微微颔首:【女人,說出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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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昏暗的實驗室内,濃郁的血腥味掩蓋住了化學試劑的刺鼻味充滿了整個屋子,研究員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伏在地,潔白的研究服被鮮血浸透,呈現出刺目的暗紅色。
銀發男人的大半張臉被遮蓋在黑色禮帽的陰影下,□□漆黑的槍口對準了面前跪地求饒的滿臉是血頭發斑白的男人。
他的臉龐因恐懼而變得扭曲,他手裡抓着兩張照片,其中一張泛黃的相紙上是研究所人員和一大一小兩個實驗體的合照,另一張則是剛剛打印出來的照片。
男人拼命辯解道:“琴、琴酒我、我們沒有背叛組織啊!我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這個瘋女人不是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嗎!?
她隻要還有一口氣,我們研究所就不可能放過對所有緻命藥物全部具有抗藥性的完美研究材料!這個女人一定是和她長得比較像而已!過去這麼多年她怎麼可能還保持着當初一樣的樣貌!?
對了,當時琴酒你也在研究所,你知道的啊!這個瘋女人驟然死亡的前幾天逢人就說我們隻不過是她在玩虛拟遊戲的npc,等她再回來……”
“砰!”未等男人說完,琴酒便無情的扣動手裡的扳機,男人瞪大着眼睛,嘴唇微微顫抖,随即身子一軟,重重砸在血泊中,兩張照片從松開的手指間飄落。
“大哥,都布置好了!”伏特加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琴酒将□□收進風衣内袋,踩着照片跨過倒地的屍體,沒有絲毫留念的轉身離開。
二人離開研究所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伏特加驅車沒多遠,身後的研究所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中轟然倒塌。
車内,身後沖天的火光通過後視鏡照在二人臉上,副駕駛座上琴酒咬着嘴裡的香煙不發一言。
伏特加握着方向盤,開始了他今天的大哥吹工作:“不愧是大哥,就該用這種手段威懾背叛組織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