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要那隻柴犬玩偶啦!”
一名站在射擊攤位的和服女孩噘嘴,一手戳着自家男友的腰眼。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壓上我的這幾天的勤奮練習,這一發絕對中!”
男孩接過攤主遞來的□□,身體站直,眯起眼睛,将槍口對準架子上的柴犬玩偶。
“咻——”
從裡面發出的橡膠子彈堪堪擦過柴犬玩偶的身體。
“可惡,明明對準了,為什麼還是沒打下來!”
滿臉通紅的男孩用顫抖的手指向面前的架子,旁邊的女孩遺憾的拍了拍肩膀,表示安慰。
看着面前正在互相安慰的情侶,木村和一嘴裡叼着薄荷糖,慢慢擦拭手中的□□,左眼疤痕在燈籠下泛着油光。
十年前,他還是某xx組織的神槍手。
而現在,退休的他靠改裝□□内部的彈簧混迹各個祭典——調松準星、加重扳機,專坑熱戀期智商清零的小情侶。
不過對于被他坑過的小情侶,自己還是會送上一些小玩意來表示安慰。
“看來兩位今天的運氣有些不太好啊,這份安慰獎就送給二位吧!”
木村和一放手中的下□□,兩隻手像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對做鑰匙扣遞給兩人。
做工精美的千紙鶴在兩人手中晃了晃,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滿意。
女孩雙手捧住鑰匙扣,滿眼期待的看着身邊的男孩。
“好好看!要不......我們再試一次?沒打中也沒關系!”
“嗯嗯,老闆,再來一次!”
一枚五百日元的硬币放在了木村和一的手中,他将剛剛調試好的□□再次遞給了男孩。
哈哈,看來今天的收獲一定很不錯!
木村和一靠在攤位的桌邊閉眼,腦裡幻想着今天會得到的收成。
“您好,請問印章的條件是什麼?”
一道女聲從桌前傳來,木村和一掀開眼皮,看着前面新來的兩位客人。
兩人的服裝風格非常相似,一看就是一對小情侶,嘻嘻,又可以坑掉一對了。
“一次五百日元,印章條件是兩人遊玩,最後獲得的戰利品要大于等于二。”
木村和一将攤位前的告示牌放在兩人面前,滿臉笑容。
“太宰大人,射擊攤位的印章條件看起來不是很難。”
“不要掉以輕心哦,菄月下屬,一般這種攤位的東西都不太幹淨呢。”
你們這對小情侶間的的把戲不要攻擊到攤位好吧,雖然是真的,但不要這樣明目張膽的攻擊啊!
“裡面的子彈有五發,将架子上的獎品打下來視為成功,要是有一人全中,會有特殊獎品。”
接過女生遞來的一千日元,木村和一從桌上拿出兩杆□□,略微調整一番後遞給了面前的兩人。
把槍的彈道全部調歪,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拿印章!
木村和一露出了一副陰險的表情。
太宰治接過槍,在手上掂量了一番,随後笑出聲,眼睛不懷好意的看向還沒收住表情的人。
“你先打打看。”
“咻——”
菄月雪雫對準架子上的獎品,打出了一發。
橡膠彈打到了獎品下面的框架上。
“咦,好像差了一點點。”
再次打出一發,這次的彈道還是偏離了她的預想,這很不對勁。
自己在公司的訓練室還是有練習過射擊的,原來遊戲攤位的槍比公司的槍還要難打啊。
某種程度來說,正确的。
她打出了第三發,橡膠彈與獎品擦肩而過。
連空三槍的菄月雪雫停下了動作,她把槍放下來,轉頭看向旁邊正在憋笑的人。
“......”
“哈哈哈,不要在意,順帶一提,你現在的表情很有意思哦——”
太宰治走過來拍了拍菄月雪雫的肩膀,做出擦眼淚的動作。
“彈道和我預想的差了五厘米左右,被攤主調整了麼。”
“我開頭說過了哦,太遲鈍了,菄月下屬。”
将槍口對準架子上的獎品,太宰治故作遺憾,“雖說是遊戲,但也不能現場拆了,不過......”
他拿着槍的身體看着很放松,手指慢慢扣動扳機。
“咻——”
“馬馬虎虎吧。”
架子上的獎品應聲掉落,中途還伴随着木村和一的嘶氣聲。
“咻,咻咻咻——”
“這種小把戲隻能糊弄小孩子了,真可惜。”
太宰治接下來的連發在菄月雪雫的注視下打在架子的一些點位上,沒有擊落任何東西。
木村和一恢複了笑容,不過他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選擇了忽視。
将子彈打完的太宰治将槍放在桌面上,轉身走近了一旁的菄月雪雫。
“那麼,你覺得你的槍口應該對準哪裡?”
看着身旁對着自己笑的上司,菄月雪雫停止了思考。
她的槍裡還剩下兩發子彈,現在調整一下自己的射擊角度還是可以勉強拿到印章的。
但太宰治的語氣和表情讓她止住了這樣的想法。
看着剛剛被太宰治打過的幾個地方,菄月雪雫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但可以試試。
“我明白了。”
“欸,這麼快就知道了麼,不愧是我的下屬!”
嘁,真裝。
木村和一不屑的看着菄月雪雫又打空了一發,但後者打空後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咔——”
貨架傳出一道細微的響聲,木村和一的預感變強烈了,他瞬時間僵在原地,轉頭看向身後架子的固定處。
那裡的結構似乎變得有些松散。
他心中出現了一個幾乎不可能的猜測。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咻——”
“哐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