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哥兒娶了個好老婆啊。”族叔感慨道。
程曦點了點頭:“但是沒用的。”
女人可能也知道,單是自己嘴中說說并沒有什麼用處,于是連忙加大了籌碼:“先夫在過世之前就很關注族學的發展,也一直說如果沒有族中的幫扶他不可能有這般的成就,所以一直有給族學捐贈一些祭田的想法。”
聽到這裡,周圍明白人都清楚,女人這是想通過獻出家産保全自己。
程曦心裡歎了口氣:但是還是沒用的。
豺狼如果能夠吞吃整隻獵物,怎麼會得到一隻腿就滿足呢?
更何況,程曦看着族長手上越轉越快的玉戒:總覺得這老登有什麼額外的打算。
“你們雙方各執一詞,我們不能看你們一面之詞,還是要看證人和證據才是!”族長貌似公允地說道。
“我們有證人!”二流子的親爹立馬說道:“周邊鄰居都能看到,我家兒子經常去她家裡吃吃喝喝,這都是我兒子幫忙做活,她邀請去的!”
族叔聽聞這話都忍不住吐槽:“隔壁鄰居都是她關系不好的小叔子和妯娌,這證人可真會找。”
二流子親爹還在說着:“要知道周邊可都是他男人的親兄弟,親兄弟都不向着她,這證人夠有力了吧?”
女人氣得身體抖動。
“這……”族長故作猶豫一般看向女人:“你看,他們有證人,你這裡有什麼證人證據嗎?”
女人環視四周,周圍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睛。
就在女人絕望的時候,小女孩突然跳出來指着二流子說:“他說謊!他說今天給我們翻地,但是我家院子裡的菜地是沒有翻過的!”
能當二流子的人,腦子一般不會太慢,因為笨人做不了二流子,真正的聰明人又不會去當二流子,所以二流子一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出現了漏洞,他甚至都沒有考察女人家菜地的情況,隻是看自己家最近在翻地,就想當然地說了。
雖然有漏洞,但是二流子彌補地也很快:“是貴嫂說看我辛苦,先招待我吃喝,然後再讓我翻地。”
“哪有人招待别人喝了酒再翻地的?想都知道不正常,你怎麼還喝酒?”小女孩和對方對線,女人扯她胳膊都扯不動。
“這不是盛情難卻嗎?”二流子回答。
“好了,這事難以作為有力的證據,你們再想想别的就是。”族長打斷道。
小女孩看向族長:“可是族長,我家菜地已經翻過了啊?”
“不信您帶人去檢查看看,新翻出來的泥土痕迹還在呢!這人先是說翻地,然後又說沒翻,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說的才是真話啊。”
女孩這話一出,衆人皆驚。
“呦吼!”程曦小小聲驚歎一下,心想:這邏輯周全論據充實,反殺啊!
周圍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一時之間細碎的聲音都大了起來。
族長周圍的一圈人臉色都變得不好看起來。
族叔甚至在一旁激動地和程曦說道:“是不是貴哥兒家的能洗清罪名了?”
程曦依然搖頭:“恐怕不行。”
族叔不解:“為什麼?都證明這二流子撒謊了啊?”
程曦看向族長,族叔不解地順着程曦的目光望過去。
隻見族長開口說道:“好的,你們現在證明了他的話有假,但是我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因為你們雙方都害怕承擔通奸的罪責,都想要把自己摘出去,所以狗咬狗?”
程曦有一種猜測落地的感覺:果然啊!這老登要是沒兩把刷子,怎麼可能幹了這麼多違法亂紀的事情還沒被掀翻?
啊?你說全靠他兒子?他兒子發達之前那幾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