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和之前的感覺都不一樣,郁舒被吻得暈暈乎乎,渾身燥熱,蔣星年的手不老實,掠過她的腰,在背上遊走。
她穿的長袖T恤,薄薄的布料根本擋不住他火熱的手,郁舒的手抓着他的衣角,不知道要不要伸手阻止。
兩隻手擦過肩胛、脊柱、腰側,在腰側停留幾秒,從衣擺沿着腰線向上摸去,停留在胸下側邊緣處。
郁舒腦子燒成了漿糊。
蔣星年要幹什麼?
他要摸嗎?為什麼停了下來?
她該怎麼辦?要不要把他推開?
他會不會繼續往上…
她的腦子裡挂着一百個問号,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且...她好像感受到了什麼...東西站起來了…
她想把嘴巴裡掠奪她氣息的舌頭頂開,卻被吸吮得更響。
偌大的房間裡,嘟嘟拆箱的聲音和兩人親吻的聲音纏繞在一起,在空氣中來回飄蕩。
一個世紀過去,蔣星年終于放開了她,放在某處的手也收了回去,回到腰側。
他這次有點失控,本來隻是想淺嘗辄止,奈何她實在太甜,嘴角還殘留着牛奶糖的味道。
好像是剛剛嘟嘟遞給她的,本來以為她不會吃…
嗯…這奶糖的味道挺不錯,可以回購。
他抑制着心頭的躁動,啞着嗓子說了句:“抱歉。”
郁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輕微地搖搖頭。
其實兩個人都已經是男女朋友嘛。這樣也可以理解。
其實還不錯啦...
人啊,還是得見見世面。
原本親一下就會臉紅的郁舒,面對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能夠自洽了...
嘟嘟坐在客廳地毯上,把樂高鋪了一地。
“姐姐?你過來玩嗎?”
郁舒馬上答複:“來來來,我馬上來。”
她擡頭看向蔣星年:“我..我去陪嘟嘟拼樂高。”
她走過去,和嘟嘟并肩坐在地上,研究圖紙,再一顆一顆的拼着。
一大一小,沉浸式搭積木。
蔣星年不想錯過兩個人一起玩樂的場景,抱着筆記本坐在背後的沙發上,時不時地遞上溫水和小零食,做好後勤服務。
一天是拼不完的,郁舒和嘟嘟一起拼了一周,還是沒有完全弄好。
周六休息日。
蔣星年原本計劃帶郁舒和嘟嘟去兒童樂園,因為沒拼完,被強行留在家裡幫忙。他的加入有如神助,不到一個小時,雪山小屋就完成了。
不愧是拼了十來年的手速。
“舅舅真棒!”
嘟嘟獻上一枚香吻,蔣星年欣然接受,将另一側臉頰湊到郁舒那去。
郁舒愣住,啥意思這是?一枚香吻還不夠?還要一枚?
“哈哈哈,姐姐,舅舅也要你親一下。”
郁舒無語,這人真的是越來越不顧場合了。
被人說中心事,蔣星年索性也攤牌,伸出手指在臉頰側點點:“來吧。”
郁舒無奈笑笑,隻好在他的臉側落下輕輕一吻。
蔣星年爽朗一笑:“嗯,這還差不多。”
“中午想吃點什麼?帶你們去吃披薩好不好?”
嘟嘟:“好啊,好啊!我要去吃披薩。”
幾個人驅車來到城裡的一家有名的意大利餐廳,嘟嘟一看就是老顧客了,熟門熟路,自己走進去選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服務員适時地送上了菜單,水,和一些小零食。
蔣星年将菜單遞給嘟嘟。
“我要這個披薩和焦糖布丁。”
蔣星年:“好,那姐姐呢?”
“姐姐”兩個字說的黏黏糊糊,像在調戲她。
郁舒白他一眼,這男人,怎麼好像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會兒不逗她就渾身不對勁。
郁舒隻點了份肉醬意面,把菜單遞回給蔣星年。
蔣星年按住菜單,繼續擺在她面前,用手指點了下。
“再點一些,下午要去遊樂園,很費體力。”
費體力?
