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頓感委屈,盡管剛剛已經沒有很害怕了,但是現在她心裡即高興,又難受。
她伸手緩緩抱住徐裴,嘴裡哽咽的喚着他的名字:“徐裴……”
“我在。”他的手掌輕扣在她後頸,聲音顫抖的回應着她。
左丘盈感受這溫暖的懷抱,徐裴強裝鎮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不知道你有什麼事無法說出口,但我知道你對我的感情,我能感受到。盡管那天你對我說了很重的話,我也知道那不是你的本心。那一刻,我的心無比的痛,像是有千根針在刺,我想過要離你遠點,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根本就,放不下你……”
左丘盈感覺到了一滴淚落在了她的脖頸,她放開徐裴,退出他的懷抱。
看着徐裴的淚一滴接一滴的落下,她伸出雙手,捧着他的臉替他擦去了滑落的淚水。
“你怎麼這麼愛哭。”左丘盈忍不住問出。
徐裴低頭,又有幾滴淚滑落,以為她不喜歡他哭,正想擡手擦去淚水,左丘盈捧起他的臉,直視着他的眼睛。
“我确實有事情瞞着你,也确實不能告訴你。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就像你說的,我那天說的話也隻不過是為了讓你遠離我。但我發現,我好像也……做不到。”
左丘盈的話一字一句刻在徐裴心裡,他的眼裡瞬間有了光澤。
“第二日去寒山寺,本就是為了向佛珠求證的你我之間,是否有可能,我想我們之間,不應該那樣錯過。”
他們的眼中僅剩彼此,徐裴的眼裡流露出不可置信:“真的嗎?”其實他剛才的話隻是在賭,在賭左丘盈是否真的對他有感情,哪怕隻有那麼一絲,也好。
萬幸的是,他賭對了。
左丘盈輕輕的撫摸着他的臉頰,含笑點頭:“真的。”
徐裴得到回應後緊緊的将左丘盈攬入懷中抱住,淚水終究是沒控制住:“我以為,又沒有人要我了。”
【嗚嗚嗚,太感人了。】
系統的聲音突然蹦出,打破了這美好的一幕。
“你是人嗎,你就叫。”左丘盈忍不住罵道。
【哎,我可警告你哦,你們小兩口現在命可在我手上呢,不要惹我哈。】
左丘盈剛剛高興的都忘了自己身處什麼環境了,上次回去後,她就和系統商量了一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她和徐裴偷偷談戀愛,瞞着所有人。
因為系統說過,像她這樣的穿書人還有很多個,每一個人分别對應一本書,一個系統。所以上面根本管不過來,隻有書中出現重大事故時才會開始盤查,也就等于,隻要不影響書中故事走向,不影響原書人物做出改變,在這個世界,宿主就可以為所欲為。
但現在的前提是,要徐裴配合她。
左丘盈拉住徐裴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認真的道:“從現在開始,你要聽我的。”
徐裴點頭,什麼也沒說。
嗯?左丘盈沒想到徐裴答應的這麼幹脆利落。
“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左丘盈問出了她好奇的一點,因為原劇情明明是一個小女孩救了她,怎麼變成徐裴了,不可思議。
“今日是太子選妃日,我怕......我怕你被選上......所以就快馬加鞭的趕了回來。”徐裴有些低聲的道。
“随後在路上碰到了正在往回趕的綠蘿,她将前因後果與我說了後我便跟着地上車輪的印記尋了過來,這條小巷在前幾年就荒廢了,沒有人住,我便在每一間屋子裡尋着,随後遇到了個小姑娘,她對我說這間屋子裡有動靜,我正想推開時就聽到了一聲巨響,趕緊進來,發現真的是你。”
“那小姑娘在哪兒?”
......
崇德侯府,左丘桓緊捏着案桌的一角指節泛着白。
“侯爺,人帶來了。”下屬抓着一人的衣領直接将他扔到地上。
那馬夫瞬間疼得他龇牙咧嘴,喉間溢出壓抑的呻吟。
“說。”左丘桓問出聲。
“昨日……卯時三刻,廚房裡新來的夥夫端着銅盆,裡面裝着滾燙的水,正好将我給撞着了,那熱水直潑了我一手臂……”馬夫說完,便撸起袖子,腕至肘彎處敷着金瘡藥,卻遮不住整片紅腫的燙疤,十幾個水泡擠在肘彎,看着觸目驚心。
“那夥夫連聲道罪……夜裡他不僅給我帶了藥來,還說在小的手好的期間,他都替我當差,期間的月錢也分一半......我就……讓他去了。”
左丘桓面露凝色:“可還記得他長什麼樣?”
馬夫連連點頭:“記得,記得。”
左丘桓示意下屬,兩名侍衛便将一塊白布擡了上來。
裡面是一具屍體,是才在馬窖發現的。
侍衛将白布掀開,裡面的人了露出來,胸口插着一把還未取走的匕首。
那馬夫看清屍體後膝蓋重重磕在磚地上:“是,是他!就是他!替小的當差的......”
左丘桓走近一看,和綠籮所描述的無二。
他從侍衛手裡接過手帕,将他胸前的那把匕首拔出。
再仔細看了看傷口,和上次左丘盈生辰宴上死的那個女子的傷口别無一二。
看來,這侯府,有人想對他女兒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