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市公安局刑偵支隊,兩年前曾接到一個群衆報案,市郊區的護城河那邊,原本是正在修一個居民活動廣場,好供周邊的居民日常活動。
大雨導緻了工地暫時停工,也正是連着兩日的暴雨,在河岸邊的坡地處,一具赤裸的屍體被連着兩日的雨水沖了出來。
若不是因為連日的大雨,導緻加班的工地暫時停工,這具屍體就會随着坑土被徹底填埋了。
市局刑偵支隊的法醫到的時候,掩埋在屍體上的泥土已經被絲毫不停歇的暴雨沖刷幹淨了,暴露出赤裸的身體,依稀能辨别的出是受害者是一個女人。
那些天,正是春江的夏天,前些天又連着是高溫天氣,遺體被直接掩埋在潮濕的河岸邊,屍體内部早已經開始腐爛,又被暴雨淋了許久,腐敗的皮膚被豆大的雨滴砸的徹底潰爛,已經無法辨别出她的樣貌了。
法醫将她帶了回去,經過屍檢,女人死于捅刺刀傷,胸口的刀傷貫穿了她的心髒。法醫還在她的體内提取到了微量的男性□□。
除此之外,女屍全身赤裸,沒有任何能夠鎖定身份的信息,抛屍地也因為大雨的洗禮,沒有一點可用的線索,市局刑偵支隊也在周邊走訪了很久,沒又任何收獲,市局和各個轄區也沒又人口失蹤的報案,無名女屍最後成了一樁懸案。
江渝作為市局刑偵支隊的法醫,她是在這個無名女屍案發生之後才進的市局刑偵支隊,因而她并沒有親手處理這個無名女屍案。
但是身為法醫室的主任,市局近幾年的法醫報告江渝還是全都認真翻閱了一下,而無名女屍案竟單獨放在一處,按照當今的刑偵技術,還能出現懸案,江渝也是十分好奇。
秉持着讓每一位受害者安息的信念,江渝認真的閱覽了無名女屍案的屍檢報告,可是看過報告的江渝也是無可奈何,這個案子竟然連一條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但,近期市區發生連環綁架殺人案,兇手沒有隐藏受害者的遺體,在江渝和其他幾個同事對受害者的遺體進行屍檢之後,他們很快發現,在其中幾個受害人遺體内提取到了沒有精子的男性經液。
沒有精子的男性□□這一點,讓江渝瞬間想到了那個無名女屍,實踐報告上寫在她體内也提取到了少許沒有精子的男性□□。
雖然沒有精子的□□無法做DNA比對,但是沒有精子這種巧合,至少也是一個破案的線索。
江渝立刻将這個發現報告給了市局為破連環綁架殺人案成立的聯調組,說不定這個無名女屍案也是其中一個受害者。
但這也隻是江渝個人的主觀猜測。
雖然無名女屍案和連環綁架案是存在某種潛在的可能聯系,但辦案講究的是證據,江渝沒有證據。
更何況,現在别說無名女屍案了,這些有名有姓的連環綁架案的受害人,聯調組都對兇手都沒有頭緒,這個兇手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綁架殺害了這麼多人,竟然沒有留下絲毫線索。
這些天的追查下來,整個市局聯調組的氣壓沉重的像是被人抽幹了空氣,連法醫室的氣壓都很低。
法醫室裡的江渝正帶着其他法醫對于受害者的遺體又進行了一次檢查,隻希望能找出一點他們遺漏的線索。
江渝正對着最新的一個受害者的遺體進行再次屍檢,龔正站在門外,敲了敲門框。
“江法醫,幫我做個DNA比對。”
江渝停下了手中的活,走了過來問:“誰的?和誰?”
“暫時保密,你先測,就和兩年前市局發現的那具無名女屍做比對。”
“和她?”
聽到是和無名女屍,江渝十分意外。
龔正點點頭。
“沒問題。”
江渝鄭重地接過了龔正遞過來的牛皮紙袋,像是接下了一個沉重的使命,無名女屍案能有線索,她也有些興奮。
龔正道謝之後轉身要走,但又突然又轉身叮囑江渝:“結果出來後,麻煩江法醫第一時間通知我。”
“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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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法醫室出來,龔正直接去了聯調組,他還要與何山一起把黎月已經回來的的事情向聯調組彙報說明情況。畢竟黎月的事情暫時算是解決了。
因為何山是黎月失蹤案子的負責人,龔正讓她進行這次彙報說明情況。
“龔隊,一定要我去彙報嗎?你不可以代勞嗎?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山看到龔正回來,立刻迎了上去請求龔正代她彙報說明。
“不能,你的案子,我為什麼要代勞,萬一趙局罵人,我可不替你頂着。”龔正雙手插兜,一副欠揍的模樣。
“你……”
龔正看到趙鑫城帶着幾個督查組的人進了大會議室,小聲地對何山說:“人來了。”
龔正并不是真不想替何山在市局聯調組說明黎月的情況,隻是這次集體彙報,是近幾日的工作總彙報,市局局長趙鑫城和上面來的督導組聯合主持,雖然不合适,但這也算是一個難得出風頭的場面。
何山這個人身為警察哪裡都好,就是在自己的職業發展上不積極,和她一起進警局工作的同期,再差也都是副支隊長了,隻有她,還是一個跑在一線的警員,又是個女警,前一段時間為了抓人還傷了腰,龔正為她的前途着急,這才趁着這個機會讓她在這麼多上司面前露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