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婵對于佐伊希望她也能來林家居住的請求很高興,但出發之前還是想去家裡拿東西。
佐伊也好奇他們在首都星的時候住在哪裡,就由林百舟親自來開懸浮車,三個人一起向出租屋進發。和佐伊在噩夢中想到的最差情況不同。相依為命孤苦無依的兩個人确實算不上貧窮,林百舟單靠一份工作便可以在首都星租住一整套房子。
林百舟把懸浮車停好,他們租住的地方屬于密集住宅區,必須步行前往。
佐伊甚少來這個地方,所以當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的陌生男子,圍着被穆婵指出是他們租住的房子的地方時,佐伊愣了一下。直覺告訴他,這群人絕對來者不善。
林百舟皺眉,已經猜到這群人在這裡是做什麼的。
他攔住準備下車的爸爸,讓穆婵在車上陪着佐伊。
他對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黑衣人,冷淡裡帶着厭惡道:“找我?”
果然,在黑衣人簇擁中,輕輕走出來一位級别不差的alpha。
“您好林先生,我是奧斯格斯先生的助手,您叫我馬爾就行。”他說着推了推臉上的眼鏡:“雖然不知道您是用什麼手段違反了法律被釋放出來的,但是奧斯格斯先生提醒您,已經被陪審團公審的事情,最好還是讓它繼續闆上釘釘。”
他舉起屬于林百舟的審判書。
“那你找我律師好了。”雖然林百舟并不清楚誰是他的律師,大概林疏将軍提過一嘴,他好像是由父親安排的律師弄出監獄的。
馬爾已經預料到他會這麼說便答道:“我已經查閱過案卷。您是因為生病被保釋出獄。奧斯格斯先生已經由近日提起申訴,您收到傳單了嗎?如果您沒有意見,希望和我們走一趟醫院進行詳細檢查。”
說話間,馬爾身後的黑衣人慢慢逼近。
去醫院進行檢查,不僅僅是想抓林百舟的漏洞,更重要的是在明知高級alpha保釋期間嚴令禁止摘下精神力抑制器。這是一個低等級alpha——像小奧斯格斯那樣的alpha可以羞辱到林百舟的完美機會。
看來林疏做事相當缜密。連奧斯格斯這樣的家族也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所以他們不知道,如果林百舟沒有精神海異常這種疾病,林疏一定會讓醫生摘掉抑制器。
算他們好運,誤打誤撞在林百舟不能用抑制器的時期。
林百舟注射器處的皮膚感應到他波動的心情,不斷因為疼痛跳動起來。
他揉着不舒服的皮膚。
馬爾看到他做奇怪的小動作不耐煩地追問一遍,身後的強力alpha又一步圍上來:“林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林百舟又拽一下注射器,很不耐煩的看着馬爾。
多日忍受注射器的摧殘已經讓他的忍耐細胞災難性的減少。林百舟根本不想與他多說話。
“你威脅我有什麼用?聯邦公審法庭是不是真的審理過這個案件,我看您最清楚了。”林百舟心裡很清楚自己案件的審理過程。因為家裡的omega被alpha欺負,所以動手去打嫌疑人這件事要是真的搬上法庭才不會被陪審團給送進監獄。
不過是議長大人假公濟私,走了快捷通道。
馬爾笑道:“打了奧斯格斯議會長家的公子,當然值得走快捷通道。”
是的,聯邦是有這個無語法律,如果父母在聯邦政府高層任職,直系親人如果産生法律糾紛可以不走公審途徑,由兩位大法官一緻同意便可以緊急判決。
堂堂議會長大人說服兩位大法官沒什麼難的。
林百舟自诩自己往常為了給穆婵做好榜樣,一般都是守法公民。什麼仗勢欺人都是不屑于做的。
隻不過有時候為了讓有些人長長教訓,他需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刹那之間,他抓住馬爾左側黑衣男子看他走得太近又十分不配合伸過來的手臂,往下輕輕一按,黑色的槍支掉到了地上。
“沒必要拿武器吧。”林百舟更不爽了,踩住地上的槍,精神力觸手輕輕貼上去,準備随時扣動扳機。雖然大部分的精神力被藥液壓制,但是一點點小觸角還是可以利用的。
因為兒子阻攔沒有去聽談話的佐伊被突如其來的槍吓了一跳。說實話,他沒有見過這樣直來直去,帶着一堆人圍攻的局面。
轉睛一看,文件上獅首的家族徽章跳到佐伊眼裡,昨天看兒子資料的時候,這個徽章就總是頻繁出現。
佐伊走下車,厲聲問道:“你是奧斯格斯議會長身邊的人?”
馬爾剛剛根本沒注意車上的omega,可佐伊這張臉整個星際無人不識。
一肚子問号爬上這位一向沉穩的秘書臉上。誰能解釋為什麼佐伊會在這裡,但是問題又不能不答:“我是奧斯格斯議會長的秘書長,我叫馬爾,佐伊先生,您怎麼在這裡。”
他作為奧斯格斯身邊的親信自然知道佐伊是嫁給了林疏将軍,如果不是被林百舟拿槍指着,他一定要過去問好。
于是馬爾指指林百舟,露出抱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