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陽宗的人後退幾步,王翰咽了咽口水:“美人,你可别沖動啊,我們有話好商量。”
謝春慈輕哼一聲,随手扔出去一張,在他們手忙腳亂時禦劍飛走,逃之夭夭。
……
九洲大會開始前,所有參賽弟子需要以抽簽的形式選擇對手和出場次序。
所有參賽人員共一百零三人,按照慣例,從主辦方也就是琉璃風城參賽弟子中抽取一人輪空,直接進入決賽。
謝春慈留意了一下,玉生門柳琴竟是唯一一個參與的女性。
第一輪,柳琴的對手與她同階,同樣是金丹初期,但她的劍法明顯更加淩厲敏捷,不到半個時辰就将對手挑下擂台,結束了第一天的比賽。
謝春慈在看台上驚歎不已。
“好厲害啊!”
柳琴去年才剛剛結丹,但是卻能輕松打敗積累更深厚的同階修士,說不定越階挑戰對她來說也不是難事!
九洲大會不能攜帶暗器符隸,這都是柳琴自己的硬實力。
謝春慈萌生一股想要結識的沖動,目光追着下場的女修,看不見人了還在張望。
殷斷潮在一旁不屑道:“投機取巧罷了,你怎麼不誇我?”
“你有什麼值得誇的地方嗎?”她滿臉問号。
軒轅滄身為天玄宗宗主,正坐在評委席,而和謝春慈站在一起的景越和軒轅澈齊齊看向殷斷潮。
男人笑:“師兄隻參加了一屆九洲大會,你可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九洲大會三十五年才舉行一次,而我三十三歲結丹時剛好錯過。”他暗含得意:“等到下一次大會,我已經突破金丹後期,隻參加了那一屆,因為參加完,我便結嬰了。”
“那屆魁首也是我。”
他表情冷酷,話裡話外卻滿滿都是我厲害吧快誇我快誇我。
謝春慈好奇問:“那大師兄你現在幾歲了?”
殷斷潮答:“一百三十歲。”
不愧是号稱最有望成為第五位仙尊的人,才一百三十歲就到了化神初期!
此等天賦,世間再找不來第二個。
但是謝春慈有個疑問,“為什麼你看起來比二師兄和三師兄老呢?”
此話一出,景越和軒轅澈都忍不住笑出聲,忍俊不禁道:“哈……大師兄你老了。”
殷斷潮臉頓時黑如鍋底。
“我老?”
謝春慈沉吟,他身材高大健壯,氣勢威武冷肅,生得更是儀表堂堂,确實不能算老。
于是換了個說法:“另兩位師兄感覺比你更年輕一些。”
簡直晴天霹靂。大師兄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他取出雲鏡仔細觀察自己的臉,還是一如既往的俊美無鑄,眼睛深邃,皮膚緊緻,沒有一絲皺紋。
身材更是極品,寬肩窄臀,怎麼看都很滿意。
若說年齡,他好像也就比景越和軒轅澈大了沒幾歲……難道他真的很老嗎?
景越安慰地拍了拍大師兄肩膀,“師妹十八歲生辰都沒過,你卻一百多歲了,這麼一對比,确實有點老。”
他說這話心裡沒底,時不時瞥一眼謝春慈。
謝春慈撓了撓頭,如果直接說幾百歲幾千歲的話,她并不會覺得老,但如果是一百歲,她就會自動帶入白發蒼蒼的老人。
索性不解釋了,直接忽略這個話題,繼續專心看其他人的比試。
她找了幾個擁有水或火靈根的弟子,仔細觀察他們的招式。
在場最低也是金丹初期,還有相當一部分金丹後期,如果不集中注意力,有些激烈的打鬥她隻能看到殘影。
“嗯?”突然看到什麼,她摸着下巴,問:“那是金陽宗?”
“你認識?”
她搖搖頭,“不認識,隻有一面之緣。”
殷斷潮循着望去,竟見一個極醜的胖男人站在擂台上,松了口氣。
就算他年紀略大了點,也比這種醜陋之人強百倍,不,萬倍。
蓦地謝春慈眉心一蹙,竟然看到了連城上台。
他的對手是個金丹中期,比他低一階,結果毫無懸念,他順利進入第二輪。
後面還有方行雲和天玄宗其他人,也是進入第二輪。
第一天所有場比完之後,人數縮減一半。
為了增加公平性,其中有一些被提前淘汰的倒黴蛋,比如那個對上連城的金丹中期,可以在決賽排名出來後申請挑戰榜上弟子,如果赢了就可以取代其排名。
也是為了增加公平性,會給受傷弟子留出恢複時間,第二輪比試兩天後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