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成為他們的白月光後和男配HE了 > 第57章 就算這世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你,但唯獨我不會

第57章 就算這世間所有的人都忘記了你,但唯獨我不會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但是左丘盈又立刻冷靜下來,他要是那個皇子的話,那他所說的那些故事,不就都是他自己的故事嗎。

母親被陷害緻死,父親不疼愛,之後又追悔莫及,他母親死時,他才八歲,那他又是如何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裡度過的呢。

徐裴将他的事,娓娓道來。

“我母親……”徐裴的聲音頓了頓,像是在尋找一個合适的開頭,又像是在觸碰一處久未愈合的傷口“她本是北漓江湖裡的人,無門無派,卻憑着一身武藝和過人膽識,據說她曾單槍匹馬截過貪官的饷銀,也曾在馬匪窩裡救下過整村的婦孺……”

“父皇當年還是太子,一次微服私訪到北方邊境,恰逢母親帶人截殺一夥倒賣軍糧的奸商,場面混亂,他為救一個被波及的孩子,不慎卷入。母親見他雖衣着普通,卻氣度不凡,且身手間有章法,并非尋常百姓。一來二去,兩人竟在那樣的場合結識了。”

徐裴微微垂眸,窗外透過陽光映着他長睫的陰影“母親不喜宮廷束縛,但父皇許諾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許諾她入宮後仍可保有幾分自在。後來父皇登基,力排衆議,将母親接入了皇宮,封了母親為妃。”

說到這裡,他的嘴角似乎有過一絲極淡的笑意,卻很快被更深的沉郁取代“我出生的時候,父皇高興極了,給我取名栩悲,栩是栩栩如生,悲……或許他那時便隐隐覺得,生于帝王家,終是悲喜不由人吧。幼時的記憶,大多是暖的。母親雖身在深宮,卻從未失了江湖兒女的爽朗,她教我騎馬射箭,給我講江湖上的故事,也教我讀書明理。而父皇,他總是很忙,但隻要有空,便會抱着我,聽母親說些民間的趣事,或是……朝政的煩憂。”

“母親不僅武藝好,心思更是剔透。她雖不懂那些繁文缛節的宮規,卻對民生疾苦、朝堂利弊有着天生的敏銳。父皇信任她,有時遇到棘手的難題,會私下與她商議。母親總能從江湖人直白的角度,點出要害,提出些意想不到卻行之有效的法子。久而久之,她竟也成了父皇身邊一個隐秘的智囊。”

“但這在後宮,本就是大忌。”他的聲音冷了下來“後宮不得幹政,是鐵律。更何況,母親并非出身名門,又得父皇專寵,早已成了許多妃嫔的眼中釘。我八歲那年,邊境有将領叛亂,軍情緊急,父皇連日議事,愁眉不展。她心疼父皇,又憂心國事,便私下裡寫了一封密信,分析了叛軍的弱點和應對之策,想讓心腹交給父皇。”

“可這封信,終究沒能到父皇手裡。被皇後一黨截了去。他們添油加醋,說母親勾結外臣,意圖幹政,甚至編造了她與那叛将有私情的流言。”

“父皇……他那時或許是被國事攪昏了頭,或許是忌憚母親日益增長的影響力,又或許……隻是需要一個借口來平衡後宮勢力。總之,他信了。他信了那些污蔑之詞,召母親去了宣政殿,當着衆臣的面,斥責她牝雞司晨,不守婦道。”

“她性子何等剛烈,一生磊落,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她争辯,她哀求,可父皇眼神冰冷,毫不信任。最後,母親在寝殿懸梁自盡,以表決心。”

“她最後對我說的一句話是……好好活着……可母親走後,父皇對我視若無睹,甚至帶着幾分厭棄,仿佛我是她幹政的罪證。那些曾經對我和顔悅色的妃嫔、宮女太監,瞬間變了嘴臉。他們會故意打翻我的湯藥,會在我讀書時竊竊私語地嘲笑,會在雪天讓我跪在冰冷的宮道上……”

“那時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愛都消失了?我隻想要母親,想要父皇的懷抱,可我什麼都沒有了。"好好活着",可那樣的活着,又有什麼滋味?”

