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裡很重視蕉鹿案，所以調查令也下的特别快。

餘甘下午帶着秦湛予進攻靜雅會所，剛開始見到了會所負責人，周旋良久，秦湛予在旁邊都快睡過去，對方才同意餘甘檢查一下地下一層。

“不是我說，檢查個停車場還磨磨唧唧這麼久，肯定有問題。”

餘甘白了他一眼，展開手裡剛要來的圖紙：“要你說，卷宗上都說的明明白白了。”

餘甘對負責人說的隻是小調查，具體是什麼不方便透露，也沒讓負責人跟着他倆，要不然還怎麼查隐藏的二層？

秦湛予湊過來：“他唬你呢吧？這圖紙一眼假。”

“他能給就不錯了……”

“周漾他們都看過了，沒有電梯也沒有暗門，咱咋找啊？”

“肯定有遺漏。綁架案發生的時候這邊還有電梯，肯定是出了事之後封起來了，既然鄭融融來這，就一定能找到線索。”

停車場實在太大，餘甘跟秦湛予找了一個小時才摸索了四分之一。好在周漾後來帶人趕過來了，早上城南那邊有人報案發現了疑似人體碎塊，本來是分局在處理，後來确認的确是人體，才叫了這邊。

餘甘看着匆匆趕來的一群人：“怎麼樣了？”

“已經移交給二隊負責了，的确是人體組織，但屍體還沒找全。”

“行，那大家就開始找吧，盡量找仔細點，車底也要看。”

“收到。”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是沒什麼收獲。中間也有兩三次以為找到了暗門，但最後都發現是烏龍。秦湛予很少幹體力活，已經找了個角落坐着開始進行自己擅長的領域了——正在黑進靜雅會所的終端。

“被扣工資我不管啊。”餘甘站在他旁邊一隻手撐着牆面，也有些累了。

秦湛予啧了一聲：“是小明幹的，又不是我。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誰。”

餘甘的手上還拿着剛剛翹烏龍牆闆的硬币，不自覺地就在牆面上敲了兩下：“行行行……”

“嗯？”怎麼感覺牆的聲音怪怪的，餘甘又用硬币敲了敲“兔蟲，這聲音不對吧？”

敲了幾下，并不是清脆的被灌滿了混凝土的“叮”，而是沉悶的“咚”聲。秦湛予一下蹦起來了：“這是個空的啊，我去了，這就找到了？快砸開看看！”

“哪能說砸就砸……”餘甘看了眼手上的圖紙，這塊被标注混凝土封閉，“别急，你先找找他們之前有沒有修改圖什麼的，看确不确定在這裡，我再去看看别的地方，你就别動了啊，一會兒又找不到了。”

“知道了。”

找修改圖的間隙秦湛予收到了小明的消息，是一份加密文檔。

兔滾蟲：【謝了兄弟】

兔滾蟲：【對了，我聽說你最近回國了？】

小明：【聽誰說我在國外的？一直在國内】

兔滾蟲：【啊？之前老F跟我說的，我去，他騙我呢】

小明：【沒事我撤了，困死】

秦湛予沒再回，在他的印象裡小明就是一個還沒成年的瘦弱男生，動兩下就要休息一小時的那種。

馮蔓遙先靠邊，秦湛予積極尋找設計圖，終于在十分鐘後精确找到。

綁架案過了沒多久地下二層就被封上了，文件上寫的是用混凝土灌注，完全封死。但這事兒做的靜悄悄，也隻是對外這樣說，秦湛予甚至沒找到他們大量用混凝土的發票，估計就是騙人的。

把修改圖跟初版的設計圖作對比，秦湛予發現地下二層的專用電梯被封住了，這電梯的入口就在停車場。手指在鍵盤上瘋狂律動，最終準确定位找出來，放在他現在所在的位置——在自己背後，消防通道的位置。

還真是……餘甘真應該好好感謝自己。

入口找到，要如何打開就是個問題。這牆看起來是完全沒有縫隙的，也不知道鄭融融他們怎麼進去的。秦湛予建議直接砸了，受到了來自于餘甘的腦殼暴擊。

“可能有機關什麼的，”于冬一點一點摸過牆面，“但被修的很平啊，确定是這嗎？會不會有别的通道？”

可惜監控他們早就查過，這片區域是完全的死角，甚至鄭融融在監控裡都看不到影子，因此靜雅當時也是完全撇開鄭融融跟他們的關系。

楊柏這時用掌心貼着牆面移動：“空心腔體會比實心腔體溫度低2-3攝氏度。”

于是就掀起了奇怪的場景——一群人很認真地來回撫摸牆。

秦湛予靠在旁邊的車上觀望，并不打算加入。

每天看電腦的唯一壞處就是脖子疼眼睛疼。秦湛予做着日常康複運動，閉眼，擡頭，揉揉眼周，睜眼，脖子左邊轉轉，右邊轉轉，左邊轉轉……秦湛予眯着眼看牆面上的壁燈，轉過身又仔細看了看其他的。

楊柏溫度覺靈敏，摸出來了僅差幾度的牆面。衆人剛準備思考要怎麼打開，秦湛予就開口了：“小魚幹，這壁燈太幹淨了吧？”

“好像是哎，”于冬墊腳湊近看了看，“這就是機關吧？”

“按照電視劇裡的一般套路，”周漾上手旋轉，“大概就是這樣。”

衆人期待地看着牆體，沒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