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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春慈一舉從練氣二層躍升到築基初期的事,再次使天玄宗,乃至仙靈界嘩然。
她後續收到了很多禮物,有些來自同門師長,有些來自其他門派不認識的人,各式各樣的物件堆在新竹苑裡,不論是真心祝賀還是出于其它目的,謝春慈照單全收。
什麼法器啊,符隸啊,她通通收進乾坤袋。謝春慈心滿意足地拍拍鼓起來的腰包,她現在也是慢慢積累起身家了。
哦對,她還學會了禦劍飛行。
之前她的靈力太過稀薄,根本無法操縱玲珑劍。
但今日不同往日,她經過火靈珠拓展丹田靈竅,靈力儲蓄空間本就比同階級修士大,而且多餘的靈力可以直接存在火靈珠裡,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謝春慈确信,她即便對上築基中期也不會輸。區區禦劍飛行,更是易如反掌!
剛開始她還站不穩,好不容易飛起來還有點恐高,心裡發虛,在玲珑劍上瞎指揮,四處橫沖直撞。
沒過多久她就掌握了訣竅,一天下來就已相當熟練,在天玄宗飛了好幾圈才停,相當揚眉吐氣了。
再也沒人敢指着她的鼻子罵她是廢物,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男弟子,現在都得恭敬叫她一聲謝師姐。
“仙人,吃飯啦。”
女凡仆提着飯盒敲敲門,得到回應後才步入竹苑。
春生已被謝春慈提拔為落霜峰的凡仆頭頭,隻負責給她送餐食,偶爾也會到後山看她練劍,或是分享一些仙靈界的八卦。
也是從她口中,謝春慈知道了更多從前莘淩不願意講的事。
謝春慈捧着比臉還大的碗,一口一口喝粥。
雖然築基之後可以暫時辟谷,但她還是保留了一天三頓進食的習慣。
她認為吃得飽飽的,非常有安全感。
“咳咳……”謝春慈突然被飯嗆了一下,“你剛剛說白、白清夜的道侶是他親弟弟,他還有一個兒子不知所蹤?”
她的表情有些難以言喻。
如果沒記錯,裴寂殺上望月城時,喊的就是白清夜這個名字。
親兄弟也能正大光明苟且了,仙靈界還真是不拘小節啊呵呵……
春生意味深長道:“準确來說也不算,畢竟白清夜結侶前夕就死了,白明夜還是單身呢。”
謝春慈鄙夷道:“白清夜應該慶幸自己已經死了,否則他落我手裡隻會更慘。”
她不單單記恨裴寂,還記恨抵死不從的白清夜,要不是他自作聰明,莘淩也不會死。
那什勞子石頭,裴寂想要就給他呗,螳臂當車,到最後石頭被搶走命也保不住,蠢不可及。
“白清夜的兒子叫什麼名字?”
春生回憶一下:“應該是白無咎。”
白明夜,白無咎。
謝春慈垂目,慢悠悠咽下一口粥,默默記下這兩個名字,一邊思索。
嗯,兄債弟償、父債子償好像也不錯。
……
謝春慈吃飽喝足後,春生收拾碗筷離開,她拿着玲珑劍出門。即便築基了她也不會懈怠,還是一如往昔霸占落霜峰後山。
景越似乎比她還勤快,衣着整潔,白袍玉冠,早早倚在翠竹邊等待,那位置已成他的專屬觀衆席。
謝春慈十分疑惑為什麼他能如此悠閑,走過去踢了踢他的腳尖,問道:“你不需要修煉嗎?”
如果她是景越,一定廢寝忘食不眠不休卷生卷死,一定不會像他這樣遊手好閑虛度光陰。
越想越不滿。總有人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費這麼好的天賦。
景越不知什麼時候叼了根草,雙手枕在腦後,含糊不清回答:“師兄我體質特殊,會自動吸收靈氣,不用修煉,隻要還有一口氣,過個幾十年就突破了。”
嘁,裝貨。
“騙子。”謝春慈才不信他的說辭。
景越吐掉嘴裡的草,翻了個身,歪着頭湊到她面前,眼尾微挑,盯着她黑溜溜的瞳仁,“沒有騙你,是真的。”
他認真的說:“我不騙你,從來不騙你。”
隐約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高大的男性身軀能整個遮住她,密不透風,無處可逃。
“如果你和我……”話還沒說完。
謝春慈一把推開他的臉,微微蹙眉:“離我遠點,你湊得太近了,遮光。”
“……”
景越有一瞬間真想掰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
他忍了又忍,裝作若無其事地憋回剩下的話,隻搖頭歎道:“有的人十八歲了,還是朽木,朽木。”
謝春慈糾正:“錯了,還有兩個月零九天才滿十八。”
景越側目:“有什麼區别?”
謝春慈自豪道:“在我家鄉,不滿十八歲的還是小孩子呢,而我,已經是堂堂築基期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