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王太師府。”
這次她更詫異了,“你是真的瘋了!那個姓王的剛才就要殺你,你現在還想自己送上門?”
看她那副着急的樣子,我心裡很高興,看來她并不希望我死,我不覺嘴角揚起微笑。
“放心!我們不會有事!”我道。
我在運河邊租了條小船,抄近路提前趕到王府外,隐蔽在王府對面的巷子裡。
沒過多久,王肆果然帶着幾個随從回來了。
待他快要進門時,我手中鋼針用力彈出,電光石火間,王肆痛得悶叫一聲,捂住自己脖子的一側,回頭高聲道:
“什麼人?快給我搜!”
許月胧吃驚地看着我,“你做了什麼?”
我淡淡一笑,“王肆對你出言無狀,我隻是來替你出口氣。”
她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再不走,我們可要被發現了!”我道。
我們原路返回,在運河邊仍是坐上那條小船。
遠處岸邊王家的府兵正在四處尋人,而我們已經坐在船篷裡。
“三弟弟也是夠陰險的,還有暗裡傷人的本事!”許月胧諷刺道。
我笑着道:“是王肆命人放冷箭傷我在先,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聽人說三弟弟不學無術,可今日倒讓我刮目相看了!”
我笑而不語,想去倒茶,不成想她也正欲倒茶,我的手不小心與她的手相碰。
她的手柔嫩白皙,擾起我心中一陣躁動。
我們的動作僵住,互相看了對方半晌。
許月胧霎時間滿面绯紅,裝作不動聲色地縮回手。
我若無其事地将一個杯子推到她面前桌邊,為她倒了一杯茶。
許月胧拿起杯子還沒等喝下去,船身猛然晃動一下,茶水灑到了她衣襟上。
船家在外面不知對誰吼道:
“你怎麼劃船的!怎麼專往我這兒撞?”
對面有人回應:
“分明是你撞了我的船,怎麼還倒打一耙!”
“你講不講理!我劃得好好的,是你的船拐到我船上的!”
“明明是你撞的我!”
……
看樣子是外面出了事故,我從船篷走出去想看看情況,結果兩個船家已經用手中船槳互相攻擊起來。
船身在他們兩人動作下晃的厲害,許月胧也被迫走出來看個究竟。
“兩位船家有話好好說,不要再……”
我本想勸說,可是不等我說完,船家已經不小心誤傷了我,手肘怼到我腹部。
他二人越打越激烈,船槳撞擊不斷發出悶響。
“今天非要給個說法,要不然别想走!”
“呵!你把我的船撞壞了,我還要你給我賠償呢!”
随着一方的船槳被擊落入水,我身後也傳來一聲很大的落水聲。
我回頭一看,是許月胧不知怎麼掉進了水裡。
看樣子她不會遊泳,在水裡胡亂撲騰着。
我趕緊跳入河裡抓住她,将她救回船上。幸虧救的及時,許月胧隻是嗆出幾口水便沒事了。
“都住手!”我帶着憤怒吼道。
兩位船家見這邊出了事,隻好暫且罷手。
許月胧渾身濕透,輕薄的衣服貼在身上,身材的曲線一覽無餘。
我不能讓人看到她這副樣子,于是将她抱回船篷裡。
船家過來詢問:“公子,這位姑娘沒事吧!”
我擋在許月胧身前,遮住船家視線,厲聲道:
“若不是你隻顧打架,她怎會落水!”
船家道:“實在不好意思,隻是那個人他太過無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你今天若是有什麼損失,我賠給你就是,你現在馬上帶我們去迎春客棧!”
“好好好,我們這就走!”
迎春客棧開在這條河的岸邊,離得不遠,幾口茶的功夫就到了。
這期間我絲毫不敢回頭去看許月胧,因為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地産生男人的那種念頭。
此時此刻她迷人的樣子足可以讓任何男人失去理智。
船靠岸後,我對船家道:“你現在去客棧叫老闆娘拿一件鬥篷過來!”
船家照做。
不一會兒老闆娘出來了,我快速将鬥篷披在許月胧身上,帶她進了客棧的房間裡,并叫老闆娘去買兩套新衣服。
許月胧戴着鬥篷上的帽子,好像很冷似地抱着自己的肩膀背對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