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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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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12月的北歐,早已經下過雪,滴水成冰的枯枝上,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再有新生命的誕生。在這樣一片寂寥沉睡的地方,極夜的到來不知是為大地蓋上深色的絨被,還是把人推入更荒蕪的寂靜。

黃昏六點半,Eir宴會廳。

林阙輕束起長發,換上了侍應生的襯衫馬甲套裝,清冷孤弱的氣質襯得西式制服無端散發出幾分清雅韻味。

員工休息室的暖氣很足,但他依舊覺得遍體生寒,琉璃般清冷空洞的眼眸之上,眉心微微擰着,緩緩扣上左手手腕處最後一顆扣子。

北歐人均身高優越,儲存櫃有些高,盡管他的身高不矮,也得伸手去夠。

櫃門關上的瞬間,他的動作遲滞片刻,眼前倏然一片模糊,身子搖晃起來,摔倒之前,他堪堪撐到了一旁的衣架。

“你怎麼了?Qing?”金發碧眼的同事Alan伸手扶了他一把,傳來關切的聲音。

“謝謝。”林阙輕接力站穩身體,發絲掩映下,蒼□□緻的臉上展出一個破冰的笑,安慰道:“我沒事的。”

随後,他輕輕放開同事的手,動作時喉間泛起癢意,他蹙眉輕咳了兩聲。

Alan看着他精緻動人但蒼白憔悴的臉,無奈搖搖頭。

這個中國來的男孩,總會隔幾個月出現在這裡。

他們本來是不接收兼職的,但林阙輕來應聘時展現的語言、舉止矜貴得渾然天成,比通過培訓的普通員工還要标準。自然,他出衆的外貌條件也是不可忽略的。

綜合考慮下,負責人答應在缺人時會主動聯系林阙輕,同時也願意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大概以為林阙輕是遇見了困難不願意向家人開口的留學生,畢竟那張臉看起來有些青澀,但又有一種東方獨有的孤僻清冷,掩藏在散不去的病氣之下。

林阙輕捂着開始痙攣的胃,翻江倒海的痛楚讓他沒精力去探究同事心裡的想法。

這裡的冬天真的很冷,他蓋上了所有能蓋的被子,還是着了風,額角針紮似的痛。

來兼職也是迫不得已,他本身靠作曲能掙錢,但因為身體原因他推掉了這三個月所有的單子,家裡的貓咪都要沒飯了。再者,今天的宴會來的大多是華人,實在缺人手,算是還經理的人情。

林阙輕望向休息室内紅紅綠綠的裝扮,今天也是聖誕節,他攥緊左手的袖子,挺直的脊背蜷縮起來,咳嗽怎麼也止不住。

“怎麼又咳起來了,要不今天你先回去休息吧。”Alan扶住他纖細的手臂,險些沒圈住。

他心下駭然,實在是太細了,好像一用力就能将腕骨擰斷。

Alan歎了口氣:“知道你不願意回去,這樣,到時候給你挑一個輕松的位置,就在那裡混一晚,也能正常拿錢。”

林阙輕淡紅的唇瓣微張,本想拒絕,但太陽穴的刺痛打斷了他的推辭。

高級宴會廳,侍應生更多起到一個裝點門面的作用,實際需要幹的事情不算多。

宴會七點正式開始。

華燈璀璨在宴會廳裡,高雅的樂聲伴着香醇的酒味,觥籌交錯間,衣冠楚楚的商人貴客們各懷心事,遊走于浮華人群間。

林阙輕在領班的強制安排下多休息了半個鐘頭,在客人進場後才端着托盤入場,Alan給他換到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暖氣足又沒什麼人。

