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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監控室，宋甯正在給标本瓶換液。

花瑤蜷縮在玻璃房角落的床上，真絲睡裙是照她舊宅衣櫃裡的款式定制的，連洗衣液都用了同款鈴蘭香。突然響起的機械音讓她一顫：

"體溫36.8℃，心率92。"

天花闆角落的傳感器閃着紅光。宋甯的聲音從隐藏揚聲器裡傳來，帶着電流修飾後的低啞："你做夢時睫毛顫動頻率和以前一樣。"

玻璃牆突然變透明，花瑤看見他站在标本架前，手裡拿着她小時候掉落的乳牙。暖黃頂燈将他輪廓鍍上毛邊，像張過度曝光的舊照片。

"過來。"宋甯敲敲玻璃，"或者我進去？"

花瑤沒動。

三秒後電子鎖"滴"地解開，宋甯帶着一身冷冽的酒精味逼近。他剛摘掉醫用手套，指腹還沾着标本保存液的刺鼻氣味，卻溫柔地梳進她發間：

"今天你看了七次窗戶。"他丈量着她頭圍，像在記錄生長數據，"明天換成防彈玻璃好不好？"

花瑤突然咬住他手腕，虎口處立刻浮現滲血的牙印。宋甯卻笑出聲，用受傷的手捏開她牙關，将一枚翡翠玉墜推進她舌底：

"含着。"他凝視她因驚愕睜大的眼睛，"這是你周歲時抓周選的。"

玉墜刻着生辰八字，在體溫烘烤下漸漸發燙。花瑤想吐出來，卻被宋甯捂住嘴。他俯身時白大褂下擺掃過她腳背，聽診器金屬頭貼上她心口：

"現在，"冰涼的金屬随着呼吸起伏，"告訴我今天第幾次想殺我？"

花瑤用眼神無聲的控訴——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