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時護在姬清黛厲聲道:“你敢!”
刑墨道:“還請白少宗主讓開,莫要讓在下為難。”
“若我偏不呢?”
“那就多有得罪。”
白洛時拂袖道:“這是我天武院,不是你燕家,還容不得你來放肆!”
說完他轉身對着虛空恭敬稽首道:“陳老煩請你出手。”
隻見虛空出現一道裂隙,古樸的聲音從裂縫處傳來“刑墨你越界了。”
刑墨微微眯起眼,冷哼道:“越界?此女要殺我家小姐,我殺掉她有什麼不對?”
陳慎升脊背繃直,眉頭輕微皺起道:“到底是誰先不對?今日是我家少宗主大喜之日,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而這女娃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家少宗主不痛快,蓄意擾亂婚禮,簡直就是不把我天武院放在眼裡。天武院的怒火她承擔的起?還是說燕家能承擔的起?”
燕武悔嗤之以鼻,叉着腰道:“好大的口氣,難不成我燕家還怕你天武院不成?”
陳慎升不屑道:“哦?你的意思是燕家要對我天武院宣戰,你确定你能代表的了燕家?”
司清翌見這幾人的關系勢同水火,隻怕下一秒就要動起手來,大佬之間打架,受傷的可是他們這些小修士,為了不被波及到還是走為上策。
他拉住君浔璟袖子的一角,小聲道:“趁他們還沒打起來,我們趕緊溜吧。”
他又對着虞向晚勸道:“虞向晚要不你跟我們一起走,禮随時都可以送,這命可就一條。”
虞向晚睨了司清翌一眼“你怕什麼,這不是有我在。”
司清翌帶着十分懷疑的眼神看向虞向晚,見她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也是打消了開溜的心。雖然虞向晚有時的确是不靠譜,但她從不拿性命開玩笑。
司清翌對君浔璟道:“虞向晚說她保護我們,别怕。”
君浔璟眨了一下眼“我不怕,你放心,他們打不起來的。”
司清翌自是十分相信君浔璟的話,但他不解道:“這都打不起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麼多人看着,這不打豈不是很沒面子?
君浔璟解釋道:“天才是家族的根基,亦是家族桎梏的破局者,今日若是燕無悔或白洛時其中一方出事倒是有可能打得起來。
這兩位老者代表的是各自的家族,一但動手勢必為宣戰的意思,當兩大頂尖道統傾全族之力交鋒的那刻,就意味着他們将要走向滅亡,從此在修真界除名。
縱使一方險勝,失了全部戰力的他們猶如一隻羔羊被群狼環伺着,一點點蠶食,直到完全失去價值。”
修真界就是如此殘酷,稍有不慎便将陷入萬劫不複。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要謹小慎微,三思而後行。
但是沒關系,有他在,司清翌不用顧慮這些。
司清翌撇嘴“原來就是虛張聲勢,過過嘴瘾。”
燕家和天武院再怎麼頂尖,終究也隻不過是衆多頂級勢力之一,做不到碾壓衆生的頂。歸結到底還是實力不夠,不能為自己所作所為兜底。
看來大家族子弟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