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這兩天都忙着查黎月的失蹤案去了，龔隊也沒有回春江支隊，市區的案子也仍然處于保密階段，導緻她完全沒有關注市區發生的連環綁架案，又出現了新的受害者。

何亦然一提到她們學校的女生失蹤了，讓何山一下子就聯想到了市區這起駭人聽聞的連環綁架殺人案。

雖然目前案子對公衆公開的信息不多，但是他們警察系統内部還是穿出來了一席消息，知道的自然更多一些，據何山他們所知，市區這個案子，目前已經發生6起綁架殺人了。

現在竟然又有女生失蹤了，難道這是第七個，何山從警多年，依舊被這個連環綁架殺人案的嚴重程度震驚，這個案子也太大了。

見何山一直沉默不說話，何亦然又問：“小姑，你聽說了嗎？就市區最近發生的那個連環綁架案。”

何山還是沒回答，何亦然搖了何山的肩膀：“小姑？山姐？你想什麼呢？”

何山随着何亦然的晃動搖擺，說：聽說了。

但是何山沒有透露任何她所知的信息，而是反問何亦然：“你怎麼知道有人失蹤了？”

“這哪瞞得住啊，都好幾天了，我們學校早傳遍，主要是最近新聞不還說春江市區發生了連環綁架殺人案嗎？綁的還都是女生，她這一失蹤，學校裡很快就都傳遍了，就都知道啦。”

“發生好幾天了？”何山反問，她竟然都不知道，出于警察的直覺，她又問：“具體是哪一天失蹤的？”

“不知道，我沒有詳細打聽，隻是聽同學說是前兩天發生的事情了，這兩天警察都來我們學校好幾次了，問話啊，調監控什麼的。”

司機師傅聽她們讨論的是市區最近發生的連環綁架案，忍不住也接話問到：“你們是在說市區那個連環綁架案嗎？”

何亦然身體往前一傾，問：“師傅，您也聽說那個綁架案了嗎？”

司機師傅通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的何山她們，然後說：“肯定啊，這麼大動靜兒，想不知道都難，聽說兇手都綁架三個了，都殺了，真夠狠的。”

“那個兇手是挺狠的，簡直是喪心病狂。”何亦然義憤填膺地說，“這種人，抓住之後就應該給他就地正法。”

防人之心不可無，何山看着司機，然後用胳膊肘戳了一下何亦然，“别亂說，小孩子家家的。”

司機師傅也是個性情中人，也說：“抓到就應該就地槍斃。”

然後又說：“現代很多人啊，他工作生活壓力大，他不想着努力，就想着報複社會，總覺得是社會對不起他，自己做出來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造孽，這種人真是要不得哦。”

“确實。”何亦然也非常認同司機師傅的話。

“前些天，那個海珠那邊，不是還發生了開車撞人來報複社會的人嗎？現在哦，這種人太多喽。”

何山說：“現代社會，大家生活壓力都大。”

“誰壓力不大，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下，生活壓力都大，我壓力也很大，這不下班了還要兼職跑滴滴，但是，那也不能做出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一個人害得多少人，家庭支離破碎。”

聽司機師傅這般說，何山感覺司機師傅也不是什麼壞人，也就放松了防備，“師傅您說的對。”

司機師傅将車停在了路邊，看了一眼說：“到了，是這裡吧，華佗中醫堂。”

“沒錯，謝謝啊。”何山和何亦然下了車。

看着出租車走遠，何山才對何亦然說：“你啊，跟你說了多少次，在外面，尤其是有陌生人在，說話一定要小心。”

何亦然撒嬌地拉着何山對胳膊，“忘了，忘了，一時激動，就忘了。”

雖然何亦然是何山的侄女，但其實也就比何山小了幾歲，身為長輩，何山還是忍不住叮囑：“以後注意，你一個女孩子，出門在外要多小心。”

“好了，好了，知道了，山姐。”何亦然拽着何山往中醫堂走，邊走邊說：“您還年輕，别學你大哥和你大嫂，整天啰裡八嗦的，像是同時步入了更年期。”

何亦然一下子距離何山很近，何山聞到了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放在以前，她可能根本注意不到，但是今天她剛好被黎雪身上的香水味困擾着。

于是，深深聞了一下，直接問何亦然說：“你好香啊，用的什麼香水？”

“啊，山姐，你好變态啊。”何亦然假裝受傷的捂住胸口，“偷聞人家。”

看侄女裝模作樣，何山被逗笑了，跟她解釋說：“我在查案子，也跟香水有關。”

“哦哦，就是普通的香水啊，我同學送的，好像叫什麼什麼玫瑰之水，不過這個香水留香不持久，最多兩三個小時就沒什麼味道了，我早上噴的了，你竟然還能聞到。”

“是玫瑰味兒嗎？”

“是啊。”

何山想到新鮮的玫瑰花也不是這個味道啊，“聞起來不像玫瑰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