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把目光移至于殿前的那三位主兒身上。

隻見燕無悔指尖凝冰，數道冰錐釘向姬清黛。

衆人被燕無悔的行為驚得瞠目結舌，紛紛議論。

“她要做什麼？她瘋了嗎？！”

“此舉無異于是在打天武院的臉，難道燕家要向天武院宣戰？”

“燕無悔這個瘋女人！要發瘋，回家發去。她知不知道她這樣做會将整個燕家拉下水？”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陷家族于不義，真的值得嗎？”

冰錐還未近姬清黛的身便消融開來，化作水汽。

白洛時見姬清黛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冷眼看向燕無悔。手中長劍一揮，劍氣如雨點般射向燕無悔。

燕無悔身形一閃，卻未能及時躲過那一劍。右肩被洞穿，鮮血直流，氣息瞬間萎靡下去，但她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司清翌疑惑“死到臨頭了，她在笑什麼？”

他把目光放在最有可能出意外的人身上，如他所想，果真出了意外。

隻見姬清黛臉上覆上赤色翎羽，霞光映得那翎羽如血玉雕琢一般，而身後浮現出鸾鳥的虛影。

燕無悔癫狂地笑道：“妖女現行了。”

白洛時這都是你逼我的，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毀了你的大婚。

衆人驚呼一片“沒想到這白少宗主的妻子竟然是妖族。”

白洛時見狀趕忙攬住姬清黛的肩“沒事的，有我在。”

姬清黛聲如碎玉般清脆，眼神平靜地看向她的夫君“你早知道對不對？”

她并未有身份暴露後的慌張。

“那日你救我時，我就知你是妖族。”

“我并未故意隐瞞，隻是……”

白洛時緊緊握住姬清黛的手，示意她不必說下去“我知道。”

此情此景，司清翌總感覺自己的牙在隐隐發酸。

這對新婚夫妻話語之間也是完全不避人，被他一字不落地聽去了，有什麼事不能傳音解決？

他随意抓起一塊離得最近的糕點往嘴裡塞去，麻木地咀嚼着。

嗯，很甜，像白洛時和姬清黛的感情一樣甜。

司清翌看向君浔璟道：“這和我想的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你是指那些仙師在得知姬清黛是妖的反應，還是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