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盈出了望仙閣後,立刻上了馬車一刻也不停留的走了。
她掀開車簾一角向後看去,發現孫嘉樹前腳剛踏出望仙閣,身後就追出幾個嬌俏的小娘子。
左丘盈放下簾子坐回去“到哪兒都是招蜂引蝶的
。”
【這不是小說男主的标配嗎,長得帥,起碼養眼。】
“這種神經的男人一般的小說女主隻需要應付一個吧,哇塞,一到我這裡,一下三個,怎麼受得了。”
【那你真是好福氣。】
“你來。”
【不要。】
左丘盈在馬車的小箱子裡翻找了一番,随便掏出一個話本。
直接躺在軟墊上,翹起二郎腿,翻看着手裡的話本,另一隻手搖着扇子。
【你現在應該讓綠籮進來給你扇扇子。】
“那可不行,我是大家閨秀,這一幕是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看到的。”
【我是小記者,我要曝光你,堂堂侯府娘子,私底下竟然這樣!】
“切。”左丘盈不屑。
“這幾天還有任務嗎”
【你還記得過兩天是什麼日子嗎。】
“過兩天,我怎麼知道什麼日子。”左丘盈一時間沒想起來。
【我的天,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的生日都不記得!】
系統這麼一說,她想起來了,是她的生日。
左丘盈确實不太記得自己生日是什麼時候,以前在孤兒院時她跟好幾個孩子的生日都是一起過的,後來離開了孤兒院,她不喜歡那個日子,就換成了什麼時候除夕,她什麼時候生日。
但來到這個世界六年,她沒有忘記,她原本叫沈嘉月,六月廿七是左丘嘉月的生辰。
她其實很感謝系統能讓她來到這個世界,盡管為了完成這個扯蛋的任務。但是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幸福。
每年的生辰,都會收到父親和祖母的祝福和厚禮,都帶着他們濃濃的愛意。還有她的國公舅舅,皇後姑母,左丘族裡的表哥表姐們。
原來擁有親人,是這種感覺。
原來人還可以這麼幸福。
“想起來了,怎麼你要送我東西啊。”
【是啊,獎勵你一個大大的任務!】
左丘盈:?
【以前隻有蔣文淵知道你,現在這兩位男主也認識了,他們也會加入進來,就等于…你的生辰宴上會同時見到他們!】
左丘盈手裡的話本直接砸到臉上:“有點困,先睡了。”
【到時候他們都會送你生辰禮物,狠狠期待一下吧。】
“好期待啊,哈哈。”左丘盈一點也不期待。
回到侯府後左丘盈準備回到鑲月閣躺屍,路過父親的聽松院時,看到門口站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左丘盈定睛一看,是徐裴身邊總跟着的那個少年,好像是叫平羽。
要是平羽在這裡的話,徐裴不就在裡面嗎。
嘿嘿。
聽松院的書房内,左丘桓坐在案桌前看着徐裴遞過去的折子。
“這是平岌送來的折子。”徐裴理了理下擺端坐于案機右側。
左丘桓看着手中的折子,裡面是密密麻麻的批注。
他掃過幾處用紅筆圈點的日期,忽然注意到頁腳空白處畫着半朵殘敗的蓮花,正是被孫太傅彈劾的平岌刺史陸昊的私印。
“孫太傅彈劾陸昊時,說他貪墨漕運銀兩萬三千貫。”
徐裴的目光停在“晉安十三年五月”的字樣。
“可平岌府庫的支銀記錄顯示,那筆錢分七次撥給了當年平岌戰後的傷兵,更妙的是,每筆支出的押印,都是孫太傅的門生,時任素陽都尉的吳毅所印。”
左丘桓的眉峰微微一動。
他将陸昊的卷宗推到燭火旁,看着紙面在熱力下漸漸浮現出暗紋,那是用明礬水寫的密信,三行小字直指晉安十三年六月,孫太傅曾親筆緻信吳毅,命其僞造虧空賬目。
徐裴看到後直道:“這卷宗不知經過了幾人之手,這封信…恐怕連孫太傅自己都不知情吧。”
言外之意就是,有人陷害孫太傅,陷害孫氏,要把孫氏逼上絕境。
“孫氏對于他們而言,隻是一顆可有可無的棋子,能用則用,棄了也無礙。”左丘桓放下手中的卷宗。
“你從哪兒弄來的?”左丘桓的聲音沉下來。
徐裴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梁晏直接從大理寺拿的。”
左丘桓一時間竟忘了,徐裴還有個友人在大理寺。
“陸昊現在何處?”
徐裴回道:“晉城河東的藥師廬。”
陸昊此次被彈劾,軒轅乾下令直接将他處死。但徐裴今日上奏,拿出證據,才免去了陸昊死罪,但被罷免官職,不得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