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回去補覺。”

“補覺？”

蔣星年看向郁舒，眼神幽怨。

額。

“好的，你回去吧。拜拜！”

郁舒直接跑掉了。

*

昨天中午在公司門口上演了一場抓馬大戲，經過一下午的發酵，郁舒早已變成流言中心最受矚目的女主角。

她是從地下最底層坐上來的，到了一樓，呼啦啦地進來了一堆人，好幾個人一看是她，都忍不住好奇的時不時地回頭打量，還用手打着暗号。

郁舒低下頭，咬唇。

想也知道他們是表達什麼意思：是她，就是她。

郁舒當什麼都沒看見，假裝淡定地走到了自己的工位。

部門的小夥伴們都來的差不多了，就剩她和她對面的這個位子還沒有人。

她眼觀鼻鼻觀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反正丢人的也不是自己，她不必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她和蔣星年的關系已經公開，繼續實習的話會不會有點不太好。

她掏出手機，點開群裡看下還有沒有勤工儉學的機會。學校那邊的實習是去不了了，她還是得繼續掙錢。

“郁舒？”李啟文從辦公室走出來，走到郁舒的身旁。

“李哥。”郁舒趕緊站起來。

“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啊。”

李啟文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我也不知道會出現這種事。要不我給你放幾天假？”

郁舒搖搖頭：“不用。”

放假就沒錢賺了，她還得交媽媽養老院的費用呢。

就算陳章來了，她也不怕，部門這麼多人，自己不會吃虧的。

“真的不用？”

郁舒點頭：“就是，我想換個老師。”

“那當然。”李啟文贊同，“我肯定不會再讓他帶你，況且，他還能不能繼續工作還是兩碼事。”

“啊？”郁舒疑惑。

“昨天蔣總挺生氣的，晚上還給我發消息要辭退他，哪怕賠點錢。”李啟文看了下她的表情，怎麼感覺很驚訝的樣子：“蔣總沒跟你說？”

“...嗯。”

李啟文捂住嘴：“他不會是想瞞着你吧？那我這算不算洩密了。”

“...師哥，我們又不是在演電視劇。”郁舒一腦袋黑線，他看起來也挺成熟的啊，腦袋瓜裡都在想些什麼。

“喔喔，是我想多了。這樣，你之後就直接跟着我吧，反正陳章後面的工作也是我來接。”

“你不忙嗎？”

李啟文一臉苦相：“忙也得幹啊。這種定時炸彈确實也不能留在公司裡，萬一隔兩天再來一回，到時候卷鋪蓋走人的就是我了。到時候也會招個新人，分擔一下。”

“好。”

這麼說确實沒錯。

“一會我發幾個文檔給你，你多看看。”

“好的。”

李啟文：“别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來處理就好。”

“好，謝謝師哥。”

坐回座位，打開電腦，就看見部門的兩個小姐姐通過内部通訊軟件給她發來消息，詢問她怎麼樣，有沒有好一些，還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郁舒一一回複，再認真的表達感謝。

昨天這事兒真的不算什麼，大家好像都把她想的太脆弱了。

說不感激是假的。

大家真的都對她很好。

郁舒迫切的想和人分享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蔣星年睡着了沒有，她打開對話框一頓輸入。

郁舒：【嗚嗚嗚部門的小夥伴們都太好了。】

蔣星年很快回複：【怎麼了？】

郁舒：【咦？你不是回去補覺嗎？】

蔣星年：【那你是想我補覺還是回你消息？】

郁舒：【…】

郁舒：【其實你可以補完覺再回我消息的。】

蔣星年：【你确定嗎？那我真的去補覺了？】

郁舒：【嗯，你去吧。】

發完這句，她退出微信，手機鎖屏，放回桌子上，打算好好幹活。

五分鐘後，手機震動兩下，郁舒打開一看。

蔣星年：【你還是把剛剛的話說完吧，話說一半我睡不着。】

“噗。”郁舒沒忍住笑出聲，想了想還是回了句。

郁舒：【等你下午接我的時候，我親自跟你說。】

地下車庫，純黑的邁巴赫内。

蔣星年背靠在椅背上，看着郁舒剛發來的這條消息，嘴角微微上揚。

把這句話又看了一遍，他才把手機放回中控台，調整了下椅背和空調溫度，車窗留了條縫，沉沉的睡了過去。

昨天他幾乎一整夜沒睡，半夜還爬起來沖了個涼水澡，早上早早起來送嘟嘟上學，給郁舒做早飯。

等送到地兒，才感覺困意襲來，索性也不回去了，直接在車裡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