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稚翻過這一頁,隻是下一頁沒有内容了,隻有大片大片的劃痕,深刻又淩亂。
葉稚和周木看到這裡,隻覺得眼眶發酸。
實在是一個惡人若是不曾有良知,興許就沒有那麼多的惆怅了。
“你的那個後續?”
周木點頭,拿出那個日記本的原本,将後續的内容讓跟班翻譯了遞給葉稚。
“裡面的内容都是一些祭祀的流程和一些在村子裡生活需要遵守的規則。”
這些東西重要又不重要,還是有些價值的。
葉稚倒是不在意那個村子裡的一些禁忌,倒是十分地在意那個祭祀的流程。
這個村子十分在意那個祭祀,有關祭祀的事情卻是分毫都不肯多少一句。弄得他們如今對于祭祀知道的最為明确的也就是在祠堂舉行而已。
等看完之後,葉稚的臉色十分的詭異,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樣子。
猶豫着問道:“你确定這是祭祀流程?”
倒不是她懷疑周木藏私了,隻是這個流程真的十分詭異了。
其實說是流程,不如說是一個備忘錄,上面記錄着參加祭祀需要攜帶的東西,和一些入場順序,以及注意事項。
隻是看看上面都寫了些什麼?
誰家祭祀參與者都要裸體蒙面的?!
還要攜帶一條一米寬兩米長的白布?這個是用來做什麼?給自己當澡巾嗎?!簡直不能理解。
看看還要攜帶兩斤糯米,一斤白酒?
這個是準備集體泡澡之後,再來個野炊?
還挺體貼的。
上面的注意事項更是離譜,說什麼,千萬不要喝水,也不要在村長說解散之前提前穿上衣服。
這兩條注意事項竟然還畫了重點符号,更是讓人摸不着頭腦。
周木聽葉稚這麼問,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東西絕對沒有問題,這個消息确實是真實有效的。”
葉稚看到周木說的這般斬釘截鐵,眼睛閃了閃。
看來這個周木手中還有一個檢驗線索真假的道具。
家底倒是挺豐厚的。
葉稚不知道的是,但凡在她和周木交易之前晚那麼兩秒說話,周木就會将那個檢驗線索真假的道具給她作為交換線索的條件了。
楊天真一張俊臉皺成一團:“葉姐,要是去參加祭祀的人都是裸着的,咱們怎麼辦?”
難道也要脫光了進去?!
這犧牲也忒大了!
而且這個祭祀明确表明了隻能夠男人去參加,他們都是男的,咬咬牙還是能夠忍忍,但是葉姐就不好操作了。
到時候都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才能夠不長針眼,哪裡能夠好好找線索了?
葉稚牙疼,她倒是想要貼個隐身符直接去,但想到有個極為敏銳的老村長,心裡就打鼓,而且一直用隐身符,她手中的隐身符夠不夠另說,就是夠也傷眼啊。還有就是她的隐身符真的就不夠全程撐過整個祭祀。
就是大半個都不夠。
真是個糟心的村子,糟心的祭祀。
隻是祭祀裡藏着的秘密就在那裡吊着,讓葉稚不去,葉稚也是不肯的。
那麼怎麼去就是個問題了。
四個人商量了半天,最好的法子也避免不了傷眼,隻能夠安慰自己就當上解剖課看大體老師了。
這麼一想,心情倒是放松了不少。
葉稚看着盡量不看向自己,卻暗中憋笑的三人,使勁運氣,讓自己不要生氣。
最後見這三人還不收斂,沒好氣地說:“笑吧笑吧,有什麼好笑的,不就是一個道具,至于這麼像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噗!”
幾人終于憋不住笑出來。
跟班原本有些陰郁的神色都好轉了不少。
那個道具他得到了好久了,雖然看起來挺實用的,但他還是沒有勇氣自己使用,所以對于使用的效果,其實還是十分好奇的。今天倒是能夠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了。
見三人這副樣子,氣得葉稚想要打人。
葉稚揮手,“趕緊地,分頭行動!”揮動的手中隐約可見其中攥着一個昆蟲模樣的道具。
她可沒有讓這些明顯想要看好戲的人繼續杵在這兒。
沒有想到周木那個跟班真的有點兒東西,這個道具的效果雖然有些讓人心裡不适。
三人有些不情願,試圖讓葉稚改變主意。
“葉姐,你看我們一起出發比較安全。”
周木趕緊也說道:“就是,再說了,我們看看你用了道具之後的形象,之後也好接頭啊。”
“就是,就是,要不那啥都長一個樣,不看看熟悉一下,到時候接頭錯了咋整?”
葉稚沒好氣地看向活潑了不少的跟班,“看什麼看!其他的那啥會說話怎麼的?到時候我一出聲,你們不就知道了。”
然後開始趕人,“趕緊走,趕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