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承又環視四周看了下這離譜的場景,突然覺得也就那樣了。
心裡竟然還隐隐有些終于來了的感覺。
他搖了搖頭,将包放在桌上,脫掉大衣,卻見衣帽杆挂滿了制服和帽子。
于是隻好搭在辦公椅上:“我再不回來,估計一區就沒有容我的地方了。”
江須跟着他的動作,移了移屁股,坐在桌子一角看陳昱承打開辦公桌上的光屏。
“一回來就忙啊?”她說。
陳昱承點頭:“對啊,埃弗裡特休假了,剩下幾個老師更加任務艱巨。”
埃弗裡特已經沒了大事,但學校體諒他,還是給他放了一周的假。
江須點點頭,歪着身子看光屏的内容,忽然見陳昱承往她這裡湊了湊。
角度的關系,他的腦袋就像要貼去江須胸口。
她挑了挑眉,沒有動。
白襯衫的扣子系得非常自由,領口開的挺大,因為江須的撐着手的動作,鎖骨凸現,還能隐約看見翻領下的背心衣帶。
陳昱承在靠近江須一拃的距離頓住,快速地眨了下眼,微不可查地吞咽了下,重新挪回去。
“幹嘛呢?”江須夠頭過去看他,勾着唇角,“你别告訴我你不想在第一軍幹了。”
這句話的意思,兩人都懂,但陳昱承覺得,江須又不是太懂。
他将視線對上江須略帶調笑的眼睛,吐出話來。
“你是不是喝酒了。”
“……”
江須撇了撇嘴,把垂下來擋視線的頭發别在耳後,又撥了一把,點頭。
而後大拇指向後點了點:“不止我啊,後面那一堆全是醉鬼。”
五隻醉鬼分别翻了個面。
陳昱承像是笑了下,清了清嗓子:“估計下午就要出發了,注意點。”
“懂——”
當天路斯恩幾人在陳昱承眼皮子底下醒來時,皆是一臉菜色,恨不得馬上刀了江須。
後者神色淡然,半點不慌,平靜地告訴他們下午要出發的事情。
幾個人紛紛朝陳昱承告别,跑回去洗澡收拾。
陳昱承覺得好笑,擡眸卻見江須還在辦公室待着,挑眉道:“你不回去?”
江須搖頭,看着他問:“我很好奇,聯賽時,你是個什麼出場方式。”
“不知道,”陳昱承聽到問話,搖頭,“總不會是很威風就對了。”
“就是說一定會在喽?”江須笑了笑,站起身,給他揮了揮手。
“行吧,那我也回去準備一下。”
學校将過線的十個隊伍名單發了下去,并且已經将賽時需要用到的東西送去了他們所在的學院。
江須回去的時候,賀霆已經把東西領回來了,是一套作戰服和頭盔。
學校發的通知上說,直允許學生佩戴光腦,其它一律不準,被搜到就是上交。
所以他們也就是洗了個澡關上衣服,便去一區統一乘車去坐星艦。
江須走得時候,看見了抽屜那個成堯給的光腦,想了想,還是把它也帶上了。
兩人坐車時與其他組員不是一起,直到坐上星艦才彙合,幾人窩在路斯恩的房間裡聊天,美名其曰放輕。
江須這次依舊是把頭發編成了一股垂在腦後,旁邊的柳慕雪和理奧娜見狀也想這麼幹,就坐在凳子上等江須給她們編頭發。
賀霆在旁邊看着,咋了咋舌,抱着自己的飲料喝,可總覺得哪哪都不得勁,于是嚷嚷着:“為什麼要現在就穿這身衣服啊。”
“你意思?”路斯恩看他。
“這衣服不知道為什麼,給人一種緊張感。”賀霆歎道。
他拍了拍馬甲道:“衣服不都大差不差,穿自己的不也行麼。”
柳慕雪編好了頭發,滿意的将位置騰給理奧娜,跑到旁邊照鏡子,聞言回答:“統一服裝,而且材質特殊。”
學校發的作戰服都是墨綠色的,乍一看像是黑的,比較修身但又寬松舒服,從馬甲到褲子口袋不少,就差在靴子上開個口了。
而材質的不同,就在于學校給這套衣服下的功夫。
據說這身衣服和頭盔,可以在将要緻命傷的情況時保下半條命來,當然具體的也不甚明了。
隻知道在左胸脯的衣料裡,嵌着個芯片,是關乎比賽淘汰與否的。
“就是别人一槍打到你心口,芯片碎了,你淘汰;或者你不想繼續,自己把芯片掰斷,棄權。”柳慕雪拍拍頭發,講完去喝水。
賀霆聽着,默默抱緊自己的頭盔。
理奧娜本來就緊張,這會聽完更是,好久沒說話。
“我們是怎麼個選拔法?”江須好奇。
“不知道。”
準确來說,這些晉級的學生,都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