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正突然将手機遞了過來,何山沒想到自己也要看,但還是順勢接了過來。
龔正隻說:“你看一下。”
從龔正看到阿玉手機裡的截圖開始,他就感覺這些截圖上的畫有些眼熟,雖然不懂畫,但是總感覺有些眼熟,直到這半幅畫的截圖出現,龔正腦海裡閃現出一個念頭:
這幅畫可能和黎月有關。
何山拿着手機看截圖,龔正又問阿玉:“那幾幅你覺得不是南風畫的,那它們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嗎?”
龔正感覺自己沒有說清楚,又補充問道:“就是,另外七幅,算上那幅半邊的,你看得出是同一個人畫的嗎?”
阿玉這時倒是很自信了,語氣堅定地回答:“是同一個人,我就是從那幾幅的畫的配色和下筆時的筆觸,感覺這幾幅像是同一個人畫的,才懷疑南風的。”
“好,我知道了,非常感謝你配合我們工作。”
“應該的。”阿玉面帶微笑的回道。
不過很快,她又有些擔憂,難不成自己喜歡的主播真的綁架了人?
出于好奇和擔憂,阿玉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龔正:“那個……,應該不是南風做的吧?他看起來挺好的。”
龔正還沒有回答,何亦然就立刻拉着阿玉的胳膊說:“哎呀,不該問的别問,你看我,什麼都不問。”
阿玉也知道警察查案,她是不該多問的,“好吧,我不問了,你們要是還有什麼需要問的,也可以來找我。”
何山隻一眼便認了出來,這是她在黎月家看到過的黎月沒畫完的那幅畫。
為什麼黎月的畫會出現在一個網紅的直播間?
何山有些不可置信地與龔正對視。
礙于何亦然和阿玉都在,她并沒有說出來,而是将手機還給了龔正。但龔正看懂了她的眼神。
等阿玉傳完照片給龔正,何山才和龔正一起離開。
龔正對何山說:“你先跟我回車上,一起去趟市局。”
龔正在手機上跟另外兩位正在劉紫薇宿舍取證的同事說了一聲,便帶着何山回到了停在了校門口的警車上。
何山剛上車,就跟龔正說:“那幅畫是黎月畫的。”
“确定嗎?”
“确定。”
何山非常确定,“我在黎月間見過,你知道的,我的記憶力的很好。”
何山想不通這之間的聯系,忍不住問:“怎麼回事,這兩個案子,為什麼會牽扯到同一個人身上?”
接着何山又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黎月的失蹤案,市區的連環綁架殺人案,難不成黎月也是……。”
龔正坐在主駕駛,看着手機上阿玉發過來的視頻截圖,跟何山說:“你先跟我回聯調組,先跟聯調組彙報一下你們現在掌握的黎月失蹤案的信息,這兩個案子很可能有牽扯。”
“會不會隻是湊巧?”何山問龔正,“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解序南風’隻是一個收畫的人,湊巧收了黎月和劉紫薇的畫?”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龔正将手機鎖屏,“要是真是這樣,那才好,否則,黎月估計……。”
龔正想到連環綁架殺人案的兇手是一個沒有任何需求的變态,如果黎月的失蹤真的和這個案子有牽扯,那算上她失蹤的時間,黎月她幾乎已經沒有活着的可能了,她甚至有可能是第一個遇害的被害人。
想到這裡,龔正用力攥緊了手機,那種無能的憤怒感再次湧上心頭。
何山也想到了黎月最壞的遭遇,“我聽說,連環綁架案所有的被害人都是在被綁架後兩三天之内就被殺了。”
龔正有些無力的回應何山:“沒錯,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劉紫薇是第七個。”
聽到有人敲車窗,龔正看到是同行來的女同事,抱着從劉紫薇宿舍收集的物證,開口問:“都在這裡了嗎?”
抱着物證箱的女警回答道:“嗯,都在這裡了,我們将有可能有問題或者提供線索的物證都帶出來了。”
還有一個額外線索,但是女警看到車上有外人在,就沒有說。
“上車。”
兩位女警從後面上車。
龔正從後視鏡裡看着她們介紹說:“這位是我們春江支隊的同事,何山。”
聽到是何山,坐在何山身後的女警立刻傾身向前,扒着何山背後的椅背說:“你就是何山,赤手空拳勇奪悍匪匕首的何警官,早聽說了你的事迹,厲害啊。”
雖然女警是真心佩服何山這樣在刑偵一線工作的女警,語氣裡也盡是崇拜,但此時的何山還是瞬間感覺渾身燥熱,臉紅起來。
龔正看何山難得臉紅一次,開口調侃道:“那是,我們何警官那追查起案子來,巾帼不讓須眉。”
“龔隊,你就不要火上澆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