“十三歲時有一次被幾個受寵的皇子聯手推入冰湖,險些喪命之後,我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那個沒有溫度的牢籠裡。用了些母親教我的江湖伎倆,買通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太監,逃出了皇宮。”

“可逃出宮之後,分明又是另一個煉獄。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在亂世中如同蝼蟻。在逃出北漓都城不久,遇上了一夥人販子,他們想抓我去南邊做奴隸。我拼命反抗,卻還是被打暈了。”

“醒來時,我被捆在一輛牛車上,周圍是哭嚎的孩子和兇神惡煞的人。我知道一旦被賣掉,這輩子就完了。于是我拼命掙紮,用藏在袖中母親當年給我的一枚防身小匕首,割向了捆住我的繩子。情急之下,我割到了自己的手掌。”他擡起手掌看着那道疤痕“當時劇痛鑽心,但就是這股痛,讓我從昏沉中徹底清醒過來。我趁他們不備,跳下車就跑,他們在後面追。”

“我不敢停,也不能停。可失血和之前的毆打讓我頭暈眼花,好幾次都差點栽倒在地。”他的語氣平靜,卻讓左丘盈聽得心驚肉跳“疼痛讓我清醒,于是我一邊跑,一邊用那把小匕首,反複割開這道傷口。”

左丘盈寒毛直豎,那得有多痛!一個八歲的孩子,用自殘的方式逼迫自己求生,那是怎樣一種絕望又倔強的掙紮。

“後來……我一路流浪,乞讨為生,直到在青溪鎮遇到你父親,那裡正鬧水災,師傅在主持赈災。我看他發放糧食的方式有些不妥,照那樣下去,糧食撐不了幾天,而且容易被地方豪強克扣。跟他說了我的想法,師傅顯然是知道的,和我認真的分析了災情,詢問我的意見,最後災情得到了緩解,師傅知道了我的經曆,既心疼又賞識,就問我願不願意跟他回侯府。”

“我被人騙過,被人害過,原是不信任何人的。當時我怕他是想把我抓起來,或者有什麼别的企圖。所以我故意讓這道傷口再次裂開,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和警惕。”

徐裴轉過頭,看向早已淚流滿面的左丘盈,眼中的堅冰在她的淚水中漸漸融化,隻剩下溫柔的漣漪:“可是在哪兒……我遇見了你。”

“你第一次見我,看我手上的傷還在滲血,二話不說就幫我包紮,還問我疼不疼。”他的聲音變得微微顫抖“嘉月,你知道嗎?那是我母親死後,第一次有人那樣……心疼我。”

随後他自嘲的一笑看向了手中的疤痕:“說起來,我還挺感謝它的,它是我痛苦過往的印記,是我生死的證明。更是因為這道疤痕……讓你因為心疼這它,而心疼我。讓我感受到……原來這世間還有人在意我……”

徐裴在說他身世的期間都是格外的平靜,仿佛置身事外,但現在他的眼眶泛紅,聲音輕顫。

左丘盈緊緊抱住他,内心酸澀她滿眼心疼,她第一次知道徐裴的過往,原來跟她一樣,是個可憐的人。她無法想象,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在亂世中曆經如此多的磨難,才得以存活。

她終于明白,為何徐裴能得到她爹的重視,在這個依靠家世背景才能入朝為官的時代,他成了破例。因為他本就出生帝王之家,若沒那場宮變,他本該是宮殿裡讀策論的儲君。

但盡管如此,他也能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是他本就滿腹經綸,懂周禮卻不刻闆,知兵法卻不狠戾。

“都過去了。”

兩個可憐的人兒,在這小小的馬車裡訴說着自己不堪的過往,他們緊緊抱在一起,給着對方溫暖。

此刻他們是彼此最親近的人。

“那我們現在是去哪兒?”左丘盈還不知道馬車要駛向何處。

“北漓。”徐裴道。

左丘盈立刻繃直身體:“你要回去繼承皇位了?!”

徐裴聞言忽然一笑:“怎麼會,隻是去談談條件。”

吓死她了,還以為故事又要走向什麼不歸路了。

是的,他們現在要去找當年,平岌到底發生了什麼。

左丘盈在上次看到蔣文淵的密室裡的東西後,悄悄的寫信告訴了徐裴。

現在去北漓,就是要弄清,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當年是蔣文淵叛變,那如今的素陽城,就是蔣文淵的第二次叛變。

原本還以為有些難度呢,現在看來,很輕松了。

“那現在,晉城内,我們是不是都死了?那爹豈不是要受很大的打擊!”左丘盈忽然想到,眼下是左丘桓一下子失去了唯一的女兒和最得意的門生。

“師傅都知道,不用擔心。”

好吧,原來她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裡的人。她什麼都不知道。

徐裴道:“如今還不知軒轅沐晨的下一步是什麼,隻有等他放松警惕,露出野心,他想除掉左丘,這樣他才能把權利攬到自己手中。”

軒轅沐晨,确實藏得很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