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貼身調查套話也是一種調查,原本我還想着跟這兩個小郎君套套話,沒想到被某個醋狠的‘小狗’給趕走了。”
虞晚的調侃惹得雁綏臉熱,理不直氣壯道:“我,我看這兩個家夥也不知道什麼,套話也是沒什麼用。”
虞晚沒拆他的台,眉眼柔和些,順着他道:“确實,這兩個的挂牌在前兩層,想來是新來的小郎君,最下面的必然是不受歡迎的幾個,年頭長了的老人,我們可以問問這的小郎君。”
虞晚說的是一層大廳旁放着的挂牌展示台。
那牌子被放置在顯眼處,凡是進來的賓客一眼就能看到,以此來點命找喜歡的郎君作陪,而他們四個方才徑直而入,虞晚卻也瞧了幾眼記下上面的牌名。
藍柯從塌上而起,走到三人身邊,提醒道:“你們可注意了這樓的外形?”
洛田兒搖頭:“沒有,這從外面看不過是連着一條街的商鋪一層而已,但......”很顯然,她經過藍柯提醒,也想到了不對鏡。
雁綏也被點醒,走到門口往一層大廳望去,說:“這外面是普通的一層商鋪,但進來之後這地基面積,乃至二層閣樓都超出了原本依托之貌,确實有問題。”
虞晚敲了敲桌子,說:“既如此,就分開行動,能探出消息還是能發現什麼掩藏的秘密就看各位了,不要暴露目的,混迹在看客中。”
四人随即動身,但卻有先後離開房間,先是雁綏假意負氣而出,後有洛田兒追逐而去,最後便是虞晚和藍柯并行離開,開始假意尋找方才離去的兩人。
虞晚假意尋人,但目光卻在四處搜尋,她最先去的便是一層門前,為的就是那塊展示牌。
“诶,千靈姐姐,我這可第一次來,你跟我說這牌子是怎麼回事?”
“哎呀,這你都不知道,這是南風苑挂牌的小郎君,最上面都是新面孔,下面的都是老人,有姐姐們惦念着的。”
虞晚聽到聲音看過去,隻見展示牌前站着兩個年紀不大容貌清秀的姑娘,大聲說着關于展示牌的作用,兩人且是舊相識,但其中第一次來此還需了解,正巧給她也應了方便。
看來正好與她所想,下面都是年頭久的小郎君,想必能打聽些消息出來。
記下牌子姓名,虞晚往大廳走,在拐角樓梯下遇到了除玉老闆之外也在待人接客的......荷公?
“我是荷公,給那些男人們去青樓中的龜公一樣,不過啊,我也負責給您引見喜歡的郎君。”
荷公年紀已有三十,其貌不揚,說話卻有幾分耍腔滑掉調的意味,在一衆俊美的小郎君中最容易辨認。
“哎喲姑娘,你要找青玄啊,荷公我給你叫去,您且在這稍待片刻。”
虞晚在拐間處找了一張無人的桌子坐下,随意給自己倒了杯茶等候,
荷公态度極好,且執行力強,幾乎沒讓虞晚等很久,他就将人帶到了她跟前。
“哎呀,姑娘,人給我帶來了。”荷公回來後,身後跟着的小郎君俊美高挑,氣質出塵,很容易吸引一衆小娘子。
虞晚瞥了一眼青玄,随後撐起個假笑,從懷中拿出一一塊銀子塞到荷公手中,“辛苦你老,人就交給我吧,你先去忙。”
荷公得了錢自然不會再留,高高興興有去了别處繼續招待。
青玄待荷公走後,朝着虞晚微微一笑,坐到她對面的凳子,溫和詢問:“姑娘眼生,可是新客?”
虞晚輕笑一聲,裝着無奈道:“是啊,原本是和家中小妹出來,結果這丫頭丢下我去找歡喜的小郎君了。”
“這丫頭真是有了喜歡的郎君就忘了我這個姐姐,全然沒想到我這個姐姐頭一次來,十足的無措。”
“還好聽一旁的幾個妹妹們說這裡的規矩,要不然怎麼會上郎君呢。”
她編瞎話和做戲的能力可謂是娴熟,甚至還給自己編排了出故事,語氣幽怨卻無可奈何,像極了家中姊妹出來玩樂被抛下的大姐姐抱怨小妹,寵溺又無奈。
青玄對虞晚的故事信以為真,還主動寬慰道:“姑娘妹妹率性而為,自是好的,她有了喜歡的人陪伴想必是開心的,如今有青玄陪您,您也不必羨慕的。”
說着,青玄還起身給虞晚又添了一杯新茶,說話也十分柔和,看出他的性子平和,不是個活潑急躁的人。
虞晚順着他的話緩和了情緒,擡頭看向他,流露出幾分好奇之色,“你在這呆了多久?瞧你模樣清俊,又年輕長得嫩,應該是新來的郎君吧?”
青玄笑着否認:“不是,我是這裡的老人了,論這裡的資曆,我定長那些個小毛孩幾歲。”
虞晚聞言,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打量青玄幾眼,故作猶豫道:“不像呢,我還以為郎君是新來的,畢竟那展示牌上你的名字在最後,我以為是按照先後順序排列呢。”
“姑娘誤會了,那展示牌最末端才是我們這種年頭長的人所在,上面的都是那些新來的小郎君,姑娘第一次來自然不懂。”青玄笑着解釋,随後又染上了幾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