再費體力有她照顧媽媽費體力嗎?
有!
真的有!
原本對這句話嗤之以鼻的郁舒看着滿園亂飛的嘟嘟,垂下肩膀,整個人都洩了氣。
小孩子為什麼就不知道累呢?!像個永動機。
中午下肚的那盤意面早就消化完了,她現在又餓又渴。
“給。”
蔣星年看着身邊人曬的小臉通紅,遞過來一個小面包,又從背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郁舒的嘴邊。
郁舒也沒矯情,三兩下吃完小面包,喝掉半瓶水。
蔣星年把水拿回來蓋好,放回包裡,又從裡面拿出一個棒球帽,擡手蓋在郁舒腦袋上。
郁舒伸頭看他背在胸前的大包。
“怎麼了?”
“我看你是不是哆啦A夢。”郁舒說:“怎麼這麼多裝備。”
蔣星年捏捏她的臉蛋:“這都是血與淚的教訓。”
嘟嘟在前面跑着,蔣星年在和她說話,但是目光一直沒從嘟嘟身上移開,時不時地還出聲提醒她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要是她走得太快,就會上前拉住她,控制控制速度。
他的包裡零零星星帶着兩個人都需要的東西,很重,他也沒說一句話。
郁舒扒拉扒拉頭發,戴好帽子,感歎道:“以前都沒發現你這麼居家。”
蔣星年扭頭,劉海耷拉下來遮住眼尾,笑眯眯地說:“那還不趕緊娶回家。”
郁舒拉過他的胳膊,低聲在他耳邊說:“這麼恨嫁?”
蔣星年歪着頭,假裝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大你這麼多歲,再等等就成老男人了。我怕你嫌棄我。”
切!他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兩個人也不過差了六歲而已,算很多嗎?
不過,她上小學的時候,蔣星年已經升初中了,好像确實大了點。
但是她哪裡會嫌棄他啊,愛他還來不及呢。
男人嘛,自尊心都比較強。
郁舒拍拍他的臉蛋:“放心,我肯定不會嫌棄你。”
蔣星年:“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跟阿姨說我們在一起了?”
“啊?要這麼着急嗎?”
他們不是才在一起一個星期,這就要見家長了嗎?
不是郁舒不想見,隻是會不會太快了。
“沒辦法,女朋友太優秀,很多人搶。”
陳章那件事一直紮在他心裡,人是被開除了,但保不齊後面會有李章、王章,再說他姐上次不是也想撮合她和蘇哲彥。
郁舒長得很可愛,招人喜歡,人是有些害羞腼腆,但骨子裡卻是比誰都堅強。
他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又和郁舒有年少的情誼,不然等她畢業工作進入社會,肯定有不少男孩子追求她。
當事人顯然是不知道蔣星年心裡的小九九。
家庭責任像是一個沉重的包袱,一直背負在郁舒的肩膀上,一旦卸掉,她必然會如破繭蝴蝶般耀眼。
蔣星年幫她卸掉了包袱,隻需靜等蝴蝶振翅起飛。
下午三點多,蔣星月打來電話,說出差提前結束,下午就過來接嘟嘟回家。
分别一個星期,她也很想女兒。
嘟嘟在遊樂園裡玩的不亦樂乎,扯着嗓子說讓媽媽晚上再來,她現在玩的正開心,還不能跟她回去。
蔣星月無奈,自己緊趕慢趕好不容易能提前回來,卻不能第一時間見到娃。
“聽見了嗎?”蔣星年對着電話裡說:“這會兒接不回去,晚上再來吧。”
“那正好晚上一起吃個飯?你們大概幾點結束。”
“估計再過兩個小時才會累,五點半吧?”
蔣星年從小就帶嘟嘟,對她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