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前五十層突然關閉。
其餘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是怎麼一回事。
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人,遊丹青沒有去大肆宣揚這件事。
如果可以,連她也不想知道這事。知道了又怎樣?隻是徒增煩惱。
還有件奇怪的事。
沒有爬塔者登塔了。
連帶着已經開始爬塔的,突然之間也銷聲匿迹,再不見半分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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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遊照為首的十個人是負責創建副本背景的。
他們防着其他人偷看跟防賊似的,遊芳菲連副本背景的影子都見不到。
等到他們十人終于寫完,遊芳菲也沒見着,因為創建副本的又馬不停蹄的将背景拿去趕着創建副本。
機械聲音很大方,留給他們創立副本的空間也足夠大。
遊芳菲見自己無法從源頭給其他人留一線生機,神色蔫蔫。
遊蔔了一屁股坐到她身邊,照例嬉皮笑臉,“怎麼啦,沒幹活就這樣。那等我們工作的時候,你豈不是得歎氣成什麼樣?”
遊芳菲下意識的略過這個話題。她裝作不耐煩的看着遊蔔了,“心情不好不行嗎?”
“當然行,沒說你不行。”遊蔔了說,“芳菲,咱倆也算是摯友了吧,哪有跟摯友偷摸着不敢說的?告訴我有啥苦,咱倆一起擔。”
“誰跟你說咱倆是摯友?”遊芳菲下意識反駁他,“咱倆不是酒肉朋友嗎?”
“女孩子家家的,不知道委婉點。”遊蔔了砸砸嘴,卻沒反駁她。
遊芳菲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反應過來遊蔔了還沒離開。
“怎麼還不走——有酒嗎?”
遊蔔了變戲法似的拿出兩壺酒出來,“早坦誠些,咱倆不就能早喝上了嗎?看你矜持些什麼勁兒。”
兩人一人一壺酒。這酒不烈,像是在水裡面摻了些酒一樣。
遊芳菲喝不過瘾,“你這拿的是什麼酒?崴貨。”
“體諒體諒我這個一杯倒吧,我可不想把我其他的糗事給你一五一十的道出來。”
兩人又喝了一會,遊蔔了率先開口,“你到底在憂思些什麼。”
“沒有憂思。我在想的是,那機械聲音能量應該沒大到可以單獨開辟一塊新的地界出來供我們創建副本,所以他給我們提供的地方一定就還是在某處地界之上建立出來的。但是那你會是哪裡呢?”
遊蔔了聽她這麼一說,整張臉皺在一塊,“一天到晚淨胡思亂想的。關我們什麼事呢?”
“關系可大了。”
遊蔔了看向她,隻見遊芳菲的神色不是一般的認真。
他也明白,眼前的好友确實是真的在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的。
“高塔是肯定不能的,除非那聲音力量能夠大到把五十層塔一塊整合在一起,不然每一層塔就那麼點兒大地方,肯定是不夠的;塔外大概率也是不行的,那聲音如果連高塔都整合不來,那更别說塔外還有不少地界視同高塔一樣級别的建築了。
照你這個問題細究下來,如果那聲音真的要選擇一處我們已知的地界當做副本的話……”
兩人齊齊說:“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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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外,一個不同于塔内、塔外的地界。
那邊的副本普遍粗糙低級,闖關者普遍能力低下。
邊外和邊内界限分明,能随意進入兩邊世界的人不是npc就是人才。
而冒險者和爬塔者都是由邊外進入邊内的人。
所以才會有npc們之間廣為流傳的那句“能爬塔的皆是人才”。
“雖說邊外治安是差了點,那些人的素質是普遍低下點,npc是能力低下了點。但是那道聲音好像也沒必要将副本建立在那裡吧。”
畢竟這樣的話,邊外那可就勢必會消失的。
“而且他隻是為了高塔資源,力量應該沒有達到如此地步吧?”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