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頭默許了她的行為。

轉過身的時候蕭泊言最後想到了一個挽救的方式，道：“阮阮，沒買那個，我出門買。”，這是個借口，他也想冷靜一下。

誰知她從房間的包裡翻出來一堆，倒在桌上，對他道：“你看這夠不夠。”

少年的語氣緊張起來，比起之前還帶了層不易察覺的愠怒：“阮阮，你跟誰用過這個嗎？為什麼有這麼多？”

餘阮不知如何解釋，總不能說她對他蓄謀已久，所以就提前買了吧，更不能說因為肉眼觀察不出來尺寸，她幹脆多買了幾盒，放在床頭備着。

反正他也成年了，現在是高考結束了，他所有的行為都要自己負責了，做了決定也沒辦法後悔。

餘阮笑着攬住他的腰，在昏暗了些許但仍然可以清晰透徹的看到他的臉龐的房間裡道：“你很在意我跟誰用過？”

她的語氣更多是挑逗，玩味，而不是什麼在意他的想法，也許是她突然發現這樣讓他難受會很有趣，也許是因為她喜歡看他微微生氣但又對她無可奈何的模樣。

“我很在意。”，蕭泊言的語氣是肯定的，斬釘截鐵的，他又開口道：“到底是誰，餘阮，告訴我好嗎？這對你身體不好。”

餘阮笑了，撐起下巴靠在桌上好整以暇看着他道：“跟别人就不好？跟你有什麼不同嗎？”

将他推到床邊的時候她在他耳邊低聲道：“騙你的，隻是想看你生氣的樣子。”

蕭泊言的情緒平複下來，快速分析着餘阮到底是什麼時候得知他的喜歡的，如今他又該如何最大程度降低對她的傷害。

他的分析終究還是抵不過她的動作快。

蕭泊言認命的閉上眼睛，問道：“阮阮，你打算在上面？”

“不行嗎？蕭泊言。”，餘阮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理喻，有誰規定女孩子不能了？

“不是那個意思。”，蕭泊言太過了解她，幾乎立刻就猜到了她的想法，解釋道：“女孩子第一次那樣肯定不好，還是讓我來吧，我是怕傷到你。”

“你會嗎？”，她打量了蕭泊言半天，無奈道：“某人活到十八歲都不看一點凰，會什麼？”

她倒是覺得她比他知道的還多，從小到大，他都單純的不像話，而且有些刻意回避性相關的話題，她倒是挺有興緻的。

餘阮的想法是，她不偷不搶不犯法，唯一的愛好就是了解點廢料怎麼了，這已經很遵紀守法好公民了好不好，誰還沒點偏好了。

她難得有點耐心的看了看他，那純白的校服仿佛還是在昨天的校園裡，但是今天，她要把他變成男人了，他尺寸不小，看起來得用更大的，幸好多買了幾個。

她從桌上拿起那盒東西低頭用嘴撕着，目測了一下還是不行，最後拿起了加大的那盒，對他道：“你自己動手，還是我來動手。”

“你轉過去好嗎？阮阮。”

餘阮也不跟他别扭，轉身沒再看他，她覺得這很沒必要，反正待會也是得看的，何必呢？

欲蓋彌彰……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轉身道：“你…”

視線落在了蕭泊言整齊的衣服和他那部手機上，他在看視頻現學。

看他認真的模樣，餘阮幾乎都不好意思打擾了，跟做研究一樣。

她丢給他一盒牛奶，坐在他身邊情欲淡了不少，交流道：“你看什麼呢？蕭泊言，給我也看看。”，那姿态簡直像是和他要交流經驗似的。

蕭泊言面色潮紅，低聲道：“紀錄片。”

“需要看紀錄片的嗎？”，餘阮有些意外，問道：“需要這麼嚴肅正經嗎？”

蕭泊言難得擡頭看了看她道：“我現在有點後悔從前不怎麼關注了，阮阮，我真的怕，我怕我做的不夠好，我怕傷害到你，我怕我任何一個步驟不夠體貼周到，我想我是要尊重女孩子的，更要給你一個最好的體驗。”

他有些緊張，終究還是整理了一下剛剛惡補的知識，偏頭看向餘阮道：“看這個嚴肅一些，我雖然不關注，但我知道哪些東西是真教學，哪些東西對男生而言是錯誤示範，隻會帶來欲望的滋生和粗暴的錯誤。”

他看向她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和平時完全不同，讓餘阮有些愣住了，那種純粹，她很少在周圍的男生眼底見到。

但是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她又在心底不斷自嘲着，哪有什麼例外呢？

男人這種生物，都是一樣的，隻是有些還年輕稚嫩，有些已經老練的學會騙人了，更加油腔滑調了而已。

本質上沒什麼區别。

她心裡有些不耐煩，粗暴的将他推倒在床上。

夜色裡，時間一分一秒的經過着，結束的時候她沒什麼不适，也許是她身體好，也許是運氣好剛好是那個不會有太多不适的，或者是他學的真的很好。

他的動作很标準，多年以後，餘阮回憶起來的時候仍然那麼覺得，她還在他身上試了很多她喜歡的方式。

躺在床上沉睡的這個少年對于餘阮而言，更像是一個試驗品，一個閑來無聊随手打開的盲盒，一個發洩情欲的異性，她是喜歡他的臉的，也喜歡他的身體和顔值，喜歡他的聲音，但再沒有更多了。

餘阮的心像冰面一樣冷冽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