他靠在牆角假扮盆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他精緻昳麗的容貌總惹得過路人頻頻側目。

在陌生的國家乍一看到這麼多華人面孔倒是讓他有些驚訝,來之前隻聽說是一個慶功宴,沒想到布置得規格奢華的像豪門宴會。

他站在角落低垂着眼,身體難受得厲害。昨夜的失眠,讓他本就孱弱的身體雪上加霜,此刻輕微的移動便是一陣眩暈。

一陣悠揚的鋼琴曲響徹,林阙輕抽離的思緒再次回歸,隻不過沒有感受到樂曲的美妙,鋼琴的聲音反而讓他指尖開始顫抖。

很快,整個手臂都克制不住的發抖,胃部頻繁的痙攣抽痛讓他幾乎要嘔血,感受着喉頭胃酸上返的灼燒感,冷汗涔涔的浸透襯衣。

他退到了另一處離鋼琴更遠也更僻靜的地方,頹然靠在牆壁上,顫抖着喘息,微張唇瓣,潔白的牙齒緊緊咬住下唇,妄圖用痛覺來抵消軀體化的不适。

一牆之隔,他渾然未覺背後有一雙幽深到令人駭然生寒的眼睛盯上了他。

“陸遲,你在看什麼?”孟光疑惑地看向身旁的人。

被喚作陸遲的男人穿了一套黑色的正裝,挺闊高級的面料與獨到貼身的剪裁,不僅襯出男人矜貴的氣質,也彰顯了他身份不凡。

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姿勢放松也難掩威嚴壓迫,像一隻慵懶的雄獅,休憩時也帶着生人勿近的氣息。

手中的高腳杯裡盛着暗紅的酒液,眼神銳利間,酒液順着滾動的喉結流入他的體内。從男人俊逸鋒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醉意,但喉間紅了的皮膚昭示着他的失态。

陸氏掌權人的身份,加上男人出挑的外貌,即使喝醉了也依舊沉穩禁欲的氣質,本應該令人趨之若鹜,可他今夜周身難掩的低氣壓,連阿谀奉承之輩也退避三舍,生怕觸了這位的黴頭。

即便如此,這個角落仍是全場的視覺焦點。

“派人封鎖所有的出口。”陸遲身上的戾氣銳增,望着牆壁一角,眼神幽深平靜之下醞釀着狂風暴雨,讓人不敢直視。

“大侄子,你又發什麼瘋?”陸遲的小叔陸岑微微挑眉。

陸遲沒有理會他,依舊出神注視着牆角露出的那抹瘦削顫抖的肩膀,回想起方才一閃而過的臉。

比起兩年前,更瘦了,臉頰幾乎凹陷,原本柔亮的長發也失去了光澤,他精心養出的驕矜蕩然無存,隻餘下無限的蒼白和病弱。

不是要去追求更好的生活嗎,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

他嘴角勾起一個嘲諷戲谑的笑,将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

咔嚓——

修長骨感的指間力氣太大,空無液體的酒杯應聲而裂,碎屑落了一片。執杯人不甚在意的掃開西裝褲上的玻璃屑,輕慢随意地抽出絲巾裹住受傷的指節。

一旁的戚燃杵了杵孟光。

“阿燃,他到底怎麼了?”孟光看到陸遲這樣的眼神,心裡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上一次陸遲露出這樣的眼神,就變得十分可怖,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戾氣,喜怒更加莫測,整個豪門圈子裡無人不怵他。

就連喜好聯姻換取利益的家族,有良心的也不敢把人往這位身邊送,生怕這位喜怒無常的掌權人有什麼磋磨人的惡劣癖好。

戚燃沒有說話,按下他的手,但眼神卻是在向他确認那個不可置信的猜想。

陸岑見他們眉來眼去,也沒有強行加入,貼心的去和宴會廳負責人聯系,交代了陸遲的吩咐。

另一邊,衆人眼裡殺伐果斷的陸遲,難得醞釀良久。一貫穩重的人,起身時醉意上頭,竟微一踉跄。

他借着呼吸壓下醉意,帶着一身難言的情緒,走向那個他盯了許久角落。

牆角的林阙輕毫無察覺,在陸遲近身前,一位侍應生喊走了他。

“偷什麼懶,說得就是你,去香槟塔看着,别讓人碰倒。”侍應生的語氣輕慢,帶着明顯的惡意。

來這裡做侍應生的人文化背景不同,當然也有性格因素影響,對他并不全然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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