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千峰,你飛得慢些,你快把我的骨頭颠散架了。”蕭晏調侃道。
千峰飛落在院内,将二人穩穩地放下,方才道:“若不是見你抱着殿下,我定是要将你扔下來。”說着千峰把面罩摘了下來,露出那桀骜不馴的面龐。
蕭晏撇嘴笑了一下,摸了摸鼻頭,千峰看着他狼狽的樣子,捏着他軟趴趴的胳膊,就給提了起來。蕭晏道:“哎,哎,千峰,你幹什麼,我這條胳膊還要呢。”
“還要?我還當你不要了呢,你使多大的力,能把自己的胳膊給沖斷?”千峰揭開蕭晏的衣服,那皮膚全部寸裂,竟沒有一塊好皮,又在污水裡泡着,如今胳膊上已全是血污。季語姝看見,驚恐地望着,流着眼淚焦急道:“眼下沒有大夫,這怕是耽誤不得,怕是再晚些,就要保不住了。千峰,你快些将他胳膊接上。”
“也就是你命大,遇見我。”千峰給了蕭晏一個白眼,他從懷中掏出了數瓶金瘡藥,還有好些子人參、黃芪等。千峰對季語姝恭敬拱手道:“殿下,微臣準備給蕭大人上藥了,請您回避一下。”
“我有何可回避的,你盡管上你的藥便是。”季語姝不拘小節地揮手,催促千峰快些上藥。
“殿下,男女授受不親。您在這不方便。”千峰解釋道,季語姝不耐煩地看着他,覺得他甚是迂腐,準備反駁,卻被蕭晏攔住了,哄道:“殿下,千峰是怕待會兒上藥太疼了,你在這我不好意思叫出來,所以讓你回避。”
季語姝半信半疑道:“真的?”千峰看了一眼蕭晏,點了點頭。
“好,那你們安心上藥便是,我去隔壁水塘裡洗一洗。”季語姝說着便走出了院子。
待季語姝走後,蕭晏一下身體不支,倒了下來,千峰一把扶住他,隻聽“咔咔”兩聲,蕭晏的手臂複原了。千峰把金瘡藥倒在他身上,蕭晏就這樣冒着冷汗忍者。
千峰拿捏起蕭晏的手,給其号脈,良久不解。蕭晏道:“你把殿下支走,不就是想試探我病情嗎,又準備說我命不久矣?這話我已經聽膩了。”
“怪了,你的氣息已經紊亂,可是卻在自己不斷地調和與修複。我過來,就是皇上告訴我這莊子這裡派出了許多高手,你和殿下在這裡。我料想你以死相拼,定是要折隕的,我不想你死在這兒。我還沒有戰勝你成為天下第一,我不許你死,霸占了天下第一的名号。”千峰又是一臉傲嬌。
“那你現在殺了我便是,你便是天下第一了。”
“君子不趁人之危!”千峰着急道,“我定是要正大光明地打敗你。倒是你,心經怎麼進步這麼大,你的力道将手臂整個震碎了,按道理來說,以你現在的功力來說,定是要經脈盡碎的,你怎得這次連真氣都沒有沖突?寒毒也沒有發作?”千峰左右觀察着蕭晏,确認他隻受了些皮外傷,甚是不解。
“你巴不得我死?”蕭晏斜着眼望着千峰道。
“我現在真是想一掌劈死你,快些子說,你進步這樣大,是不是假以時日,便能與我比劃比劃了?到那時候再死不遲。”千峰撸起袖子,做出比劃狀。
蕭晏在北莊内,便發現了身體的秘密,似乎比已經更加輕靈與充沛,當時隻道是千峰的真氣能為自己所有,現在看來大抵是因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