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我聽羅老師說，就是那個工作室的心理老師，她在美國學習的時候認識的我姐，我姐當時在羅老師的導師那裡做心理咨詢，她們就認識了，後來我姐回來，知道我有抑郁症，就把羅老師介紹給我了。”

唐平野對黎月為什麼會接受心理咨詢有些不解，難不成黎月也有什麼心理疾病？

便問黎雪：“你姐姐為什麼接受心理咨詢，你知道原因嗎？”

黎雪搖搖頭，“她沒告訴過我。”

“你有那個羅老師的聯系方式嗎？”

唐平野突然想到，有沒有一種可能，黎月也有什麼心理疾病，不想見人什麼的，或者做出來什麼更加出乎意料的行為，比如自殺什麼的。

“有。”黎雪起身去了書桌旁，在一個小盒子裡翻找了好一會兒，終于找到了一張名片，拿過來遞給唐平野，上面印着晨曦心理工作室，羅夏，下面還有工作室的聯系電話。

唐平野接過來名片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黎雪，他感到有些意外，黎雪難道沒有将心理老師的聯系方式存手機上？

“方便我拿走嗎？”唐平野拿着名片在黎雪面前晃了晃，又故意試探地說，“我們可能有些問題要跟她了解一下。”

黎雪似乎并不在意，他們是否去找心理咨詢師，表情自然，笑着回答唐平野：“方便的，不過羅老師工作的時候不接電話的，你們最好提前聯系一下她的助理，就是名片上面那個聯系電話。”

“好。”

已經站起身來，唐平野也注意到江源從衛生間那邊出來了，就問黎雪：“你一直都是住在這裡嗎？方便帶我們看一下嗎？”

“嗯，我家差不多一直都是我自己住，我爺爺去世之前，他們住在他們的老房子那邊，他去世之後，我奶奶搬過來跟我住過一段時間，後來因為身體不好，就去社區職工養老院那邊了。”

黎雪帶着他們上下樓都看了一下，能看的出黎雪自己住要住在一樓，二樓就像是一個儲物間，客廳和房間都像是很久沒住過人了。

“你父親呢？沒和你一起住？”

“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在自己家裡提到父親，黎雪似乎有些抗拒。

黎雪又說：“他走之後，我就搬去了我爺爺那邊住了，也是長大了才搬回來自己住的。”

唐平野和江源被黎雪帶着在家裡大緻看了一下，倒也沒發現什麼特别的，就是一個獨居女生的家。

唐平野，“我看到二樓下來的樓梯牆上挂了一些畫，是你姐姐以前畫的嗎？”

黎雪走到樓梯牆邊，指着牆上的畫作，介紹說：“不全是，還有一些是我媽和我畫的，我小時候跟我姐一起學過畫畫，比如這兩幅就是我畫的，我沒有我姐姐有天賦，也不喜歡，後來就不畫了。”

唐平野又走進了，看着黎雪說的那兩幅她畫的畫，說：“挺好看的，很亮。”

黎雪笑的很開心，然後說：“是嗎？那替小時候的我謝謝你的誇獎。”

“不客氣，真畫的挺好的，尤其是配色，我喜歡明亮的配色。”

“哈哈，謝謝，小時候的老師也這麼誇過我。”

黎雪看着自己的畫，笑着說。

——

出了黎雪家，唐平野先問了江源：“有什麼發現嗎？那件牛仔外套，是你在陽台看到的那件嗎？”

“不确定，但是顔色和袖口都很像。”江源對于是不是那件牛仔外套并不能确定，但他在牛仔外套上有新發現。

“不過，我确實有些新發現，髒衣婁裡的那件牛仔外套上粘了一些黃色的顔料，看起來像是丙烯顔料。”

“丙烯顔料？畫畫用的？”唐平野有些不解，“黎雪之前一直都說自己不太會畫畫。”

“是啊，所以我感覺有些奇怪，就仔細看了一下那些顔料，摸起來感覺還沒有幹，像是剛沾上去的，我覺得黎雪下午應該接觸過顔料。”

“拍照了嗎？”

“拍了。”

“行，等回去找個行家問問。”唐平野上車之後對江源說。

然後二人開車去晨曦心理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