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犀牛精想了想，對湯圓道：“雖然我們不會見面，但還是可以往來的，我們的傳音符不通用，但可以通過物品傳遞訊息，妖怪與人類做長線交易便會用到，待會我們買完票出去再給你買個海螺。”

湯圓不明白：“海螺能傳遞訊息？”

“我們會把要傳遞的話留在海螺裡，通過郵寄方式送到指定地點，在人界與妖界的往來中，有一些人和妖精專門做郵寄貨物和信息的差事。”

“那價格如何？”湯圓覺得遠程郵寄費應該不便宜，于是她問一問，看看能否在承受範圍内。她每個月二兩銀子月錢，外加給金茗當小時工轉的錢，攏共三兩左右，這還要看月營業額，她跑件多了可以記單。

“大概五十文一趟，來回一百文。”強生說了個整數，還有些零頭他記不大清，也沒跟誰人妖兩界傳過話。

湯圓聽了，忍疼割愛般點點頭，表示：“一個月寄一次也是可以的。”

小犀牛精卻搖搖頭，待湯圓大眼睛好奇望他，意思是為啥？小犀牛精紅了紅臉，有點勉強道：“我也沒那麼多錢花在通訊上，三個月一次應該能接受。”

湯圓也覺得三個月寄一次通訊，也是她的承受範圍，于是便同意說：“那就這樣決定了。”還把手伸出來跟小犀牛精拍了下，像是一種約定儀式。

小犀牛精挺歡欣，他本來以為把湯圓送回人界去，從此他就不會再與湯圓往來，但現在湯圓同意跟他聯絡，這是他不大敢想的快樂。

手心還留着湯圓拍他的溫度，小犀牛精喜笑顔開，有種想抱抱湯圓的沖動。

這時候，前面買票的旅客已經買完票轉身離開，售票員喚下一位，強生領着湯圓站到售票窗口。

售票員是條獅子狗變得妖怪，沒有完全變成人的模樣，她的毛發從頭部到脊背，臉上還有胡須和卷毛，狗頭人身，駱駝城看到的妖怪千千萬萬，奇奇怪怪也見了不少，這售票員不人不妖的外形，湯圓也有了一定适應力，所以她再沒覺得好奇，用她大眼睛眨巴眨巴傻裡吧唧看了。

售票員大聲問：“去哪？”

湯圓：“仙派連營。”

售票員起初不在意，大概她單調的工作成了機械式，她還在票欄地址行搜索了一番，這才奇怪地看了湯圓一眼，卻也不好奇而是冷淡說，“沒有。”