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陽先是誇獎了一波他的喜提三人頭：“Nice啊！哥！一波了一波了……啊？你被男的騷擾了？”

鹿鳴：“……”

葉晨陽趕緊補充道：“你别放在心上，舉報拉黑就好啦！”

鹿鳴一臉不快，有時候他覺得葉晨陽不能說是一塊木頭，他可能是聯盟裡面的大樹英雄，特麼從頭到尾整個人都是木頭做的！

他那天賭氣道：“你以後輔助玩大樹吧。”

葉晨陽還以為是隊長給他的秘密訓練課，立馬答應：“行，回頭我試試。”

鹿鳴：“……”

……

反正，漸漸的，網上和俱樂部裡都有謠傳，說Joker的男同粉比女粉還多，甚至還恐怖。

曾經有變态還給GBG俱樂部寄過來一個快遞，收件人填的Joker，工作人員把快遞交給他的時候，他當時沒多想，就當着一群人的面拆開了快遞……

誰知道，盒子裡面裝的都是粉色毛絨貓耳朵、貓爪子、粉色情趣内衣、還有小皮鞭和蠟燭……

他喜歡少男粉……所有粉絲都知道。

當時，全俱樂部的人目瞪口呆，替他尴尬的病都犯了，他索性一臉雲淡風輕地把整個快遞盒子都給扔了。别說他扔粉絲禮物，這明顯是性騷擾，沒報警就不錯了。

後來，網上說他男同粉恐怖這件事，他習以為常，就沒再往心裡去了。

車裡，橙子又提醒他：“反正你自己小心點。”

“知道了。”

其實，他完全沒在聽的，腦子裡還在想着下賽季組隊的事，他跟Rain是不可能回到從前了，也不可能在一隊伍裡打比賽了。

到酒店的時候，他跟橙子欲言又止，但是橙子心裡明白得很，拍了拍他的手臂：“放心吧，我都知道，我盡量安排。”

兩個人往房裡走的時候，葉晨陽小聲跟他念叨：“哥，反正……俱樂部肯定留你不會留他，别多想了，好好休息吧。”

“看高層的決定吧。”鹿鳴看了他一眼，分别的時候欲言又止的。

他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輸了比賽，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勇氣，包括告白。

……

他在房間裡左右睡不着，幹脆下樓去酒店附近的便利店，想買瓶牛奶喝。

不少韓國電競圈的粉絲也認得他，為了避免麻煩，他換了件黑色衛衣，戴着帽子，罩上兜帽，雙手揣進口袋裡，低着頭低調往前走。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四處燈紅酒綠，一片喧嚣。

鹿鳴站在馬路邊上等紅燈，對面的人也在等着往這邊過。

人群裡，有一人身材高挑，氣質出衆，他跟季東山正聊着，周圍站着一群打扮時髦的妹子，妹子們面露笑意，不住地往他們這邊看。

季東山小聲問談笑：“她們這是看你呢還是看我呢？”

談笑趕緊道：“看你，你帥。”

季東山沖他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我會信嗎？”

談笑一笑：“有的時候，活得太清醒，也不是一件好事。”

“……”

季東山懶得跟他拌嘴，心情還沒調整好，他揉了揉眼：“算了，我有點困了，先回酒店睡覺了，你買完東西趕緊回來吧。”

“好。”

季東山扭頭回了酒店。

紅燈轉綠，談笑邁開長腿往前走。

在對面的人群裡，他一眼看到兩個樣子鬼鬼祟祟的人，一個穿着黑色衛衣，戴了頂帽子，那頂帽子上有一個GBG的标簽，他眯眼仔細一看，愣了一下，這不是山哥的偶像，ADC大明星麼？

大明星的身後不遠處還有一個樣子猥瑣的人，那人佝偻着身子，身穿夾克衫，戴了一頂暗紅色鴨舌帽，整個人看起來的狀态就不對勁。

對面有不少漂亮的女孩，他還以為猥瑣男盯上了她們其中一人了，但等過馬路，兩邊的人交叉而過時，他仔細一看，發現男人的眼神一直在盯着大明星看。

啧。

他腳步一頓，立刻掉轉頭換了個方向，雙手揣進口袋裡跟上了兩個人。

談笑在最後面，跟了一條馬路，發現那猥瑣男果然是沖着大明星去的，大明星到了路邊一家便利店，猥瑣男跟着進去了，他加快腳步，跟着二人前後腳也進去了。

他一邊假裝挑零食一邊看着鹿鳴的情況，猥瑣男在另一頭也一邊假裝挑零食一邊看鹿鳴……

這情形看起來好像是大明星遇到了兩個變态……

鹿鳴看到便利店裡有自助方便面，覺得好玩也給自己弄了一份，他坐在玻璃窗前，一個人喝牛奶吃泡面，看着手機裡的比賽回放。

談笑見那猥瑣男也沖了一盒泡面，作勢要湊過去，跟鹿鳴一塊坐在玻璃窗前，他手疾眼快，率先搶到了座。

猥瑣男愣了一下，有些不滿地看了一眼談笑，被迫隻能找了個别的地方吃泡面。

鹿鳴正全神貫注地看手機，完全沒注意旁邊坐了個人。

官方賬号還在回放比賽，他越看心裡越難受，整個人喪眉耷眼的。

談笑坐在旁邊玩手機偷摸瞟了他一眼，這一眼給他吓了一跳，大明星眼圈又紅了……他下意識地翻了翻身上，看看有沒有帶了紙巾。

很遺憾，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